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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同样有资格娶你。”“我只希望你能不带任何怨气的重新考虑。”“喃喃,我喜欢你。”……第40章李言蹊打从入京便做好见到表哥的准备了,然而真正见到表哥时,所有的心里建设都不大好用。看着渐近的两人,李言蹊垂下眼帘,她与表哥中间日后要多一个人了。刚刚向母亲请安才知道表妹昨日便已经入京,虞应朗心中恼怒娘亲未告知自己,现下想着去寻表妹,哪知被郑雨眠缠上,将人甩开,再抬眸时看到院前站着的表妹心中一急,上前开口:“喃喃,我后来给你的信你没有回,我不知你昨日回了京。”看着急切想要解释的表哥,李言蹊勾唇一笑,凤眸依旧明亮:“无妨的。”见表妹如以往一样的笑,虞应朗松了口气,抬手想去握她的手与她解释自己为何那日失了神志,却因着她躲避的动作顿住。李言蹊也因着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微僵,但素来玲珑的人立刻恢复镇定,含笑开口:“昨日归京,还未曾与姑姑问安,这会便不与表哥多说了。”未瞥那一侧面容局促的郑雨眠,李言蹊拜礼离开,而虞应朗却看着自己的手怔神在原地,表妹与以往一样的笑看着她,声音也一样的娇软,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了。表妹不再与他生气,他该高兴的,现下有的只是窒闷。“知微,你放心,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定会与meimei解释清楚。”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衣袖再次被扯住,虞应朗蹙眉回神,心头烦闷,抽回自己的衣袖大步离去,是他的错觉吗?表妹厌恶他……看不到表哥时,李言蹊懊恼的蹙眉,虽然心里想的明白,也能自若的对着表哥,可她总忘不了那两人亲密的一幕,大概……大概慢慢便能适应吧。敛下心思,李言蹊再次含笑迈入正堂内,此时的李氏刚刚用过饭在吃茶,见到侄女进来笑着抬了抬手:“快过来坐。”李言蹊拜礼,李氏含笑的将人拉过自己身边,按例问了问李府中的事,最后欲言又止的开口:“姑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日后你才是你表哥的妻子,莫要因着那些小事生了膈应,与他生分,院中多些孩子也热闹,你说呢?”回京的路上已经做好被提点的准备,李言蹊乖巧的点头,然而听着听着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热闹?这事到底难堪,李氏轻咳一声,抬手为侄女理了理鬓间:“那郑家小姐我本打算事情稳妥些送出府去,但现下她有了孕,便不大方便了,不过喃喃你放心,倘若她日后生下子嗣定会放在你膝下抚养,姑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有孕?李言蹊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凤眸暗自眯了眯,老天真是不让她顺畅,克服了一件事总有另一件事等着她,她自己都不知道娘是个什么,还去给别人当娘?心中腹诽着,走出姑姑院门时突然有些茫然。李言蹊茫然思索着,可伴在一侧的鸿雁却打从那院出来便开始抽泣:“小姐,表少爷怎么能如此待你,老爷知道定要退了这门亲事!”鸿雁的抽泣声让李言蹊回神,看到她像自己遭到了背叛一样伤心难过,不由好笑的顺着安抚:“当然当然,爹爹知道定是要退亲的,毕竟我也不大适合给别人当娘。”轻瞥了一眼还有心思玩笑的小姐,鸿雁哭的更大声了:“小姐你还有心思玩笑,那郑家小姐有孕,庶出为长,日后旁人要笑话小姐的,难怪孔雀jiejie说表少爷配不上小姐,嗝,奴婢看当真配不上!”见她突然站定嚎啕,李言蹊惊吓的转身为了鸿雁顺了顺气:“配不上,配不上,小丫头莫要哭了。”鸿雁这几日便因着孔雀离开心里愧疚,今个儿算是一朝发泄出来了,李言蹊也管不了其他自顾自的顺着话说:“退亲,退亲,谁都配不上你家小姐我。”用帕子为她擦拭半晌,见她睁圆眼眸呆呆的模样,不由勾唇捏了捏她的脸:“这回开心了?”鸿雁的脸被捏的变形,但仍旧没有动作,磕磕绊绊开口:“表……表少爷。”李言蹊动作一僵,看到路上那面色苍白的表哥,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陡然急促:“表哥。”心中一旦有疑虑便像疯长的草,以前从未注意,现在才发现表妹对待任何人都是这般,或娇或嗔,并无不同。虞应朗心中苦涩,她离京多久他就心不安多久,他曾怪她不听他解释便离开,怪她不听他解释独留他应对难堪,可最终所有的怨怪都变为了担心,担心她会与他退亲,担心她心里怨恨自己,可当他真正意识到她当真没有怨气时,心中却这般不是滋味。她能重新回来大概并不是因为原谅他,也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在她心中有更要的事,重要到即便现下厌恶他仍旧愿意与他成亲。因为表妹回府的欣喜被心口的疼痛所取代,垂下眼眸,虞应朗沙哑开口:“表妹,我想与你单独说话。”嘱咐鸿雁先行回院子,李言蹊看着表哥离开的背影不由一叹,她既然要嫁给表哥不能如刚刚那般了。熟悉的长亭中,曾是表妹学规矩的地方,是他守在她身边看书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对她心动之处。垂下眼帘虞应朗攥紧手中的玉簪,沉闷开口:“喃喃怪我吗?”因着自己刚刚的口无遮拦,李言蹊路上便已经想好补救的办法,闻言抬头一笑:“不怪,府门纳妾是难免的事,那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现下想来是我任性了,表哥莫要与我生气呀。”他想过她会哭会难过,也想过只要她回来他什么都应她,只要她一句不喜欢他定会不顾娘的阻拦将郑雨眠送走,只要她原谅他,不再与他生气。现在她确实原谅了他,并未与他生气,甚至依旧与他娇笑,可他心中却愈发沉闷,府中上下皆知这事难堪不敢提及,可她却能毫无芥蒂的说不在意,她这份不在意竟比唾骂指责让他更难受。嘴唇张了张,虞应朗心头突然有些惊慌,表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她不喜欢他,他该如何让她喜欢,焦急的想要示好,忙将一直握着的玉簪拿出,试探开口:“从定亲宴前便再为表妹刻,你离开后才刻好,你……你喜欢吗?”看到他苍白焦急的面容,李言蹊一怔,顺着他手看去,看到那玉簪及他手上的伤痕不由一叹,她回京的路上便打算好了,以防心里难过,她今后只将表哥当做亲人,只想着是为了李府和小刀,没有男女之情,那份难过便消散了去,可表哥对她很好,从小时便对她好,看到他的不安她便想到那个席宴上处处被人提点却含笑应下的表哥。作为亲人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