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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诺顿只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诺尔尼斯,他找到警|局的时候奈布正坐在楼道的座椅上闭目养神,身边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正喋喋不休的冲他说着什么。奈布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架势。 诺顿停下脚步打量了那个男人片刻,他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于是整理一下衣服的领子款款走了过去。那男人正对着奈布循循善诱——“你采取我的意见会是最好的办法,小侦探,你不相信我能把你弄出来吗?” “在诺尔尼斯的警|部里我——” “不好意思”诺顿咳嗽两声打断了那个警|察,低头看了看肩上的等级,发现竟然还是个小警长,“我叫诺顿,是奈布的朋友,我来给他做保释。” 听见诺顿的声音,奈布睁开眼。诺顿这才看清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的疲惫已经遮掩不住。诺顿的呼吸微微一窒,他端详着将近一月未见的好友,如果不是为了在这里等自己,这个人会倒头就睡也说不定,反正他一点都不会在乎形象。他在等自己,这个概念让诺顿从心底蔓延出丝丝缕缕的愉悦,他弯下腰去手搭在奈布肩上,“奈布,没事了,跟我走吧” “嗯……”奈布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xue努力集中精神,看清了自己风尘仆仆赶来的好友——大衣上都带着尘土的气息,低声说“你来了” 艾伯完全被冷落在了一边,不爽的看了看两个人,“哦,看来推理先生的好友也是这样一表人才嘛。”他意有所指的盯着诺顿脸上的疤痕,微微一笑,“就是看起来经历过不小的火灾啊” “确实”诺顿扶起奈布,不恼不怒,“大的磨难往往最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我为我经历过的一切感到骄傲,那些成就了足够与我现在身份相匹配的风度。”诺顿可以咬重了最后两个字,嘲讽这位风流的警长已经缺失配得上这个位置的风度。 艾伯果然变了脸色,冷笑道,“小子,听说你也是个侦探。不要以为在你们那儿破过几场小案在我们这里就一样行得通了。” 奈布混沌的听了一耳朵,拉住诺顿,小声道“别跟小人扯皮,他不给送你使绊子都算得了基|督保佑。” “别担心”诺顿拍了拍奈布的后背安抚他,“我来之前做了其他的准备。” 话音刚落,警|局里想起一阵电话铃。有小警员接起来唯唯诺诺的应承着,不一会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感到了他们这里来,“艾伯警|长,有您的电话。” “怎么回事?”艾伯皱着眉毛怒道。 小警|员吓得抖了一下,低声道,“是警|督打来的,叫您去听电话。” 艾伯看了看诺顿,又看了看小警|员察觉到一丝不妙,然后他叫住小警|员,“你先给他们办手续。” “是” 艾伯急忙往里面走去。奈布看着他的背影奇怪,“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准备。” “我跟你可不一样”诺顿洋洋得意,冲着奈布炫耀道,“在来之前我就去找弗兰科警|长调查过这边的情况了,诺尔尼斯警|局的人和作风我都有大概的了解。来之前我就料到这个艾伯不可能好好配合查案,就请弗兰克警|长做了担保让他在我们调查的时候休假。” “这——”奈布疑惑的看向诺顿,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弗兰克警|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权力了,连诺尔尼斯都能管?” 诺顿叹了口气,无奈这对他解释“弗兰克就要升官了,托你的福他的治安和办案履历漂亮极了。很多人都在拉拢他,警}督也想卖个面子给他。” 奈布低着头沉默,诺顿迟疑着缓缓对他说,“其实你也知道,弗兰克一直很想拉拢你。但是你一直看不管这些虚与委蛇的应酬和官官相护、环环相扣的官场。现在你总要承认——某些时候他们是必须的,很有用。” 奈布没有像往常那样坚决的反对诺顿的观点,他知道诺顿为乐他不辞辛苦来到诺尔尼斯,也知道在今天这个情况下他是无能为力的,只有那些令他唾弃的、不耻的所谓规则才能发挥作用。事实证明,诺顿是对的,奈布无从辩驳,内心坚定地东西第一次出现了微小的裂痕。 “奈布?” “我会考虑的”奈布缓缓道,声音有些艰涩。 “别压力这么大,还有我呢。” 还没等奈布喘口气,那边的艾伯又回来了,他看上去脸色铁青像是在生气。艾伯指着诺顿的脸隔空点了点,说出口的话音都打着颤,“你行啊小子” “当然,我和奈布的行事风格一向很不一样。”