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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时候,倒嫌我们吵了”林慕洪没有理会小妹,瞧着林盏腰侧的长剑对林盏说:“一天到晚佩着长剑作何?难不成吴王这般的缺人手,收了个瞎子当谋士不说,还让兼任护卫?”“习武多年已习惯了剑不离身,且吴王尚武,谋士佩剑倒也不曾指责”林盏同家里人说话大多温和,对林慕洪也不例外,只是这温和的语气中,夹了或多或少的淡漠林慕清站在一旁,此刻倒真庆幸二哥眼盲,瞧不见着大哥那轻蔑的样子,她一把拉过林盏的手说:“一早起来便闻见厨房蒸了枣糕,二哥先与我去拿一块解解馋”“二哥”林慕清估摸着已经走远了,拍拍林盏的肩膀说,“大哥定是嫉妒你进了吴王府里,才说那些话给你听,可千万不要在意”林盏浅笑,说:“吴王收我是看在林家声望的份上,对我这依仗着义父进了吴王府里的人,大哥何来嫉妒”“哼,大哥向来嫉妒你,你比他聪明,功夫比他好,人也比他好看”林盏抬起手掌,准确地放在林慕清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大哥博览群书,志在京城朝政,我可无法与他相比”“二哥啊,你就别自谦啦”说罢往他腰上一环,半个身子贴了上去,林盏想躲,却又怕自己动作大了弄疼这丫头这几日王府上下正布置婚事,并不议事,但早饭过后林盏还是照常出门,路过城里最好的裁缝铺侧门时,林盏摸出银两以两指夹着,被一个不急不忙的力道取走后,身侧有声音传了过来:“昨日沈家送来了尺寸,与沈茵的有出入”“你可确定?”“夜里与从前的尺寸簿子核对了,虽大多相似,但从细处的差别能判定不是同一人”林盏微微点头,混入街道人群中,徒步穿越了小半个遵阳城,在一不起眼的酒栈前放慢步子,迈过门槛后手顺着墙壁摸索几下,在小二的指引下坐下了大婚当日,烈阳晴空,陆进延抬头看着一览无云的蓝天,总觉些许不畅游离心中。罢了,过了今夜不过是府中多了一张面孔,他即为王爷,又何必将纳一区区女子为王妃之事放在心上。晚宴开始前,福竹递上一张字条,陆进延摆手责备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但福竹一脸难色,说这是林盏万千嘱托一定要呈交王爷亲自过目的。一张清秀的面庞在陆进延眼前一闪而过,福竹一提他才想起,这几日上上下下有人来府里道喜送礼,却没记得有他林盏的身影。陆进延将那字条于手心展开,皱起眉来,随即又“呵”了一声,将字条揉成一团,丢给福竹道:“丢入火中烧了”☆、第3章许是人们都觉得一个瞎子本就不该出来凑热闹,故林盏的早早离去,并未引起旁人注意。脚下不是往日常走的那条出入议事厅的路,林盏皱了皱眉,伸手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又往四周探了探,摸清一根柱子上的花纹后低头凝神片刻,所处方位在脑中大概成了个模糊的型后,才放开了步子往外走。又是那家小酒栈,小二这回看见林盏牵着马来,好奇地问了一句“公子不就住在东边吗,怎还牵马来了?是要出远门?”林盏笑答:“白天去城郊小跑了几圈,马通人性,总憋着该不乐意了”一壶酒,一碟菜,从没换过样,只是今天他在酒栈中独酌到很晚,小店快打样了,林盏才将桌上的酒饮尽,招呼小二过来,为他将随身带来的那只酒壶填满才走。“公子您慢走”林盏接过小二送到手中的缰绳,牵着马才刚走了两步,就被从身后叫住:“公子,走错啦”小二上前来扶着林盏的肩原地转了半个身子,“林府往这边走”林盏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多亏你帮我看着”走了一条街,林盏扭身进了小巷,马儿还想再往前走,林盏拍拍它的脖子道:“先不回家”**************************************************************************福竹匆匆忙忙进来报说听闻下人后院起火时,陆进延正要问怎么回事,只听大喊声从窗外传来,他尚来不及辨别呼喊声来自何人,一个黑影便嘭地一声破窗而入,随后撞门进来的是李顺李达两名贴身护卫。纵是李顺李达虽是王府里一等一的高手,对付这一个刺客却也只占下风,陆进延一袭红衣没有任何武器,正欲去取刀具时,又有两名刺客赫然闯入。登时,屋内一片混乱,刀剑刺穿大红帐帘,镂金烛台打翻在地,周身尽是刀刃相击之声。忽然,李顺从一片混战中冲了出来,一把抓紧陆进延的胳膊道:“王爷,逃!”能够杀入这里的,想必已经将他府内侍卫悉数打败,纵是他武艺高强,以一敌多怕也是凶多吉少,陆进延瞥了一眼那已经吓得仓皇躲在桌子底下的新嫁娘,留下一句“自求多福”,便随着李顺一同翻墙而出陆进延与李顺一路向城北策马狂奔,出了城门眼看着就到山脚下时,陆进延拉了拉缰绳,问李顺:“李达呢,他不跟来?”李顺李达这两兄弟无论何时都是成双出入,如今他们跑了这么久却还不见李达追来,十有□□是出事了“眼下王爷安危要紧”李顺咬紧了腮帮,陆进延看他眼中闪过寒光,与他一同看去,原是三名劲衣壮汉正驾马从山林中向他二人奔来若让王爷先逃,保不齐前路会否仍有埋伏,可这三人功夫若是同王府中那群刺客一般高强,就算守在王爷身边,怕是也无法保全他的安危。李顺沉沉地吸了几口气,见陆进延已经抽刀便也顾不得再多犹豫,大喝一声与来者正面交手。嘶啦一声,陆进延的红衣被利剑划破,鲜血汨汨涌出,李顺看在眼里,然而他此时也被其他二人压制得抽不出身,□□看陆进延时被趁虚而入,剑入右胸陆进延忍着臂上伤痛,暗忖李顺是否还能再撑过百招,难不成今晚要死在这遵阳城外的荒山脚下?敌人剑刃之快化作银光四射,陆进延眯起眼睛,忽而想其那张纸条上的字——【请王爷切要留意安危】莫非那瞎子觉察出了什么?“王爷!”眼前忽然一黑,李顺不知何时冲到他的面前,以身体为盾,替他挡下一剑“王爷……快跑……”李顺捂着胸口,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冒出,陆进延眉头紧皱,他堂堂皇族,此刻却要落得个抛下以命相救的护卫,落荒逃命的下场?况且,就算是他,他逃得过眼前这三人吗?命悬一线之际,眼前剑光一闪,紧接着一人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