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动物 (H,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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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动物 你说不出那种梦境的荒谬感,它们色彩缤纷,像柔软的云朵飘忽交错。他浑身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意识也昏昏沉沉,如同徘徊于此岸与彼岸模糊界限上。这让他隐隐地感到不安,仿佛前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急待,他却迟迟找不到正确的路。 好像他是要去找叶英的? 这个念头让他无法控制地着急起来。迅速地,恐慌从心底滋生,他想跑,四肢却被动不了,也想不到任何办法逃离这满是光怪陆离,却毫无意义的颜色的梦。 他眼睁睁盯着上方悬着的巨大铡刀,随着时间的点滴左右摇晃,随时都能将他割裂成对鬼怪而言,尤为适口的rou块。之所以会这么想,全因为那些单调的、钟点的嘀嗒声,以及某种野兽缓慢咀嚼的声音。它们从不知名的某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让他的脑袋快要爆炸般疼痛,眼睛热得仿佛有火在烧,心跳几乎跃出胸膛。而他发不出声音,身体痉挛绞痛却无法苏醒,无法使自己摆脱眼前已经扭曲变形,并无限循环着诡异的景象。 “大哥,怎么样了?”叶凡敲了敲房门,安顿好妻儿后,他就带着叶镜池来与叶英商量。但见叶英的脸色,两人都暗叹口气不再问。床上裴元的呓语和抽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叶英抱着人不停唤他名字,但毫无作用,包扎好的绷带又渗出鲜红。 “大哥,他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找动物园的人过来。” “他们不会过来海洋馆,也不会帮他。”叶英声音低沉,嗅到铁锈味,直接伸手将裴元的裤子扒下来:“镜池,过来重新包扎。阿凡,再给我念一次外面的守则。” 叶凡打开手机里的照片: “1. 不要在有人时进入海洋馆。如果你进来后有工作人员接待了你,在看完这条告示后请立刻找借口离开。如果你看到这条告示为止,都没有工作人员出现,可以留下来参观、休息。这里的食品都是里免费供应,可以自行拿取,但是不要食用‘山羊rou’,如在货架看见如此标识的食品请无视。” 2. 如果你在16:00之前进入,在海洋馆内停留时间不可多于半小时。 3. 如果你在16:01之后进入,在海洋馆内停留时间不可少于四小时。 4. 这里是海洋馆,只会存放海洋生物。如果你在鲸鱼区看见水里游泳的大象,请不要大声呼喊或做出张扬反应,那是出于趣味性放置的3D投影特效。平常对待,假装那就是鲸鱼。 5. 海洋馆可以用于过夜,水母区的左手边有提供给流浪汉或者旅行中游客的临时钟点客房。如有必要使用,请在入睡前关闭房间内置的水母小夜灯。 6. 我们的工作人员统一穿红色衣服,且只在晚上12:30后对海洋馆进行每日例行打扫检查。如果遇见黑色工作服的人自称海洋馆工作人员,可以与之对话,也可以同意让对方担任暂时导游,但不要把你的地图交给对方,尤其是沿虚线撕下的部分。 7. 违背以上条例,安全问题后果自负。 8. 海洋馆存在,且不服务于任何组织。” 他念完啧了声:“鲸鱼区,就是所谓会游泳的大象?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无论是什么,都要远离。”叶英边说手边一直游移,摩挲过怀中人的脸颊,摸索过眼窝、鼻骨,又滑过耳垂,薄唇。旁边叶镜池瞧见,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大哥,你真相信裴大夫说的,他们不是人类?