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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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纵他纵得厉害。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哪怕那天从游戏厅满面泪痕,一瘸一拐地出门,过了三天才算完好出现在人前,高启盛也知道手下人只会嘀咕高家二少做了多不堪的事才会惹哥哥动这般大的肝火。 是他不乖,是他有错在先。不长眼的人跑到高启盛面前话里话外都在替将阴狠裱在脸上的年轻人打抱不平,高启盛眼角抽了抽,酒杯砸过去,那人的脑袋便注定如这破碎的玻璃。 道上的人就此熄声,高老二是有怨还是畏惧,这个谜题只能由系铃人亲自来解。但高启强向来是不动声色的,他如深潭水,高启盛扔多少次石砾,都觉自己颇有当代精卫的志趣。 当权者不应任人揣测,不该依人行事,他哥是世上顶本事的人,高启盛这么想着,既为自己出生以来就有的慧眼而自傲,又是有了不知何时起难以消磨的惧意。高启强那晚让小虎送了伤药来,回了句“你乖乖的”消息后就没再主动找他。高启盛知道他忙,也从来不管他哥忙不忙,然而这次惧终究演化成犹疑的等待—— 直到高启强一通电话过来,高启盛被蜘蛛丝吊起的心才这么砰地一声落了地。 高启盛今晚没有像平日一样西装革履,他套了件洗得发灰的卫衣匆匆跑进高启强和陈书婷的家。已是可以入睡的时候,高启强穿着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那本破旧的孙子兵法。听到门口的动静,高启强眼睛没离开书,朝进来的人说了声“坐。” 屋里现在除了他们哥俩再没其他人,高启盛从进屋那刻就意识到这点。他依着他哥的话坐了沙发半截,屁股挨了一半位置,没坐实,离他哥一个手掌位。按成年人的社交礼仪来讲,太近,按他们从小睡一块的关系来论,又不够亲密。 高启强舍得把目光施舍给他弟了:“还赌气呢?” 他是习惯了高启盛挨着罚挨着骂都敢把手贴向他的,打了那么顿还晾了几天,自己空下来都停不下来念着的人,高启强早做好准备迎接弟弟进屋后就握着自己手贴着腿的怨诉。 哪敢,高启盛听出他哥没藏住的关心,眸光闪烁,人放松点挨向了靠背,“……哥。”小狗似的,高启强没计较弟弟不应话,伸过手拍了拍高启盛袒露的脖颈,听到软绵的哼哼声又心软了些。 高启强是挨打长大的,父亲酗酒会挨打,向亲戚讨钱时会挨打,摆摊和流氓讨价还价也会挨打。他自知那天对弟弟下了多重的手,青紫斑驳不过皮rou伤,伤不到内里,上过药又养上三天,晕黄的淤肿不下手摁就感觉不到疼。 还是放心不下,高启强心里叹了口气,把弟弟揽过来了点,在高启盛疑惑地侧身倒过来时,捏了捏腾到半空的臀rou,“趴过来,给你上药。” 正好被摁到的是还没消肿的那条棱,高启盛只抽冷气,他哥力气太大,他慌乱地攀了肩又搂住腰,硬是没去拍开高启强作妖的手,哥,哥!高启盛习惯性乱叫着讨饶,僵着背也没顺着他哥的力往下趴。 高启强被叫得好笑,许是今晚弟弟穿着卫衣的顺毛样子颇得他心,腰上被抓了几道,他也就作势拍了高启盛几下屁股。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装乖也装不到位,高启盛永远学不会这道理,想到这,当哥的就忍不住捏着那块肿rou狠狠一拧。 “嘶——高启强!!” 高启强老神在在地应了声,“诶,在。”随即又是施了力度的一掌,高启盛已经疼得彻底伏上他哥的膝,还没张牙舞爪爬起来,就被后续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彻底弄懵。 “啪!” “装也不给我装像点——” “啪!” “回了一句店里有事就给我玩消失,你店里最好有事,不是又给我去捣鼓你那些彩色小玩意——” “啪!” “你有本事就给我装得我一辈子就不知道!” 高启强打得不重,哪怕说到后面难免又起了气,拍起弟弟的屁股也不过玩闹的力度。但被强行摁趴的高启盛显然没了这个计较的机灵劲,前几天挨的打让他心里有了怕,这么一遭下来第一反应便只剩下了不受控的颤抖。 在高启强想把他运动裤扯下的时候,高启盛终于有了反应,“哥哥……”,他以为高启强还想打,虽是盼来的肌肤相贴的亲密,但日夜不能眠的疼还是让高启盛下意识反手捏住他哥的手腕,“哥!”,家长权威,他不敢拦得太实,但叫着哥哥的语气已带上一些道上混的气息。 金石之坚,恣睢无忌。高启强是听过道上的人怎么评价他弟弟的,臭水沟出来的含着恨的话语他自是一哂而过,只是脏污竟如针般直埋他喉,令他每一句由心而发的问话关怀都带起一阵刺痛。 “阿盛,”高启强垂下眸,等到人彻底静下来,将他弟的裤子重新扯上腰间,抚了抚突起的一颤一颤的脊椎骨,“答应哥,不该碰的不要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