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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偿还自己的失责。“把事情的经过详述一遍。”李玙听的消息从各方来,真真假假自有衡量,虽然近卫护住不力,但他还是更信任他们的话。“回公子,那日……”李甲言简意赅,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从上京离开那刻起,李甲和李乙都是随身候在叶君书身边,片刻不离人。即使有时需要离开,至少也会留下其中一个。这样的情况一致持续到叶君书出事的那天。那日正好是修缮堤坝的第一天,需要大量的人手。大皇子将他身边的人全遣去帮忙了,他们不好继续留在叶君书身边,便在叶君书的吩咐下,前去帮忙。李甲他们想着叶君书就在不远处,他们可随时注意着,而且这里那么多官员百姓,想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随后他们被安排到做人rou网墙去了。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时时关注叶君书那边,不知什么再一晃眼,原本站在高处的一群官员,已经不见了。他们心急如焚,但是他们被束缚了手脚,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离开。谁知没多久,再听到叶君书的消息时,就是他和大皇子以及另一个平民百姓坠河的消息了。随后他们及时去寻找,是在中游河流相对平缓的岸边找到大皇子。一看大皇子就是被人救起的,然而那时,方圆几百米只有大皇子一人,并不见叶君书和另一个人。再接下来,就是他们沿着河岸一路往下去寻找的事了。李甲等人早在五天前就和李丙私下联系上,他们在明处寻找,李丙他们在暗处探寻。可惜这么多天下来,依然一无所获。“你们沿途向百姓打听下落,也没觉察到有哪些异常?”李玙眉头紧皱。“是的。”这段时间由于洪水,中下游村落临河百姓已经捞起过很多活人死人,他们打听的话,应该不会被隐瞒才对。李甲他们判断出那些百姓没有说谎,即使偶尔有说看到过的,最终都确认并不是。叶君书……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李甲一脸的羞愧。他们不但没有将人保护好,连找人都找不到。李玙沉着脸,指尖在桌面轻轻扣着。好半晌才道:“下去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李甲恭敬应道,“是。”随后退下,离开。李玙在厅里坐了一会儿,亦起身回房休息。下人已经打好热水,李玙泡在水里解乏,安静沉默。好一会儿才摸摸已经变得软软的有一点点弧度的肚子,垂眸轻声叹气,孩子他父亲到底在哪里呢?叶君书正在给屋里少有的几件家具修补。破旧的四方桌断了一条腿,另外两条腿摇摇欲断,独留一条腿撑起整个身子。李玙在厨房里找来几根笔直笔直的木棍,再将带回来的藤蔓剃干净,只留光秃秃的藤枝。随后将木棍用藤蔓绑在桌脚上,绑的紧紧的。条件有限,叶君书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材料,只能就地取材。现在他在处理最后一条断腿。叶君书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粗木棍,比了比正确的高度,然后绑在断截的地方,用木棍代替残缺的部分。他将手放在桌面,往下按着摇了摇,稳稳当当的,于是就修补完成啦!叶君书抬头看了眼屋顶不规则错落的洞,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处理。条件太过艰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没有能填补窟窿的茅草,而且也没有梯子让他爬上去。就算能上去了,就那些危楼似的屋顶,估计没法承受他的重量,他上去了就是雪上加霜。真不知道连下十几天暴雨的时候,这间危房是怎么在风雨飘摇中存活下来的。叶君书给予崇高的敬意。这间屋子已经很难修缮好,最好的方法就是推倒重做。只是他们现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想做房子,是在做白日梦呢!叶君书果断放弃。屋里唯一的床经过叶君书的整理,也好睡多了。虽然晚上可以看星星看月亮很浪漫,但是为着自己的身体着想,叶君书将木板床安放在尽可能屋顶没有洞的位置。还好这段时间没有再下雨,不然真能体会一把望着雨水从洞里落下,形成一柱柱水柱奇观,地上积水成河。他们将桌子移到勉强能遮住雨的地方,蹲在上面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凄凉感。这几天他们上山期间,叶君书顺手弄了些用得上的东西,这间屋子看着倒没有那么残破了。叶君书双手叉腰,看着他这两天弄出来的成果,心中充满成就感,他就是这么厉害,能化腐朽为神奇。自我欣赏一会儿,叶君书才转身出屋,去整理只能走个四五步的小厨房。缺了大口子的锅里整烧着热水。角落一堆柴火码得整整齐齐,直抵棚顶。叶君书顺便将午膳煮了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有山有水,物资自然丰富,白天他们得避着村里人,所以特意半夜跑去河边去捞鱼。叶君书用藤蔓编织了一张大网,他们捞了几次,收获不小。前段时间洪水肆虐,到下川村时,水位虽然仍上升不少,但毕竟没到漫过村庄的程度。洪水带下来的,再者这段时间没人在河里捞鱼,这就便宜他们了。或许有人会想,河里已经泡过好几具尸体,水里的鱼还能吃吗?但是事实上,还真没人忌讳这个。一来这条河是活水,河水容量大,那几具尸体在河里无疑是碗里的一粒灰尘。何况他们每年都能从河里捞到误落水的百姓,若是忌讳这个,那他们不是一直不能捞水产了?所以叶君书两人连续几晚去捞鱼,吃不完的这会儿已经晒成鱼干,留着后面再吃。再加上他们这几天在山上设陷阱,还能装到猎物。可惜没有条件,不然他都可以做个弓箭打猎了,收获还更多些。因为走得远,也能摘到菌类野菜,还有野果子什么的。这段时间不愁吃的了,就是没有米面。叶君书引以为憾。叶君书往远处望了望,心中奇怪,小有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正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找人,远远就看到叶君有从远处跑来,叶君书刚扬起的笑容,在看到叶君有脸上的淤青时,瞬间落下来。“谁打的?”叶君有被叶君书突然沉下的脸色唬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看到他脸上的伤才生气的,不由挠挠又变得乱糟糟的头发,老老实实道:“村里那些小孩打的。”他今日出去跑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