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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加大力气,并用拇指对准了温润的受伤的地方,狠狠地按了下去,“他伤得有多严重,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下一秒,温润的伤口便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虽然时诚下压的地方并不完全是伤口,但因为温润先前起身拥吻时竟越的时候就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有一点开裂。这个时候时诚随便用上一点力,都能对温润造成成倍的伤害。温润甚至能感觉到,刚刚愈合起来的皮rou被撕裂得比先前的伤口还要大,温热的血液顺着腰线就这么慢慢地滑落下去。痛意瞬间侵袭,占据了温润的整个大脑,咆哮着,叫嚣着,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痛意连带着温润的脸色都开始有些变色,他强压住,不让自己露出一点端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润说。“不知道吗?我可是已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时诚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不过说完这句话后,时诚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拿出了一份菜单交到了温润的手上,道:“差点忘了今晚最主要的事情了。”温润刚刚伸手摸到菜单的边缘,却又听时诚说:“需要我帮你点吗?”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根本就没打算让温润选择。发出这样的疑问,也不过是嘴上客套一下罢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过是差最后一步摆在台面上的撕破脸皮罢了。温润的眸光冷了几分。温润收回了手,静静地听着入座后的时诚把菜名报给服务员。时诚点的都是牛排、烤火鸡、橘子烧野鸡、糖酱煎饼一类的菜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难切。换而言之也就是,都需要温润双手cao作。摆明的难堪。点完菜后,两人便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不过才等了不到十分钟,菜品就已经一样一样陆续端上来了。温润随意瞥了一眼时间,心下了然,时诚恐怕在来之前早就订好了。“不用担心,东西我会让人帮你切好,你就负责吃就行。”时诚笑笑。见温润不说话,时诚也没追究,自顾地继续说:“其实时竟越把你保护得很好,无论是把当初会议室内我所有的手下都杀光,还是在不同的医院开出假的病例,这些迷惑人心的手段,可让我费了好一番工夫。”“可是你们大概忘记了一件事情,盛恢弘留下的死亡讯息可是没那么容易就被抹干净。”自始至终,时诚的关注点一直只在盛恢弘的死,而其他的消息却是一句也没有提及。那这样可不可以认为,时诚目前所知的消息,也就只到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想利用新品药的配方翻盘,看来没有太多的障碍。温润若有所思。就在这时,温润的手机微微一震。他把手机放到膝盖上,做出整理餐巾的模样,然后很快看清了短信的内容。那是来自时竟越的短信。“死亡讯息说了什么?”温润把视线挪到时诚身上,漫不经心地问。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时诚自然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他直白地告诉温润道:“盛恢弘最后拨出的一通电话,对象的首字母是W。”“W开头的,可不止我一个。”温润露出一个笑,“还有像是……汪思忆。”“不可能是……”没等时诚说完,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时诚拿过,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三个字。汪思忆。第42章时诚看着那个名字,脸色微变。早在他找上温润之前,他就已经让手下到处去打探汪思忆的消息。这项举措耗费了他不少的人力,而最终得到的消息是,汪思忆已经死在了医院里。时诚虽然有些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但在那之后他亲眼看见手下带回来一个祖母绿戒指,拿去鉴定后也确认了是货真价实的戒指。那东西他认得,据说是汪家祖传的家主戒指。汪思忆和他相处期间,这东西从不离身,就算是洗澡和【做】爱的时候。而这样一个宝贝的东西如今却出现在手下的手里,就算时诚先前有再多的怀疑,如今也不得不相信。可就当他已经不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甚至准备把戒指交给meimei汪思琦,巩固两人的同盟关系,汪思忆却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时诚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上当了。可在这个时候,他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细细思考到底是谁给自己下套。他把电话按掉,可没过一秒,电话又一次打来了。时诚只能和温润说一声抱歉,然后拿着电话走出了包房。温润看着时诚离开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时竟越的电话也打来了。温润接起,耳边便响起时竟越令人安心的声音:“还好吗?”“看样子我估计是要在医院里多躺几个月了。”温润用有些开玩笑的口气说道。话音才落,时竟越那边就没有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的冷气。温润只能示弱,说:“时竟越,伤口裂开了,好疼。”听到温润有些可怜兮兮的语气,时竟越说出来的话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可语气却软了几分:“该。”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回去之后,乖乖躺好。”温润知道时竟越这是要给自己上药,却是笑道:“好好好,我一定会乖乖♂躺好。”时竟越听出了他的深意,却没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说:“不管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消息,都要小心。”温润温顺地点点头。他知道时竟越搬出汪思忆转移时诚的注意力后,虽然时诚接完电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借口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正摇摆不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再试探一下自己。而这次,想必时诚可不会再手软。时竟越的电话才挂断,温润正准备解决晚餐,就见时诚拿着手机一脸阴沉地回来了。这次,时诚甚至连半点虚伪的转圜都没有,直接问:“温润,你的手,什么时候骨折的?”“我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温润用时诚自己的话堵了回去。“是吗?”时诚轻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快步走到温润身边,一把抓住他打着石膏上方的手背,同时攥着他的腰,猛地把他整个人都拽了起来。因为餐桌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