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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登时眉开眼笑,心里突然后悔当初利用琉璃给善宝吃了夺魂草,据说那物事久服上瘾,比如乔姨娘,但对身子有害无益,特别是,吃多了不能生养。李姨娘也颇为开心,如此她就可以对琴儿有了交代。庞氏却反对:“琴儿不能与柳叶相比,柳叶本不是祖家的奴婢,所以不用遵循祖制,但琴儿是祖家的奴婢,当遵循祖制。”一番话,琴儿感觉再次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李姨娘反唇相讥:“柳叶的哥哥与嫂子却是祖家的奴仆。”孟姨娘忙从中调和:“这事还是交给大奶奶定夺罢。”于是,众人把目光齐刷刷落在善宝身上,有好奇的,更多的是看笑话的,感觉此时的善宝就像里那个卖矛和盾的楚人,柳叶与琴儿,一个是矛一个是盾,善宝想平衡此事,势必登天。善宝正听她们争论,真比看戏还热闹,突然孟姨娘把这个难题踢给她,她入定似的坐着,思忖半晌方道:“柳叶与琴儿不对等,阿珂与阿玖可是同为祖家婢女,打今儿起,阿珂去伺候大少爷,阿玖去伺候四少爷。”阿珂、阿玖不知是计,虽然不敢违逆大奶奶,却垂着头偷着抹泪。庞氏和李姨娘纷纷慌了神,阿珂、阿玖如花似玉,拨给祖公远,庞氏只怕从此祖公远三千宠爱于阿珂一身。李姨娘怕的却是祖公望与祖公卿一样,与个婢女私自相好,门不当户不对,于儿子以后的前程也没有帮助,眼巴前的,看人家二少爷,娶了文家大小姐,将来就接管了木帮,远的说,祖百寿当年也是娶了白素心才当上参帮总把头,所以,她怎么也不能让阿玖去伺候祖公望。庞氏、李姨娘,两两相望,李姨娘先笑了,道:“方才我是与大少奶奶说笑呢,咱们后面,除了大奶奶便是大少奶奶做得了主的,琴儿的事,听大少奶奶的。”庞氏借坡下驴,道:“既然都是为了给老爷冲喜,何妨双喜临门,索性今个也就把琴儿纳了。”琴儿何其伶俐,立即走出去跪在庞氏面前磕头:“谢大少奶奶。”庞氏骂了句:“好不懂事的丫头,该谢大奶奶才是。”琴儿猛然醒悟过来,爬到善宝面前,咚咚咚,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善宝凝视着她,如花年龄,如花美貌,明知道祖百寿成了活死人她还义无反顾的想成为姨娘,这分明是作茧自缚,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个名分,或许是名利。她悠然一叹,不知是琴儿一类人错,还是自己这种执着于感情的人错。夜交二更,席面撤了戏散了,各人打着哈欠准备歇息,善宝也由锦瑟等人陪着回去抱厦,一路望见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方想起后天应该就是大年夜了。至中庭,瞧见一个人徘徊在抱厦门口。第八十六章你娶妻你问我干嘛深深感谢“洁雅塑料家居用品”再次赠送香囊!本想多说几句,太过高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感激涕零!※※※※※※※※暗夜无月亦无星,抱厦门口的风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模糊的光线里逡巡着祖公卿,听见善宝等人的脚步,他回首来望,随即奔过来,面带焦急道:“我要娶妻。”善宝想,这是祖家大院这不是妓馆,一个搂着花姑娘另个看着眼馋,刚刚已经纳了两个妾,现在又有个要娶妻,凡事皆有分寸,有否极泰来就由乐极生悲,大家这样给祖百寿冲喜,也不怕冲过头把他冲死,她听说祖公卿定下的未婚妻是河间府的容家,就道:“此去河间山高水远,你想成亲也得等年后。”脚步不停的进了抱厦,祖公卿跟了进去,在她身后道:“我要娶珊瑚。”善宝蓦然回头看他,观其态度一脸的严肃,说明他是认真的,目光清冽并不迷离,表示他不是撒酒疯,可是珊瑚不过他房里的大丫鬟,纳妾都不到时机,更别说娶了,这不是善宝的意思这是祖家的规制,所以善宝道:“今个你大哥是纳柳叶为妾。”祖公卿摇头:“那是大哥的事,我要娶珊瑚。”善宝很想说你娶谁都不关我的事,之所以没说是自己身上担着个小娘的名分,款步到炕上坐了,瞅着面前规矩侍立的祖公卿还真有那么几分为人子的样子,也就道:“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婚姻大事你应该去问你的父母而不是我。”祖公卿显然是被她绕糊涂了。愣愣的想了一会子方道:“这个家是你做主,我就问你。”善宝叹口气表示很无奈,道:“既然你问我,那我的意思是——不同意。”她之所以不同意,是觉着这是作为小娘应该持有的态度,而不是她善宝的态度。祖公卿笑了,笑得太过突兀甚至有些诡异。善宝想。这家伙,难道是被我气疯了么。但见祖公卿后退几步,眼睛却在盯着她。以一种朗诵李清照诗词的抑扬顿挫道:“卿,懂了。”善宝琢磨下卿是什么意思,哦,卿是他的名字。但怎么都感觉他应该以“我”来自称更为妥帖,这个卿。像那花梨木桌上粉红纱灯的光华,很美很暧昧。祖公卿兴冲冲的走了,善宝心里嘀咕,他要娶妻我反对。应该是兴冲冲的来悻悻然的走才对,为何悻悻然的来兴冲冲的走呢?果然,这家伙是被自己气疯了。所幸这家伙再也没有来烦她。善宝事情多,转瞬就把此事忘记。能够让她刻骨铭心的,唯有胡子男。次日,她还没有完全清醒,锦瑟就来禀报:“小姐,二少爷让你去花厅。”善宝正烦着,刚刚居然梦见了祖公略,还与那厮信马由缰的共游长青山,自己越是思念胡子男越是梦不到他,这样下去恐时日长了会把他从记忆中抹去,听锦瑟说祖公略找她,觉得但凡去花厅的都不是好事,她有这个经验,懒懒道:“就说我病了。”锦瑟忙呸呸几口:“大年下的,多不吉利。”善宝揉揉眼睛,再道:“说我醉了。”锦瑟咯咯的笑:“大清早的饭都没吃就醉了。”这也不妥,善宝干脆道:“说我坐禅呢。”锦瑟为难道:“二少爷找你必然有重要的事。”善宝呼哧坐起,懒洋洋道:“你好不聒噪。”锦瑟笑着,服侍她穿衣洗漱又简单吃了点粥,刚好李青昭过来找善宝,三个人就一起来到花厅。才迈步进了花厅,即看见祖公略坐在椅子上,而他面前跪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善宝揣测跪着的人应该是犯了错误,而祖公略是不会是让自己来看热闹的,所以这个男人犯的错与自己有关,目前最有关的就是人参掉包案,此案又关系到祖公远……一番推敲演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