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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午后不久,许多人都没还能从午睡中清醒。侦探事务所却铃声大作,那摆放在桌上的黑色座机正不停的震动,发出使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大有一种震到天荒地老的感觉。推门而入的诺顿接起了电话,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那端就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帮帮我,诺顿” “不,不,救救我”那人干涩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听起来低沉而又疲劳,这人的神经似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救救我” ...... 奈布调整好心态,坐在早餐店里点了一份三明治。捧着煮热的牛奶,他开始思考怎样不动声色的从麦克的嘴里掏出自己想要情报和信息。麦克总是会突然变得情绪化,不知道他展现出的这一点是真是假...... 奈布一边盘算一边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然后用纸巾擦拭嘴边的奶沫。这个时候报童从外面跑了进来,给店老板送了一份预定的早报。好心的店老板给了他两颗奶糖,小男孩欢快的剥开糖纸,忙里偷闲的跟店长聊天,“你知道吗,老板。又出命案了” 奈布微微皱眉,起身结账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啊,最近”老板展开报纸,叹着气回答小男孩,“怎么又是那边,我看看这回是——” “怎么可能?”老板震惊极了,“轻咬?那个红火的咖啡店?” “是啊是啊!”小男孩连声附和。 奈布却再也坐不住了,他心中警铃大作,一个起身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缓缓吸了口气,“我可以看看这份报纸吗?” 正在交谈的两人被突然插入的奈布打断,老板怔了片刻道“当然,在您缴纳完账单之后。” 奈布迅速的结账,从老板的手里接过了那份报纸,然后歉意的笑了笑。很快他的笑容就彻底凝固了,因为那张报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轻咬老板麦克·莫顿于今日清晨被害于店内” 奈布瞬间觉得头晕目眩,好在一边的小男孩妥帖的扶住了他,“您怎么了?” 奈布摇摇头,依靠在柜台上醒了醒神,脑内反复交织着两个念头——“这不可能”“卢卡到底想做什么”他捏了捏太阳xue,眼前忽而闪过麦克太阳一般的笑脸,拉着他喊他奈布;忽而又是晦涩阴森的监狱,视角穿过幽深的走廊拉进到尽头那个房间,背对着他的男人喘着满是情欲的粗气,然后转过头冲他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他的手上满是白浊,他的眼睛受过伤。 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再次席卷了奈布,他大口的呼吸,企图用空气在肺部的高速流动驱逐满胀的不安和恐慌,然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冷静下来。一边的老板和报童已经呆住了,手足无措的待在他旁边。 “您......您没事吧?”老板担忧的问。 奈布清白着脸色摇摇头,费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那个老板我认识。感到难以置信。” “你说麦克”报童说,“我也认识,他在这里小有名气。咖啡调的很好喝。你和他是朋友吗?你没事吧。” 奈布一边掏出烟斗一边似是而非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迫切的需要一点烟草让他冷静下来。卢卡的行事确实嚣张至极——虽然他还没有确认现场,但是已经有了判断,他比上一次要更嚣张更为所欲为。诺顿说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才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麦克,而现在麦克却遇害了。 奈布吐出一口白烟,又一次想起那个问题,卢卡到底要做什么?如果麦克不是那个人,卢卡杀害他是为了什么,仅仅是示威吗?不,卢卡只是疯并不是傻。杀掉一个小有名气的老板所造成的轰动,和杀害一个举目无亲的流浪汉根本不是一回事。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不正是故意把自己暴露于警方面前,引来更多的关注吗?他不会这样干的。 