那能是什么?” 叶英摇头:“刚刚那人分明没有动作,却能突然移动,并让阿元晕过去。你们可有看清什么?” 叶凡表示真什么也没看到,叶镜池还在发呆,突然被叶英叫住:“他这里是不是有个印子?”他手指将裴元的衣领拨开了些,叶镜池瞟了眼直接整张脸窘红。 这印子……这印子……就算他再没经验也知道这印子代表什么吧?!可又看叶英神情严肃,叶镜池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却见叶英蹙眉更深:“阿凡,你看他是否和四年前,毫无差别?” “这,我看着实在没差别。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裴先生说的他同事会变成动物,那他们是不是一样……这么久也没变化?” “那就超出了人类能做到的范围。”叶英将手伸入裴元衣领,片刻后沉默着仔细合拢,甚至帮他捋了捋额前发丝:“如果是,他就是四年前失踪那天的样子。” “那么,他们莫非都是,一早都这样莫名失踪,最后还会……消失?” “既然说东方宇轩在这,我得找到他。但现在,”叶英下巴搁在裴元布满细汗的额头上:“可能联系得上阿炜和菲菲?如果还是没信号,我们得出去找动物园的员工,阿元现在的情况,事情可能会更复杂。” “得快点,那些奇怪的规则会变,否则万一违反了,像裴叔叔说的,不知道又出什么事。”叶镜池心有余悸。 叶英颔首:“现在我们各自休息,不要出房间,四个小时后出发找阿炜他们。” 说话间,裴元在急促喘息中又蹦出断续的几句梦呓,“要出去、活下来……狮子……猿猴、不对,大象是山羊,兔子吃猴子……你们会吃人!” 裴元手脚突然都挣动起来,叶英差点没锢住他。叶凡和叶镜池都帮着人按回床上,只见他闭着眼抗拒地摇头:“两只眼睛的是人类,你不是人类!我,我不是……” “裴元,”叶英用力固定住他脑袋,俯身凑近,好像裴元清醒着一般,要他认真把自己的每个字听进去:“你是人类,你还要跟我们出去。想想你师父,想想阿岚!” 房间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叶英还在低声絮絮,可裴元安静下来后,睡魔转而向他袭来,房间陷进了长久而沉重的寂静里。 眼前仍是全然的漆黑,连灯光照射在眼皮上他也毫无感觉,更遑论时间。短暂的梦中,不受心盲症抑制的大脑又会将图像记忆释放出来。他失明前最后的那段时间,裴元请了长长的假,拉他去看俄罗斯的圣瓦西里大教堂,阿拉斯加的蓝色冰洞,哥伦比亚的水晶河,秘鲁库斯科彩虹山,澳大利亚的粉红湖。浓烈的色彩一路炮轰着他已经衰弱的视觉。他的医生有点矫枉过正的毛病,刚开始时多自信地声称能让叶英的生活与常人无异,相恋后终究无法不承认自己的世俗,不甘心地想让叶英再多看一点,多记住一点画面。他的执着和奢望那么明显,以至于叶英真正失明的时候,反而没敢告诉裴元。这点芥蒂便彻底在裴元突然的失踪后,成了悬在叶英心头四年的结。 怀中人身体又开始微微的颤抖,叶英神智忽然一清,低头吻了下对方眉心。 仿佛魔咒被解封,裴元忽地倒抽冷气,如同被救醒的溺水者,眼白翻回瞳孔正位,刚能发出来的几个音节就像破碎的嘶嚎:“不要看!不要、不能看它!眼睛在鼻子两边,不能相信那些人……” 叶英压实了他:“阿元!” “守则!我的守则,不对……”裴元慌乱的瞳孔聚焦在叶英脸上,才想起所发生之事,片刻愣忡后,一把将对方拉入紧紧的拥抱。 “逃出去……你要逃出去。”他死死埋进叶英颈窝,声音中除了未消散的惧意,还有隐隐地对那噩梦中恐怖源头的憎恶。 后者低低嗯了声,顺势将员工守则塞回他手心:“拿好。”感觉到他渐渐镇定下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裴元抬起头,越过叶英的肩膀,看到水母小夜灯旁的温馨提示清楚地写着这里是海洋馆的客房。四年来一向被自己强行否认存在的地方。裴元静默地注视了那标识片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守则最末页的地图边上,那欲掉不掉的虚线部分。 从噩梦中醒来,他也没能回归到真实的世界去。这让他突然生出种恨意——这极度不公平。 