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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应该至少是个小头领吧。就用这个秘密去救你其他的手下吧。”黑衣人的表情变得很微妙,隔了会儿才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背叛大人的。”银长冰听这话,不急反乐:“你不背叛他,是因为他收留了你们这些不会术法的人,教你们使用武器,让你们能强硬地活在这个世上吗?”黑衣人不答,算是默认了。银长冰接着说:“你们这些人使用不了术法,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有人在你们身体里动了手脚,切断了你们力量的来源。”黑衣人有些动摇,但语气仍旧很坚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又不是没有术法就活不下去。”银长冰笑道:“当然不是没有术法就活不下去,我也是术法无能不也好好地活着。但这只是对我们这些天生术法无能而言。术师的力量之源长在了心脏里,一旦被封印,就意味着心脏的一部分功能丧失,这意味着,你们活不过三十岁,你当然可以不相信,但你也知道,我是清瞳的拥有者。”黑衣人思量半晌,挣扎出一只手拉开面罩:“我会考虑的。”“女人?”银长冰一惊,握着长刀的手不自主地松了松。黑衣人看准他的破绽,一脚踢飞长刀,又用双腿夹住银长冰的腰,上半身蹬地而起,把银长冰压到了地上。她俯下身,迅速在他耳边说:“你的话有些依据,我们的人的确都是死在了三十岁前。不过这不代表我完全相信了,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们是鹰廷的人,处理完你就会回到皇城,对其余三域发出征讨。我们知道赫家已经不行了,处理完言越颐就只剩下没什么实质攻击力女帝了。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把这消息传出去。”说完,她站起来,一脚踩在银长冰的脖子上,拉开了挂在腰上的烟火筒。银长冰苦笑:“女侠,敢问尊姓大名?”黑衣人睨了他一眼:“我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可以叫我一号。”看来是所有黑衣人的统领啊,真是捡到大宝了。银长冰在心里钦佩。看来她早就觉得事有蹊跷才利用了我这双清瞳吧。他仰面朝天,闭上眼,静静等候危机降临。另一边,地府。单迹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澍沨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言越颐出生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抽走了一部分力量,所以我很熟悉他的味道。一接触你的火焰,我就知道你不是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从自你身上抽走的力量中读取。何况,我的枝蔓遍布天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那你一定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咯?”澍沨点点头:“知道。”单迹一喜,拉过澍沨的手:“那我们回去吧。”澍沨却没挪开脚步,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开:“我不能回去。这是神树的戒律,一树不侍奉两个朝代。不过,我会告诉你银长冰在哪里,并且把你送回去。”单迹的手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为什么帮我?”澍沨答非所问:“话说,你为什么要救银长冰?”单迹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死了,我也要死啊?”“如果我告诉你,他死了,你不一定要死呢?”澍沨侧过身,指向那奈何桥,“对此端的人来说,这座桥会带他们走向下一世,但是对你,你知道它会通向哪里吗?”单迹脱口而出:“我的故乡。”澍沨笑得眯起了眼睛:“嗯,没错。果然聪明。如果你就这么走过去的话,就不用再管那些规则不规则的了,你可以直接回到你的世界中去哦。”……这种漫画里面的幕后黑手的即视感是什么回事?单迹白了他一眼:“你啊,太小看我了。”澍沨敛了笑容,道:“怎么?”“我要救银长冰,最大的原因其实是,我喜欢他,不想看到他受苦。虽然,我自私自利,一开始就决定了要回去,哪怕知道会伤他的心。但是,我一定要等到确保他可以吃好穿好喝好睡好,不会无所事事,能够渐渐忘了我才走。”单迹逼近一步,“而你,明明有机会可以上去和赫芸团聚,却在这里扭扭捏捏,大谈什么戒律,你当初说爱她,其实是骗她的吗?”这话一气呵成,澍沨一下子被单迹的气势压过,一时不知道回些什么。“那不是骗她的。”澍沨叹了口气,“但是规则就是规则。天理伦常在,怎能以一己私欲违之?”单迹手上的丝线忽然动了动。澍沨看到了,变出一片叶子交给单迹:“你的时间到了。我把你送回去吧。到这边是有代价的,不过芸儿应该给你想好了。银长冰在南域的海底,这片叶子会带你去的。”“等等。”单迹急了,眼神却无比坚定。赤金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无数光点从他身上冒出。他的身体渐渐向上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我等势必会杀了隋安帝,歼灭其残党,另立新皇。血祸就在眼前,神树不在世,是不是说不过去?”澍沨愕然:“你说,你要杀隋安帝?”单迹摊手,嘴角一勾,邪魅而狂妄。“这有何难的?若天下之势不在我身上,我便自己造势。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说到底,是因个人能力之异而异。何况,这时势早就落到我头上了。”澍沨“哼”了一声,无奈地笑:“果然有够狂妄。你早就忘了谁是主角了吧?”“哪里敢忘?这江山打下来,也是要双手奉上的。”单迹向澍沨伸手,“你就回去当当我的人的守护之树吧。”澍沨依旧未动。单迹怒道:“哪有那么婆婆mama的,有人和我说,错过,便是因错而过,那么好的人,你要真过了,就是错在畏畏缩缩!”澍沨抬手,飞向单迹。他无奈地笑笑:“真是败给你了。”单迹露齿:“嘿嘿。”飘过那三途河时,单迹刻意地探头望了望。银长冰果然已不在,单迹默念着:等我,我马上来。彼岸花轻摇着,地府的火树银花渐渐缩小成了光点。下去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飞上来却耗费了好大的功夫。就像在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中穿梭,不知飞了多久,眼前由亮变黑再变亮,等单迹回过神时,两人已站回了地面上。单迹还没来得及开口,澍沨就抢先了:“芸儿,我回来了。”真是,在下面那么忸怩,上来却好不害臊。赫芸湿了眼眶,但也只是对他深情地笑了笑,没有扑上去。单迹走到神树下,由于澍沨的回归,枯树又活了过来,开始长出嫩芽。澍沨道:“请言教主往里面注入一点火气。”火气与火焰不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