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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也鲜有耐心地辩解:“我没病。”其他事他根本懒得反驳,可这事,不行。他可不想被人说是肾阳亏虚身子虚弱,也不想让全营的人都知道他身子不好。“好好好,你没有。”元季年敷衍地顺着他的话回着。裴浅又停下了。“出什么事了?”这次裴浅没转过身子,而是一直静静站着不动。好像是在观察什么。裴浅没打算回他的话,而是一直警觉地望着前面的东西。他的衣袖动了动,手下的小箭有隐隐待发之势。他不回答,元季年也不再问。眉头又像被针扎了一下,元季年剑眉蹙起。前面有微弱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爬行在地,还不断窜动着。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元季年隐隐约约看到地上的东西探起了细长的身子,嘴里还发着“嘶嘶”声。两三道水蓝色的光闪动在黑暗里,冲着地上的东西飞了过去。细长身子左右摇摆,元季年听到了小箭落地的声音。而蛇似乎也被激怒了,扬起身子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元季年庆幸自己出来时腰间带了佩剑,他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剑的银光划破黑暗的幕布,剑身出鞘的声音就好像裂帛被撕扯。但因光线暗,看不清蛇的具体位置,他只能听着声音辨认着蛇的方向。判断只在短短一瞬,落剑时,元季年也感觉到了剑下的蛇身扭动着,甲麟与剑身摩擦时发出难听抓心的声音。落剑后,有液体喷洒在地,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喷洒在地的液体是血,还有一点挂在剑上,落在地上的,没猜错的话,是蛇头。元季年嫌弃地拿开了剑,没往剑鞘里送。剑得清洗清洗,还得好好磨磨。方才用剑时,他能感觉到剑都有些钝了,使来并不利落,可见周太子的剑,以往全用来当着摆设。没了头的蛇身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没动静了。元季年的手不抱希望地在怀里摸索了一番,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随便一摸,倒还真让他摸着了一个东西,是一个火折。应该是他前几日,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元季年取出火折,吹了口气,火光顷刻点亮了整片黑色。他也看清了地上的情形。蛇身自断的那部分,就一直往外流着深黑色的血。血直流到了他脚下,裴浅的衣角也不可避免地沾了血污。元季年绕过蛇的尸体,走在前面。有了光亮,他也不那么害怕了。一直没听到裴浅跟上来的脚步声,元季年回头,看裴浅还站在原地。“不走吗?”借着火光,元季年回头看到了裴浅的神色,倒不像是害怕,反而还很冷静。但他的身子却好像僵着。几缕发丝和深红显眼的血迹沾到了那张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裴浅紧紧咬着下唇,才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都吞了下去。他抬脚踩着一滩血迹,若无其事地又往前走了。“你没事吧?”元季年看他脸色白得不大正常,额上的细汗打湿了发丝,有几缕贴在了脸上,血色嫣红的下唇被贝齿咬得紧紧,泛着一道淡淡的白晕。倒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走。”裴浅越过了他,冷着脸往前而去,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脚印。元季年看他的身影走得歪歪扭扭,步子也看着虚浮,恍若踩着朵云。他管这么多做什么。裴浅要逞强,关他什么事。可是这么黑的地方,若只丢下他一个人……元季年不敢再想下去。“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作者有话要说: 元季年:七夕在线怼妻七夕快乐呀!可是我想吃月饼了,快到中秋节啊!第33章蛇毒裴浅停了下来,淡淡瞟了他一眼,却还是咬着牙拒绝了:“不必。”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出口。元季年见他还能坚持,也继续往前走了。两人走了近乎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尽头。而在尽头,除了发现几个蛇蛋,什么出口都没找到。裴浅气喘吁吁,靠着墙坐了下来。地下封闭着,火折的光也变得微弱,似乎只需要一点点风,那火就会自己灭了。裴浅清澈的眼眸里映着如豆苗般窜动的火光,一旦那火灭掉,对他们来说,无非意味着死罢了。而就算在火苗灭掉之前,营里的人找了过来,他身上的伤恐怕也不会让他好过。“根本就没有出口。他们一时应该也不会寻到此处,再待个几日,没有水,没有食物,呼吸不了,迟早都得死。”裴浅抬袖,一点点地抹去汗珠,闭着眼笑得惨淡,“想不到我就要和你死在一起。”“你要死,我不拦你。”元季年依旧拿着火折,转悠着在土墙上敲来敲去。裴浅说得是不错,这里离军营有好些距离。但元季年就是坚信,营里的人早晚会找过来。至少也还算有一个希望。“别试了,没有其他出口。”裴浅摇摇头,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腿上的疼已经渐渐麻痹了意识。元季年停下了敲打墙的动作,他头抵着墙,擦了擦满头的汗。裴浅不该是这种性子。裴浅比他要惜命,不会愿意这么轻易就死掉才对。但万一……元季年没让自己继续想下去。没有万一。元季年拔出了剑,剑一次又一次地刺进了土墙里,他一点点地凿着,故意刺激着裴浅:“你难道就甘愿这样死掉,裴公子不是还要攻宋吗,不是还要抓出营中的细作吗?这还没开始,就怕了?”“攻宋?”裴浅笑了一声,摇着头,“柳意温做了那么久的准备,有意让我们发现细作的存在,最后以抓细作的借口把我们引到这里,如今大军空虚,这么绝佳的机会,宋军怎么不会趁机进攻。”“那你就更应该想办法出去,而不是甘愿死在这里,指不定再等上几个时辰,他们就会来找我们了。你若是死了,大周不就不保了吗?”元季年停下了用剑凿墙的动作,看样子这里不会有什么能出去的通道。裴浅又摇头:“我死了没有关系,反倒我一死,大家还会安心。”裴浅靠在墙边,仰着长颈,最后一丝希望早在走到尽头却看不到出口时就崩断了。烛光中,映得那肌肤瓷白,他有气无力地笑着:“你受尽恩宠,受到一点委屈后,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我活着,就要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