诺顿微笑着点点头,“我比他圆滑多了,但,也不是没有棱角——至少我绝不和您同流合污。” “好……好,好啊”艾伯气笑了,“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你准备的担保呢?拿出来给我签个字吧。” “什么担保?”奈布迅速的扭头看着诺顿。 “哦,你还不知道啊”艾伯笑嘻嘻道,又扭头望着诺顿“为了小男友还挺拼的嘛,让人佩服。” “你在满口胡言些什么?”奈布被他那句轻佻的“小男友”激怒了,“你竟然也是个警|察?” 这人摇摇头,像是终于从愤怒中缓了过来,自胸腔中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可能不配做个警||察,但你们也不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侦探——你这位朋友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什么?!”奈布猛地抓住诺顿的衣袖,“你给他们承诺了什么?” “没什——” “他立了军令状,以我离境休假做交换五日之内破案,如果做不到——”艾伯停顿了一下,看到奈布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露出虚伪的笑容,“那他以后就再也不会做侦探了,还会被收进我们的体系内做特别的工作,打造成我们公|安|系|统内的一、条、狗。” “诺顿·坎贝尔!” “拿出来吧,担保的条约”艾伯扬眉吐气,这会儿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五天,五天,这二位侦探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离开了诺尔尼斯就什么手脚都做不了了吧?话说回来弗兰克是真会做买卖,不论五天能不能破案他都是最后的获利者,赢了他如愿以偿的搭上了奈布这条线做了顺水人情,输了就能顺利的把诺顿收入麾下,百利而无一害。 艾伯接过诺顿沉默着递过来的信函,缓缓吐出一口袅袅的烟气,就当是卖弗兰克一个面子又如何,到时候他名正言顺的带走诺顿,自己倒是有充分的时间来享用胜利品——他的眼神搜刮在奈布裸露的脖子和喉结,真是……真是让人心痒痒啊,怨不得那个死人(麦克)私底下贴了那么多他的照片和报纸,真叫人想的发狂。 艾伯的眼神过于露骨,让奈布恶心的皱起眉毛,胃里都有些难受。 艾伯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诺顿,“到你了。” “我签!”奈布先一步抢下笔和担保证书,“我自己的事情,我来签。” “奈布”诺顿扣住奈布的手腕,“我自己做出的协议我自己负责。”他安抚着劝慰奈布,“何况就算我进了体制内也没什么不好,你以后查案就有更多地方便了。” “不可能!”奈布瞪着他,怒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一个可以同化所有人的污水泥潭,作为一个独立的自由的侦探尚且不能独善其身,你现在就要把自己送进那个地方,那你的未来呢?” 奈布狠狠地扒开诺顿的手,“你还记得当时成立侦探社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吗?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其实可以报警察的,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需要成立侦探社的启动资金了”奈布苦恼的拿着一沓预算单,坐在位子上发愁,“看看我们的梦想吧,还没开始就即将夭折于贫穷。” “不,奈布”诺顿平静的结果奈布手里的皱皱巴巴的纸张,“你要知道你但进入那里,就会变得束手束脚。然后你不得不、不能不去做一些违背本心事情。那不就有违我们一开始的初衷了吗?”诺顿看完两张做了简单的批注,抬起眼睛看着愁眉苦脸的奈布,“还是说你想要因为整日忧心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而被迫选择了悬案或者找个替罪羊。” “啊啊,那太恶心了” “所以啊”诺顿又低下头去,“你只需要凭借自己的天赋随意的查案就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处理吧”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啊,诺顿看着奈布皱在一起的眉眼,你是这样的笔直挺拔,一点弯都不肯打,随便一点风都能把你彻底折断。我怎么可能愿意看着你断在那样一个地方啊。 “我不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奈布重重的说道。说罢他一笔一划在纸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奈布·萨贝达。 但是他看不见,诺顿此时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变得晦涩又阴暗。