他从来都知道该怎么玩这个游戏,怎么去恪守规则,扮演深信不疑的最佳员工,或许某天能接替东方的职位得以出去。 可事实是,现在他被剥夺了动物园员工的身份,前方等待的几乎只剩下一条穷途。命运的幽默感何其残酷恶劣?偏偏这时候将叶英送进这可怕的地方!叫他们的拥抱随时变成临死前最后一次宴飨。 可如果只是要他死,那还算简单了。 见裴元不作声,叶英小心地搂过他。却忽然被勾住脖子,迎来一个吻。 裴元的吻很少这样急切,毫无章法,几乎类似忍饥挨饿了许久的人对于食物的本能。属于他们的香水味被体温催发,占据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叶英还忙于回应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对方的手却突然松开了。 显然大夫的理智又拉回了失控的情绪。然而那微微硬起的地方蹭过叶英的大腿,两人都僵了下。 裴元立刻起身:“对不起……我去下卫生间。”但他没站稳就被叶英又拽了下来:“我帮你。” 裴元故意曲解他意思:“一条腿受伤而已。” 叶英抓着他衣角不放手,裴元自己又忍不住软了语气:“……那你扶我过去。” 结果接下来的整整三分钟,马桶边杵着两个大男人,谁也不动。裴元本来就只剩条内裤,他们挤在窄小的便捷浴室里僵持着,原先只抬了点头的欲望,此刻在布料束缚下被勒出一根挺立姣好的形状。 裴元半掩着下身,脸上红了彻底:“出去。” 可叶英看不见他的窘况,还勾着他的内裤边缘:“我帮你。” “你!……你越帮越忙,我自己来就行!”裴元给他气得没话说,殊不知有人想到早前在狮子园被对方凶,心下更气不顺:“你现在说能行和逞强有什么区别?” 说着裴元感觉腿心一凉,叶英干脆省去温柔,直接扒光了,推他转身,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说一不二地握住他那根物事。裴元才感觉背后的人僵滞片刻,再呼出的热气窜进衣领,快酥麻了他半边身子。 那只手张开又收紧,连他的两颗睾卵也拢住,他是真没想到叶英还这么熟练:“你……啊……” 尾音已禁不住地上扬。 后面的身体挨得更紧了,这姿势叫裴元整个都窝进叶英怀里。那人自然要将脑袋往他的脖颈钻,好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咬开了他虚拢的衣领,蹭得人毫无反抗的余地。 瞬间轻薄的衬衫都变成一种折磨的刑具,裴元低头就看到自己胸前那一圈牙印衬着激凸的rutou。这些年他在夜里自慰时反复咀嚼的回忆,一下切切实实地映照在身上。 扣子逐颗扯开,另只手顺着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上揉捏,裴元顾不得喘息,双手追着想按住叶英:“等、等等……我是真的想尿……” “那就来。”说着唇舌已包围了耳朵,身后的人简直是凭借肌rou记忆在进击他每个敏感点,一股麻痒从裴元的下腹直冲天灵,让他快要站不住:“这样尿不出……别……”却未料对方收得更紧,故意反驳他似的撸动了下,逼得裴元失声叫出来,腿一软整个倒在叶英身上。 “试试。”后者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呼吸交融间彼此的欲望都再难委婉。“不试试怎么知道出不去?” 昏黄灯光给塑料材质的浴室墙蒙上一层情色的意味。他们忍不住接吻,唇舌过分缠绵时,就拦不住有一两缕银丝垂下勾连。 “我……你先去浴室,我完了就和你……”裴元打算和他商量,摸索着解了叶英裤链想给人点甜头。谁知刚扯开内裤,那巨物豁然跳出打在他手掌,竟叫他心里一时间生出些久违的熟悉和怀念,顿时把裴元的脑子都要烧到沸点。登时只顾着讨好的动作。 叶英就着他的手缓缓挺腰,发出舒服的叹息。但裴元听不清了,因为有点湿濡探入耳廓,一下下舔舐深处的耳孔。同时被他解放的rou剑顺着自己光滑的后腰,破开臀缝,直直抵住了他久未经事的入口。 马眼泌出yin液,一点点将菊眼吻得湿濡,裴元只感觉全身上下的洞仿佛都被叶英抽插着,再说出的句子都已变成带着哭腔的呻吟:“不行……不行的,阿英,放开我……” “行的。”