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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出自还是?”“方才有一谜面是‘黄绢幼妇外孙齑臼’,打一词?”……开始来问的题目都还正常,可后来的诸如“某部典籍的第一篇共计多少字”之类的题目,实在令人啼笑皆非。三人面面相觑,自觉都还没有闲到过去数字数,只得暗叹一句无jian不商,再看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果断收了摊。好在依靠前期正常的题目,也赚到了十几两银子。或许是因为一天下来没有多少活动量,夜晚降临时,段唯的身体和意识都还格外清醒,昨晚一夜没睡也没有丝毫影响。段唯看着身侧已然入梦的江凝,犹豫着要不要去拿九铭。谁知刚轻轻地把被子掀开一角,江凝一只手便伸了过来,麻利地掖好被角,又把他朝自己这边揽了揽。动作一气呵成,眼睛都没睁一下,全部都是在睡梦之中完成。段唯震惊了,呆愣片刻后,试着把他的胳膊放回原处,刚把手抬起来,江凝就若有所感地抬臂护住脸,头向一边偏了偏。段唯开始心情复杂地反省自己,难道睡着的时候真有那么不老实?借着月色,望望和其他行李一同放在屏风边的香盒,段唯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躺好,强迫自己不再想着去点香。又是一夜未眠。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来,段唯感到太阳xue有如针扎一般,抬手挡上了眼睛。“醒了?”江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该起床了。”段唯故意含糊地应了一声,装作不情不愿道:“没睡醒呢。”“一会儿思墨进来该笑话你了。”江凝在他掌心上亲了一口,“快起来,到车上可以再睡会儿。”隔日,苏启已收到段允的召回信,将公务交接完毕后,启程返回东平。段允也陆续收到了来自江凝的汇报信件,审视半晌,欣慰的同时,也不由暗自心惊。“阉党作乱,”段允的指尖一下下扣着桌面,冷哼道,“手伸得倒挺长。”苏越:“我们是否有必要主动一些?”“身正还怕影子斜,奏不得,参不得,攻不得。”段允低叹,“除了严防,别的什么也不能做。”“这帮人目无王法,为非作歹,皇上……”苏越觑着段允神色,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物极必反啊。”段允摇摇头,“皇兄用意无过,奈何阉人心歹,把西厂变成了这么个……”沉默良久,段允转头看向窗外,自嘲地一哂:“我守好临安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他们几个也快回来了,提前给他们收拾收拾屋子。”寝房每日都有专人打扫,段允说的“收拾”,不过是和苏越到俩人的房间里看看,把书册字画随意规整规整,再给他们添置点什么小物件。长期没人住的房间总透着些清冷。江凝的寝房干净整洁,东西排放得井然有序,倒是出乎苏越的意料;相较之下,段唯的寝房就显得略逊一筹了:书架上的宣纸和书籍有些散乱,案前的笔架上搁满了毛笔,有两支无处可去,就随意地躺在书架一角。段允不满地皱起了眉:“这孩子整天都在忙些什么?书架乱成这样都抽不出空收拾?”嫌弃归嫌弃,不耽误段王爷手上开始利索地整理。苏越一言不发,默默在一旁帮忙,恰巧瞥见书架左侧的缝隙中有张宣纸,便伸手夹了出来,却见上面写了整整一张的“唯”字,当即有些后悔,下意识地想重新扔回去。不料段允已经瞄见,顺手抽了过来:“这字是凝儿的?写的倒比平常认真。”苏越忙接道:“是啊,小唯时常督促他临帖习字,看来的确略有成效。”段允轻哼一声:“也就好好写那一会儿,没人盯着又打回原型。小唯也是,一个字逼人家写上整整一张,换谁谁不腻?也就是凝儿脾气好,顺着他。”苏越神情略有波动,看着那满满一页一笔一划的“唯”,欲言又止。段唯手心里全是冷汗。这是回程的第五日夜晚,前几日的彻夜难眠与这夜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侧身躺在床上,只觉骨缝中一阵阵麻痒难耐,仿佛有千百只小虫啃噬爬动,要将他吞没一般。寒意渐渐笼罩上心头,心底有一个声音再次冒出来,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强烈:“去拿九铭吧……快去点上……点上就不会难受了……”他浑身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咬牙翻身坐起,脑中一片空白。江凝睡着没有多久,顷刻惊醒,跟着坐起了身:“怎么了?”段唯偏过头去轻咳几声,努力平复着。或许是因为年轻,几夜未眠并未在他脸上留下憔悴。他不想让江凝看出自己的不适,就好像一旦被洞察,自己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就无处可藏了。“没事,”他努力提了提嘴角,“做了个噩梦。”两人一起躺了回去,江凝侧身看着他:“我在旁边呢,没什么好怕的。这样,等你睡着了我再睡。”段唯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口,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声音:“江凝,我们先不睡了好不好?”“嗯?”段唯抬手摘下颈上的白玉坠,丢到枕边,眼中闪着隐晦的情愫。江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敢轻举妄动——段唯太反常了。“你……”江凝搂过他,一只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到底是怎么了?”段唯狠狠地拍开那只手,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他:“做,还是不做?”江凝小心翼翼地审视着他。月光暗淡,恰好隐蔽了段唯发暗的脸色。江凝犹豫了一下:“你真的没事?”段唯冷冷地:“哪来这么多话?你要是不行就直说。”一句话成功绷断了江凝堪堪吊起的理智,翻身用自己的体温覆过了他:“我行不行,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第18章第十八章像是漂浮在澎湃无垠的海面上,汹涌的浪潮卷过全身。骨缝中的麻痒被阵阵热浪盖过,手心的温度变得有些灼人。散下的青丝相互缠绕着,深吻过后是淋漓的释放。段唯轻合双眼,头脑一片昏沉,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几幅画像摊在长桌上,桌后的女子目光焰焰,指尖描过画上少年,语气透着十足的鄙薄:“越长越像他娘……尤其是这双眼睛,跟那贱人一模一样。”侍立一旁的婢女微微躬身:“夫人,即使皇帝将大半九铭都赐给段允,现在也该用罄了。邻江邑的变故实属突然,多亏您应变得当,才没让那小崽子坏了事。”女子轻蔑地嗤道:“一个小崽子而已,成不了气候。段允的脑袋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