正是因为这样,正是因为你一直都这样,眼睛从来都看向前方看着天空看着太阳,我才永远、永远都没有机会得到你。时刻都待在你身边,但是又永远什么都得不到,就像一只饿犬被关在笼子里每天都看着外面的人在它面前炫耀着吃着大鱼大rou——这太让人发疯了。没有人可以忍耐下去。 签吧,诺顿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撒旦蛊惑过,签吧……就像我们策划的一样,顺利的进行下去吧。在那张卖身契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你会逐渐的,一步一步走投无路,最终彻底、彻底变成我的所有物。 诺顿贪婪的盯着奈布的背影,在他落下最后一笔时猛地闭上眼睛昂起头颅,所有的情绪都如同潮水一样从他的身上退去。我曾经有多么不想你被那些庸俗的污秽的东西染脏,现在就有多么想要亲手把你摁进泥潭。 …… 诺顿订了一家酒店,奈布在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缓和过来了。他披着松散的浴袍浴室里出来,看见诺顿正在专注的整理混乱的线索。于是奈布坐过去,问他幼儿米有些什么新的线索。 诺顿平静的抬起问奈布,“你说到目前为止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卢卡真的都提前知道了吗?” 奈布拧起眉毛,“也许吧” “那也太凑巧了,”诺顿说,“他从一开始就能准确的知道你一定会过来诺尔尼斯,然后一定会住‘轻咬’,一定会因为那个孤儿的事情留下来,一定会选择和警察联手参与查案,一定……一定会被这个满脑子风花雪月的警察刁难sao扰。这些必然也太多了。” “你想说什么?”奈布问 “能做到这些,他一定对你的动向了如指掌,对诺尔尼斯本地的情况非常了解——” “你想说麦克吗?就算是他,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奈布打断了诺顿感到一丝疲惫,“哪怕就是他,这条线也是走不通的。” “——并且,他还对你本人非常了解,以至于它可以精确地预判你所有的选择,并加以诱导。”诺顿不慌不忙的说了下去,“这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两个人也不行。卢卡可能不止一个帮手,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个。” 奈布随着他的分析逐渐回忆起这段时间的异常。每一次,对方每一次都知道他做了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封信当成一个案子呢?如果他听从诺顿的建议离开了诺尔尼斯呢?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住在“轻咬”呢?随便一点偏差都会让他们的计划泡汤,但是对方却对他的思想和选择做出了精确地判断,有些想法甚至还存在于脑海中就被他们提前知悉——奈布再次感觉到一丝无力和不安,他们太了解自己了。 奈布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发僵的脸颊“那么你的意见呢?你觉得是谁?” “我不知道,”诺顿一摊手,丝毫不避讳的对奈布说,“在你的人际网中能做到这一点的——虽然有点自恋,但好像只有我了。” 奈布的手僵在半空,目光和诺顿交织在一起,诺顿坦然的回视他。半晌,奈布不大高兴的道,“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也许他们就是想要离间我们呢,但是你太信任我了。”诺顿笑着说。 奈布捏捏眉心,“别贫嘴了,我们明天先去看麦克的遗体。” “这个还重要吗?” “当然”奈布说,“卢卡不像是会这么对待合作伙伴的人——只要不是在狱中受了什么大刺激导致性情突变,我要确认那个遗体是不是麦克的。一定要。” “好”诺顿没有反驳,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有一点。” “你说。” “虽然签了担保的人是你,但是案件还是要由我主导。他们对你的思维方式很明显做过研究,你继续主导案子很可能会再次落入怪圈。所以换我来,没问题吧。”诺顿循循善诱。 奈布低下头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另外,如果我们从遗体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就放弃这条路。艾伯走了不代表其他警|察就回好好配合,不如直接去找卢卡。我这里有他的亲笔信可以做证据,只要,只要抓到他,就能找到其他的证据。” “这个当然,我来之前已经请人去做了。”诺顿拍了拍奈布的肩膀,突然趁其不备把奈布按倒在床上。 “干什么诺顿——” “好好睡一觉”诺顿捂住奈布的眼睛,“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