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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面目么?魔气已完全侵蚀心智,隐藏在你体内的魔魂已快完全占据你的身体,林幽,自你进门来,我便告诫过你,修道先修心,你戾气过重,心性不纯,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到如今,你已逃脱不了被毁灭的命运。”“我不在乎。”林幽切齿道,眼眸猩红,神情悲凉,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近似哀求,“我不在乎,只要你把她给我,把她给我……”清元侧身,紧紧抱着苏叶,冷声道:“疯子,你折磨得她还不够吗?你们二人道侣情分已尽,如今你是魔,是邪,修魔道,你还在妄想什么?”“正道如何,魔道又如何?只要我想,什么道我都可以修,待等我杀光西界之人,统领魔界,我与她,有何不能在一起?”林幽一声狂笑,脸上表情狰狞,可怖非常。唯一存有道心的金丹被碎,如清元所言,他的心智已被魔气侵蚀,灵魂已与魔魂相融,而寄居在他体内的魔尊,在渐渐掌控他的身体。【快!杀了他们!把他们统统都杀了,这样,你便能和魂牵梦绕的她在一起了!】林幽体内的魔尊此时又蹿了出来,言语蛊惑于他,他想让他双手沾上更多的鲜血和杀戮,这样,被鲜血和欲望浸染的灵魂便会污秽不堪,魔气便可趁机钻入他全身的心脉,控制他,抢占他的身体。“今日我有要事,没空和你周旋,更不想费心力去杀你,若你及时回头,放下仇恨,或许还有救,可若你再执迷不悟,来日,你必会死在她剑下。”怀里人的气息越发微弱,急需疗伤,而抽仙骨之事他亦不想再拖,于是,他冷冷甩下这告诫,便成一道白光,离开了屋内。在夜空中,城池之上,清元看着城内到处扩散的尸兵,凝神片刻,后单手执剑竖起,他暗掐一火诀,逆鳞剑便炎火滔天,成了一炎火剑。这火光照亮了夜空,也映红了他凄冷的眸色,清元盯着眼前的火焰看了片刻,眼里决绝,冰霜不化。后刹那之间,炎火飞舞,他横剑一挥,一团火球降下,烧在一尸兵身上,而后迅速扩散,将那处烧了个干净。底下一片火海,鬼哭狼嚎的嘶喊声响彻天际,此起彼伏,他一剑解决了此事。他给自己也寻了条绝路,但他甘之如饴。第55章以吾之骨,赠吾爱人清元再一次抱着苏叶回了云天宗,回了他的房间,那座小阁楼。她仍旧意识不清,他托着她后背,小心地将她放置于床上时,搅事的人又出现了。“呀呀呀呀呀呀呀……我的老天,清元仙君你这是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现在天界都吵翻了天!”玉泽毫无意外地,挑了个精准无比的时间----在这两人就将要开始一番不可言说的暧昧,升温感情之时,他来了。……喊得撕心裂肺真情实感,差点把房顶给掀了。清元皱眉,耳朵有些痒,分外感觉刺耳,刚被林幽挑起的杀意又回来了些。“你,给我出去。”他目不斜视,冷声命令,反手就是一记指风,玉泽反应极快,但飞身躲过之时还是不免被削了几根头发。玉泽暗道好险好险,冷静片刻后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丝毫没有要住口的意思,也没有远离他的自觉。“我出去做什么?”他来到两人身前,手中拂尘一扬,带着一道金光闪闪的佛光,横亘在清元面前,阻止了他欲施法术的结印手势,“我是来救你小命,以免清元仙君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万劫不复。”“你做什么?”清元盘坐坐于榻上,释放的灵力在屋内不断翻涌,无形之中形成了股巨大的气流,压抑得人厉害。玉泽此时便手这股气流所扰,额角沁出了层细细密密的薄汗,暗中以拂尘与他斗法的手也禁不住他外放的法力,不免有些颤抖。“是我应该问一句,清元,你在做什么?”两人暗中较劲斗法,谁都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你想要抽仙骨?”玉泽看到他胸前亮起的光点,难以置信地问他,声音不免大了一个度,在这空旷的屋内都有了回声。清元刚抱回苏叶之时,的确是盘腿而坐调息体内灵力,而后两指并拢,亮起一束金光,直往自己心脏下三分的脊椎骨处而去。只是,这抽仙骨的法术还未完成,便被赶来的玉泽所阻止。“你疯了!”玉泽见他不说话,又大喊一句,直要震碎清元的耳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清元停下施法,反手,纤长的五指倏地抓住玉泽拂尘,剑眉入鬓,眸中的飞雪寒霜已凝成千尺寒冰,令人望之即颤,不寒而栗。“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轻咬了下嘴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容置喙,“这事还轮不到你来干涉。”“放手。”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周身的气势却比火焰还要灼人。玉泽收起了一贯的不正经,开口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你知道自抽仙骨会有什么下场吗?你修为已是飞升之境,抽去仙骨后,你几千年的修为就没了!没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清元垂眸,目光停在了苏叶苍白的脸上,淡声:“我自然知晓。”“你这次私自前往平圭国,救下你徒弟,干预了任务进程不说,且,你还一把大火将城内作乱的鬼怪烧了个干净,令它们灵魂成烟,无法往生。”玉泽说得是咬牙切齿,手背青筋爆出,暗自使力,还是没能把拂尘从清元手里拽回,反而是自己的脸憋得通红。“若它们真的能往生,也不会几百年来都霸占着那座城池,而将活人埋在坟墓里,做成活死人。”清元眉眼成霜,面上无任何情绪,轻笑道,“是以,玉泽仙君,我做的此事有何不对?”“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不能这样做啊,你明不明白清元,你难道还不知道天界的规矩吗?”玉泽被他这么一说面上有些尴尬,他干笑一声,放弃了与清元较劲,不住地叹气,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继续道:“天界定下的规矩便是铁律,任何人若有违抗便要受雷火之刑,你明知在处理鬼魂时,不能将其灵魂毁灭成烟,断他们往生的机会,但你在平圭国还是这般做了,一场大火将鬼魂烧了个干干净净,好不理智。”“理智?”清元听后不禁哂笑,讽声,“我就是太理智了,才会在那时听信你,给她弄了这幅身躯。”玉泽听后,瞥了眼清元的小徒弟,一身是伤,鲜血淋漓,手臂处已渐至透明,他也不免一声唏嘘,沉默不语。“天界规矩是铁律,是不可触犯的禁忌律条,因而,这事无人去做,鬼魂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