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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是拿他作筏,要渡自己上位。赵钰读的书本就不多,辩不过那些门客们,此时听如玉一言,恰恰暗合自己心中所想,双手猛拍道:“所以我的小玉儿慧眼识英雄,知道本王才是能笑到最后的那个?”如玉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略有些艳丽的妆容,恰是这些武夫们才喜欢的重口。她道:“新鲜了,虽您是个王爷,我却不稀罕了,秦公子还在西京等着我。”她又要往戥子上添个筹码。赵钰冷笑,心道:且看你如何作妖。他又转身往前,截住她道:“那秦公子有什么好,叫你念念不忘?说出来,本王都满足你。至于随军夫人,那是屁话,待此次征金战罢回朝,本王许你皇后之位。”再不心动,真戏也要作成假的。如玉低头娇羞一笑,见赵钰那粗黑而硬,常年握过兵器的大手伸过来,连忙轻拂浅粉色潞绸披风的襟子,翘一指在外,只给赵钰勾了勾,心中巨恶,面容娇羞无比,暗说我这一生吃过的盐和奶都使在今天了,张君你若杀不了他,我就得杀了你。她回首西望,悠悠说道:“听闻当初我父皇被大历与金相围,恰就死在如今西夏国与金国相邻的夏州边境上,我真想去那里看一眼。大将军公务烦忙,只怕不能带我去吧。”赵钰要去长城以北的云内州,他出京城,是要一路往北,过太原而往云内。但想要绕道,自庆阳府过夏州再往云内,不过多两百里路程,大约半天的时间而已。但是庆阳府有六盘山,那地方挨着崆峒,山险而高,六月还会落雪,并不好过。一个皇后之位显然让这小妇人心动,她趁此而提的要求,似乎也合情合理,但又有那么一点难度。“就知道大将军不过是将我当成个玩物而已,要知道,我才是契丹公主,赵荡将个假公主嫁到西辽去,是因为那耶律夷未曾见过同罗女子的相貌。他府中有一幅妤妃画像,面像与我极为肖似,他存着我不肯嫁给那西辽太子,就是想在争储的关键当口拿出来,激起西辽之怒,好将您调离京城,前去征西,他趁此而上位,一举拿下太子之位。”如玉十分轻蔑的看了赵钰一眼,一笑道:“可你是他的小跟班儿,他怎么指你怎么来,所谓的谋,不就是如此么?”恍如醍醐灌顶,赵钰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哥赵荡明知如玉是真公主,却始终捂着不肯放出来,反而要大张旗鼓将个假公主嫁给西辽太子了。赵荡不怕惹怒西辽,那怕西夏和花剌一起反脸他也不怕,概因他是文臣,是办文差的,有了战事不必自己亲顶上去。赵钰气的猛啐一口道:“好他个阴险小人,原来存的竟是这样的狠心,拿国之大情作戏,要争皇储之位。”如玉回眸一笑,又问:“大将军,能否带我到那夏州看得一眼,小女子此生再无所求,只想看看父皇母妃丧命的地方,便了无遗憾,全心的……”“怎么样?”赵钰低眉笑问道。如玉半嗔半恼:“呸!冤家!”*大军再度开拨,多了一辆小马车在旁,拖慢了不少进度。随军参谋气哀声叹气,低声骂道:“天下间多少大英雄,皆是毁在女人身上,要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忽而传令兵来号令:“全军调头,往庆阳府方向。”作者有话要说:第87章赵钰之死随军参谋一听急了,策马至前,到那颠颠而行的小马车前,迎上正在歪身逗着帘内小妇人的赵钰问道:“大将军,前方军情紧急,咱们快马加鞭还来不及了,您为何忽而要改行军线路?”赵钰侧眸扫得如玉放下帘子,回身道:“本王欲要顺道去看看驻守夏州的统兵张虎,他是永国二府的老大,比世子张震还难缠些。世子张震才死,本王怕他心生叛逆,顺道抚慰一番。”随军参谋听了就知这是鬼话,气的直拍马脖子:“多二百里的路程,就要多一天的时间,大将军,行军不是儿戏,属下们在此等着,您上车办了那个妇人,杀了她,咱们快些走。”赵钰再回头,便见如玉两只鲜藕节似的手臂在车沿上搭着,嘴角微撇,略有些呆傻气的望着他。她冰雪聪明,唯有一点傻气,便是用在他身上。赵钰忽而冷笑,这些兵痞们,那懂得什么爱情。忽而一阵游龙之啸,他抽刀抵上随军参谋的脖子,骂道:“能滚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滚!”如玉嫣然一笑,轻轻撒手,隐于车帘之中。*一路越往北,天地之间越发萧瑟,进了庆阳府的地界就在下雪。如玉与丫丫两个在小马车上冻的直发抖。赵钰终归也不敢玩的太过分,绕了半天的路,就得从路上将这时间节余出来,一路跑的士兵们怨声载道。终于天全黑透,到了六盘山下已是大雪封山,这样的天气,人走路都成问题,马更爬不得山。赵钰心中有些暗悔,当然也着急,仰望着白茫茫的前路,忽而皱眉说道:“从崆峒山后绕过去,过山再安营扎寨。”山后有一处中间狭窄似羊肠之处,名为一线天,两边悬壁如兽而伏,中间约有纵深半里路,易进难处,是个关门打狗的好地方。随军参谋仰头望着两侧悬壁,于大雪天中额头冒着汗,摇头道:“大将军,后退十里扎营,明日咱们再接着走,可好?”“在此扎营即可,自家土地上,难道还怕有伏兵?”赵钰摇头,再往后退十里,行程将更慢。十月的雪水份极厚,踩到脚下泥泥哒哒,终于连马也赌气不肯走了。后面将士们也是怨声载道,有些不服管的直接就开始骂骂咧咧。赵钰叫如玉诱着,一点一点偏了道儿,这时候心里越发多了悔意,准备先上车办了这小美人儿,好补偿心中那点悔意。他以剑挑帘,便见如玉对着一盏马灯,玉臂皓腕,小手儿正在艰难的串着一串手珠儿,全然不知自己已急不可捺,火气冲天。只待她抬头,一脸的愠怒,赵钰就笑了:“要不,咱们歇一夜再走?”如玉拍了拍坐毡,笑的十分舒意,仿佛这不是大雪飘摇的行军寒夜,而是凯旋归来后王府后院中的暖阁一般:“上来,上来坐会儿!”她体有幽香,车中又有熏笼,香气森森。赵钰左右四顾,瞧着行军参谋不在,而士兵们已在安营扎寨。一把将小丫丫扔下车,自己跃上马车,还未伸手去扯,便见如玉展着纤腰,凑了过来。连正儿八经上了玉牒的宁王妃,在他面前也没有她的随性舒意。她一只小手窜到他沾了雪的袍帘上,轻轻挑了袍帘,随即扬头一笑,似邀宠,又似嫌嗔:“你可真脏!”说着,她一手一只,脱了他的鞋,拿在手中看得一眼,扔出了马车。赵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