叶英握着他的yinjing,轻轻上下晃动起来,又往下牢牢握住了两颗柔软的睾囊。裴元被他揉得眼前一阵阵发白,张嘴只会发生无意义的呻吟。他唯一剩下的念头只有守住膀胱,不愿在他深爱的、美得不似世间应有的恋人面前失禁。 可被爱人尽在自己掌控的状态,正让叶英的占有欲极大地得到满足。以至于他根本不管怀中人憋得小腹都微微凸起,仍旧快速而残忍地撸动着裴元那根东西。硕大的guitou也被湿热紧窄说的xiaoxue包裹,他忍不住朝记忆中裴元的敏感点撞去。 他尚自甜蜜地问自己爱人:“要像哄小孩子那样吗?” 焦灼和累积的快感像一道道汹涌叠加的巨浪,不断冲击着裴元的神志,他最后已是意识有些模糊地喃喃着:“阿英……求你,不要……” 但被拇指摩擦的马眼忍不住漏出滴滴清液,叶英居然还随着前面的抖动,一边cao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吹气:“噓……” “啊啊啊——!”一道液体无法控制地倾泻,淋淋漓漓地射进马桶,腥臊味不及散去,随之是几股白浊,伴着裴元彻底崩溃的哭喊。 他被cao尿了,屁股里还夹着叶英的jiba。 情欲的酷刑让他浑身颤抖不止,没顶的羞耻感和失控让他大脑彻底断片,眼前俱是白芒。 只有一个问题:叶英为什么要这样? 耳边只听到响亮的冲水声,这场无端的荒唐终于画上了休止符。裴元不知自己眼球都翻了过去,每秒钟都被性爱的余韵放大,使得记忆的回拢也仿佛漫长起来。 他想起叶英确实喜欢罚他,轻则只是掌掴臀部,重则就会用点道具。他想起自己爱这个人到什么份上了,莫说床事予取予求,甚至四年里最痛苦的时候许愿,也是只要能再见一面,他不吝放下道德和尊严。 只是他没想过四年的杳无音信,四年的内心煎熬,于叶英又会熬成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理智的边缘强压着欲望,去等待、观察、最后一头像饿昏了的猛兽将猎物扑杀。 或许是出于想念和爱? 或许是出于恨? 或许是出于人类本性中,残酷的动物本能? 身体的禁锢松开了些,裴元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让叶英退出去,自己先一步跨进浴室。昂扬的雄具没了温暖的巢xue,叶英脸色也有些难耐和不甘。他听得淋浴间里水流哗哗落下,裴元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半会儿才来牵他。 他感觉到手心相贴时满是滑腻的润滑液,果然裴元牵着他往后,方才被迫挨cao的嫩xue现在微微张阖,湿漉漉等他再次光临。 蒸腾的热气又裹住两人,裴元与他额头相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严肃点:“别、别那样……” “嗯。”叶英神色略微收敛:“不喜欢了?” “不、我……”裴元猛颤了下,更多被深埋心中的回忆被唤醒,“喜欢……你弄在我身上。” 怀中身躯的存在,抓握皮rou的触感,都不如此刻猛击天灵般意识到爱人回归的真切。叶英忍不住用力一挺,再次堵满那张旷日待哺的小嘴。 被水声掩藏的律动从浴室持续到了床上。昔年青丝业已白头。裴元揽着他脖子,一手为他梳发,一边用轻吟诉说这些年攒下的秘密和爱恋。 在这个荒诞的地方,毕竟只有叶英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了。说来也怪,他们原本绝没有纵欲的习惯,却竟在如此危险的境况中点燃了yuhuo,尽兴才熄。 夜色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海洋馆,空旷的密闭空间中,只有水母区的生物们亮起柔和的红光,连成莹莹一片,保护着后面的游客休息区。而每个客房中,又都有一盏水母小夜灯散发出微弱的坚持。 所有人都睡着了。 叶英和裴元也是。 细细轻嗅过去,那般松懈和深度的沉眠里,竟然找不到丝毫思虑和情绪,只有纯粹的空白和餍足。 这让它不解,还犯起嘀咕: 你们是没有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