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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了吧。”我抽回手後,伊藤智灵眉头稍稍的皱了皱,随即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艾伯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想请伊藤帮忙穿针引线,助我安氏渗入郑氏内部。”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他道明目的。“你就如此笃定我能帮得了你?”伊藤智灵倾身与我鼻息相对,讥诮的目光直直的射入我的瞳孔中。我并没有就此退缩,坦然以对:“能帮上忙的人很多,只有伊藤你是唯一可信赖的人,毕竟你们伊藤家也碍於郑氏而无法在H市大展手脚。”“看来在找我之前,你倒是做了很多功课嘛。”伊藤智灵直起身体,抿嘴而笑,“不过,不需要借助他力,凭借我伊藤家的实力还是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可是为何据我得到的资料所显示,有一股势力将你们日本的本家牵制住了呢。”“你!”任谁被戳到痛处都不痛快,伊藤智灵也不例外,我的话才说完,他便已是怒目相向。“说到被牵制,你的安心安老板估计也已经尝到了这种滋味了吧。”说了一句我不甚理解的话後,伊藤智灵话锋一转,叹息道,“光凭这一点还是无法让我有那个兴趣帮你们呀。”真没想到伊藤智灵这家夥也是个难对付的人,以前我所见到的那个伊藤看来不过是他假装出来的吧?想到这一点,不知怎的竟让我有了退缩之意,我下意识的厌恶与这样的伊藤智灵接触。只是到了如今这地步,我根本无从选择。我强打起精神,追问道:“不知道伊藤你还有什麽其他的条件?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当即就能替安老板答应下来。”“这倒是与你的安老板无关…”说话间,他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倾身贴向他,目光冷冽而严肃,“这只与你我有关。”只是交易而已110“我和你?”强行把他的手从我脸上拿开,我狐疑道。有些怏怏的收回手,伊藤智灵淡笑著给予肯定的答复:“对,你和我。”这副笑脸真是让人看了生厌,我背过身去,冷漠的问道:“说吧,什麽条件?”“你和耿绶桑…”他的语气中带著浓重的哀伤与忐忑。我却不愿与他继续这个话题,略显心急的打断他的问话:“没有一点关系!”“是吗…”落寞的呢喃了一声後,他突然正色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就以安氏流亡在外的曾少爷安程凌的身份成为我的婚约者。”“安程凌?”“嗯哼~就是你那位安心安老板的外甥,也是一个月前绑架你的那位安执吾先生的曾外孙。”伊藤智灵的语气中有著对我的试探。“外甥?曾外孙?”我有如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心神一阵恍惚。我隐隐约约的从他的话中抓住了某些关键的信息。而那,定是与我、与安心有关!“嗯~是的。”我的反应让伊藤智灵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不由自主的向我伸出手来,有种想要安慰我的错觉,却被我本能的推开。“抱歉。”瞧见他略带受伤的神情,我下意识的道了声歉,随即试探著问道,“你能告诉我关於这个安程凌的事情嘛?”心中的不安让我抗拒著开口询问,然而我却更想了解心中的这份不安究竟来自何处。“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我只是听长辈们说齐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安心,他的jiejie与一名男佣相恋遭到安心家族的极力反对,最後两个人双双被安执吾派去的杀手杀害,不过当时他们的孩子并没有在他们身边,而安执吾多年来一直寻找那个孩子,至今还没找到。”真相一点一点被剥离出来,我的心狂跳到几乎停止。“那麽,安心的jiejie姐夫又叫什麽名字?”我深呼一口气,一鼓作气的问出口,真怕慢一拍的话就没有这个勇气再次开口。“安心的jiejie叫安以程,而他的姐夫…”伊藤智灵稍稍想了下,继续道,“因为是安氏的禁忌,我并不知道。”安、安以程?那不就是我那个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死的母亲吗?!我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心中惊愕到极致让我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无意中撞翻背後写字台上的茶杯。茶杯翻倒,洒满一桌的茶水。“你没事吧,艾伯特?”伊藤智灵上前一步,犹豫著要不要扶我一把,关切之意溢於言表。“没、没事。”我摆手向他表示我的无恙,双手撑著身後的写字台,低头陷入沈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安老头在见到我时一副恨不得亲自弄死我的样子也就好解释了…而安心,他、他竟然是我的舅舅…一直以来我和与我有著血缘关系的安心做著被世人唾弃的luanlun背德之事…这样荒谬的事情,我无法接受,更是拒绝相信!只是交易而已111我的反应如此过激,伊藤智灵应当是猜出了我的身份。果然,片刻的沈默後,他便开口问道:“难道你真的是安程凌?”既然已经在他的面前袒露了自己真实的心情,而与其隐瞒他让他因猜忌而不愿帮我,那麽,还不如什麽都向他坦白……调整好自己乱糟糟的心情後,我站直身体,向他露出了真挚的笑:“我是不是安程凌,我并不能确定。但是…”顿了顿,我挥拳砸向他的胸口,然後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神秘的说道:“我却是死而复生的水耿绶哟~”伊藤智灵眼中的杀气在我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一闪而过,却於我说话间换上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伊藤智灵这是相信了我的话吗?“刚刚还一直否认,现在却又说自己是耿绶桑,你反悔得也太快了点吧…”突然间将我挣脱掉,伊藤智灵退开几步,一脸的戒备和愤怒质问我,“而我,凭什麽相信你?!”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郑氏本家府邸的主卧中,手背上插著输液管的老爹时不时的往摆在床头的手机上看去。这是警方宣布我被谋杀後,他养成的习惯。一直不相信我已经死了的老爹,这一个多月以来总是守在手机旁边,忐忑的等著我突然而至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