那么如果麦克就是那条他埋在我身边的暗线,杀害了麦克,他还能从哪儿得知自己的情况呢。如此重要又关键的盟友被他随意丢掉,根本不是一句行为乖张暴戾能够解释的——除非是他们生了嫌隙。他们.....生了嫌隙? ——“你有话想说吗?”奈布问。 ——“嗯”麦克爽快的点头,“不过等你后天来了再说,不然提前告诉了你知道了就不过来了怎么办?” ——“怎么会”奈布噗嗤一声乐了,“什么事儿啊” ——“一个——”麦克卖关子一般的拖长了声音,狡黠的笑了笑,“一个惊喜哦。” 这个惊喜可让人无论如何都喜不起来。麦克当时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呢?烟丝的最后一点燃尽,奈布闭着眼睛思考到,他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一些东西呢? “到底是得罪了谁啊”老板啧啧道,“不会是冲着钱来的吧,那我可得小心点” “我也不想出来了”报童卷着自己手上的报纸苦恼。 必须要去现场。奈布终于冷静下来,起身微笑着和身边的人礼貌地道别。 人群被遥远的隔离在外,奈布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咖啡店里面的状况。周遭的人吵吵嚷嚷小声议论,奈布在他们中间冷静思考着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混进现场。少顷,他从警戒线底下钻了出去,有两个警察发现了他立即过来拦他。奈布从善如流的掏出了自己在原来地区警署警长的介绍信,和警方行动之后行动势必会更加暴露,但是勘察第一现场也同等重要,而且安全也更有保障。 那两个警察拿了信拆开看,有检查了奈布的个人证件,互相对视了了一眼把他带去了更高一级的警长那里。那警长看上去有些轻佻,叼着一个烟站在一楼的大厅到处打量,高挑偏瘦的身材给了他混迹于风月场的资本。 “侦探?”这人看了看信,上下打量了奈布一眼。奈布冲他微微颔首。 “弗兰克老弟倒是和我有点交情”这位警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仍旧逡巡在奈布身上,似乎对他这个人有着极大的兴趣“你是那位推理先生?我对你有点印象,原以为怎么也是个年过中旬的大叔了,没想到你这么——” 这位一看就是风月场老手的警长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微微一笑“年轻有为。” “没什么大名气,被人捧出来的罢了”奈布想起报纸里夹在自己名字前天花乱坠的头衔谦虚道,“这个老板和我有几面之缘,之前交流颇为愉快。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我想着到底和他有缘,所以还请您准许我协同查案。我也许会有些思路”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不在意,愉悦道“那正好,他死在了楼上,你跟我上来看看。祝我们共事愉快。” 奈布于是跟在他身后上楼梯,听到这位警察给他罗列目前勘察到的线索,“根据附近的人的说法,这位老板昨天闭门歇业了一天。没人知道他干了什么,只是今天一早就发现了他死在自己的卧室里。从尸体的初步检查中我们可以肯定,这次的案子和前几天有点类似,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就是那个街头的流浪汉被电击——” “艾伯警长!!”楼下有人叫住了他们,“这里有个新发现您——”这人三两步冲上楼来,却在看见奈布的瞬间怔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毛躁!”艾伯看了眼奈布,骂道,“这位是协助破案的侦探。在北边很有名气,你像什么样子。” “不不”那人看看奈布,又看看警长,说话开始吞吞吐吐,“不是,您,下面的储藏室我们打开了,里面——” “到底怎么回事”艾伯不耐烦起来,抱着肩膀批评年轻的警员,“你是第一次出现场吗?我想你下次可以不必跟过来了。” “不是的!对不起先生”警察连声道歉,他偷偷瞄了奈布一眼,那目光中颇多的审视“但是情况有些......复杂,可能您需要自己去看一下。” 奈布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这个警员的做派和眼神明显是在避讳自己。但是他的上司都已经准许了自己加入查案,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警戒? “那我们下去看看吧”奈布对凯文警长说。 警长张了张口,又被那个冒失的警员打断了——“您最好,还是自己去看看。” 艾伯狐疑的打量了这个警员两眼,充满歉意的对奈布低了低头,“按照我们这里的要求,就算是侦探探查现场也需要至少我这个级别的警员随同。所以还请您稍等片刻,我去看看这帮废物家伙们在搞什么花样。” “希望是个有用的线索”奈布侧身让路,礼貌道。 艾伯跟着小警察进入了楼梯拐角的储藏室。奈布住在这里的时候,那间储藏室通常是上锁的,他不知道警察们能在那里发现什么。也许是和卢卡的书信往来?奈布兀自揣测着,他心里惦记着楼上的尸体——他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那个阴晴不定的小老板真的死了——又猜想着储藏室里可能的情况,随着艾伯在那个小房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怎的奈布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焦虑的情绪让奈布有些不安,也许是侦探天生敏锐,总让他觉得卢卡的这次动作应该没那么简单。那个警员躲闪的眼神、出门前麦克的欲言又止、横死街头的小幸......桩桩件件如同残影般从脑海中划过,奈布根本猜不出来卢卡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储藏室的门再次打开了。艾伯警长脸色铁青,皱着眉毛向奈布走过来。奈布心里咯噔一下,同样皱眉看着警长。艾伯走到他面前,一手放进兜里,“奈布·萨贝达?” “是”奈布点头,目光游离在艾伯放在兜里的右手,“怎么了?” “不好意思”艾伯语气生硬,半晌,他又游移开目光缓缓对奈布说“根据我们新得到的线索,你可能和这场案子有密切的关系” 这个确实,奈布想起卢卡,犹犹豫豫道“我这里确实有些线索,但还需要看一下现场......” “咔哒”一声,奈布的话还没说完,艾伯的右手从兜里直接掏出了拷锁,银白色的铁环扣在了奈布手腕。奈布一时没有反应,愣在当场,“您这是?” “我们初步判定,你是嫌犯的可能性很大。需要你回到警局配合调查了。” 奈布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铐,又看了眼艾伯“你们开玩笑的吧,我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不,”艾伯紧紧的盯着他,疏忽展颜一笑“你有” “你有”艾伯盯着奈布说。 储藏室狭小晦暗,没有窗户只一顶吊灯。里面错杂的摆放着厚厚一沓奈布相关的资料,包括照片、报纸、案件记录。其中一张照片的奈布似乎发现了拍照的人,虚虚的凑人群中朝着镜头的方向看了过来,他被用红色的笔圈出来。 ——“其实我直到最近之前都没有见过他,只是偶尔在报纸上看到。” 奈布被眼前的阵仗震住了,瞳孔紧缩。只作为一个侦探,他的记忆力无比出色,他非常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麦克·莫顿这个人。 ——“他很少露面,报纸上大多只能见到他某个部位的照片,有时候是漂亮的手骨,有时候是细长的腿。或者是一个瘦削的背影。” “在那些关于你的报纸上,我们找到了很多麦克先生生前随笔记录”艾伯盯着奈布慢悠悠的说,继而依靠在桌子的边沿展开一张张报纸,那些报道的由他处理的案件旁边密密匝匝的记着麦克的看法,用词激烈,显现出极大的不满。奈布回忆起麦克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他真的一直都在演戏吗? ——“我和他的观点其实是对立的,而他总是会把对手打的落花流水。有时候我也会幻想,如果是我,他也能得到胜利吗?” 奈布的耳边闪回了初遇那晚两人的交谈声,麦克捧着纸杯蛋糕送到眼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我以后要给喜欢的人天天做蛋糕” “从上面我们可以出判断,他和你有些不对付。”艾伯接着说。 ——“会忘想着打破他那层伪装,让他也试试被击败的滋味。这样,他会不会也露出失败者一样扫兴的表情呢。” “但是——”奈布深吸了一口气,“从这些信息上能够得出的结论,也仅仅是指向麦克单方面的仇恨我。我对他并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甚至于我认识他尚且不足一个月。” 艾伯点点头,“我们知道,但是万一人在接收到恶意的时候,反抗也是下意识的。您知道我的意思.....” “你想说我防卫过当?”奈布问。 艾伯拍了拍手,无所谓的耸肩道,“差不多先生,也许麦克他是一个心理阴暗、嫉妒心强的混蛋,但是这并不能被判处死刑。所以就算是原本身为受害者得你——” “我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甚至于我从前天就离开了轻咬。您不能这样武断的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奈布心里涌出一股火,不知是为了被诬陷的自己还是这帮不负责任只想着尽快结案的警察,“错抓一个我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奈布顿了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艾伯,“警长,这么多人的生命不是你用来冲业绩的踏板。” 艾伯并没有介意奈布的顶撞,只是眯着眼睛微笑着无奈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批评,剩下的就让我们回到警局在说吧。” 奈布被扣押着拽离现场,门外围堵相当的记者冲着出来的警察和奈布一通乱拍。至于他们想要描绘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大概已经准备了不少台本。 被抓的经历让奈布精神不是特别好,他断断续续的回忆起麦克跟自己说过的话,对方的眼神很亮但是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癫狂“这种奇怪的想法让我越来越关注他,然后我发现,看见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背影,我居然会――硬”、“还可以狠狠地、狠狠的()草(())他”。哪怕是这个时候回忆起来,仍就让他忍不住渗出了冷汗。 仔细说来,麦克对自己的情绪并不是全无痕迹,夜宵时的蛋糕、充满暗示性的故事、极力对自己同居的挽留。奈布坐在审讯室里,手拷在座椅的两侧,低垂着头。艾伯警长看上去对他充满了兴趣,不断地蛊惑他低头认罪,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功绩无数,帮助过警察不少忙,加上不过是防卫过当情有可原,最多只是吃几年牢饭何必在这里收这个苦。 当然苦,没人比诺尔尼斯的警||||察更会玩阴的,他们往奈布身上浇冰水,夜晚又把他拷在通风口处。用强光刺激着他,使他在继续虚弱的情况下仍旧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只不过短短两天奈布就变得虚弱极了,但是他惨白着一张脸咬着牙一声不吭,真问急了就冲艾伯为首的这帮人摇着头嘲讽两句。到最后竟然愣生生的给艾伯这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磨得失了耐性,对待美人的风度都扔到了九霄云外。 最开始,奈布不是没想过解释,他试图把卢卡这条线供出来,他耐心的给这帮人分析麦克和小幸两起案件之间的联系。但是在这期间不知艾伯从哪儿弄来的所谓证据,一个个人证竟然纷纷跳出来说自己亲眼看见那天凌晨奈布离开了咖啡店。奈布很快就看明白了这帮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从一开始就不该对诺尔尼斯这帮家伙有什么期待。他也没兴趣反驳这些证据,因为但凡站得住脚,也不至于艾伯如此急切的撬开自己的嘴了。 奈布盯着艾伯说,“我要看麦克的尸体,见不到的话,我将拒绝再说一个字。” 从这之后,奈布真的任凭他们折腾没有再多说过半个字。这种境况持续到三天之后的傍晚的,这一整天艾伯都和奈布僵持着耗在一起,他变得越来越焦躁,眼底下的乌青竟然不比奈布好多少。 艾伯没想到一个瘦小的侦探竟然真的能坚持这么多天,他坐在桌子后面阴鹫的看着奈布“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吧,早点承认对你对我都好。” 奈布的眼皮动了一下。 艾伯紧跟着说道,“你难道就不想好好睡一觉吗?只要你松口,只要你......” “你怎么不去做传教士啊”奈布懒懒的抬了下眼皮,皮笑rou不笑的对艾伯说。 “看在弗兰克的面子上,我已经给足了你照顾”艾伯死死地攥紧座椅,手指用力的泛白,手腕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我的耐心已经要被你磨干净了。” “你是指用冰水那样照顾吗?”奈布的语调四平八稳,他今天意外的话多,不紧不慢的和艾伯对峙着。 “小美人,美丽的皮囊可不是这样挥霍的”艾伯眼神暗了暗,舔了舔嘴角,“你要是不懂得如何利用这样好的资源,我也可以教你。” 奈布没有搭理艾伯暗示之下的暖昧,他盯着艾伯仔细看了许久,疏忽轻轻一笑,轻轻向后靠了靠摆了个相对舒服的坐姿,“话别说这么满警官,您今天腾出这么长的时间在这里陪着我——是没时间了吧?” 艾伯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咬着后槽牙瞪着奈布没有说话。 作为一个侦探,奈布对警署的明文规定可谓是牢记于心。按照东欧的要求,没有确凿证据的案件嫌||疑|||人最多只能拘留三天①。奈布深吸了一口气,好整以暇的看着暴躁的艾伯,“警长先生,我可以申请保释了吗” 奈布给诺顿打了电话,面对艾伯时虚弱的身体不过是强弩之末,支撑到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是诺顿。听见好友声音的那一瞬间,奈布如同壁垒一般顽强的情绪悄然出现了一到裂缝,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语气对电话那头说道,“帮帮我,诺顿” “不,不,救救我” “救救我” 奈布的声音弱到几不可闻,那端的诺顿仿佛是被吓到了,少顷才不确定的开口“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