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02



    公子才遠去未久,鍾離便漸漸發現自身體內的劇變。

    外殼崩裂的岩之心臟,不斷滲出神力,一點一點地往他的下腹集中,重新改造鍾離的身體,確切的說法是,建立起能接納並且孕育生命的器官。

    鍾離終於意識到摩拉克斯最後的心願。新生的器官已經與凡人的rou體達到完美的平衡,也就是說,未必要用,但是想用的時候,就一定能派上用場。

    鍾離緊緊按住下腹部,感受器官成熟前的磨合與微疼。

    原來摩拉克斯還留了這麼一手!

    走到磨損盡頭的岩神,即使未能知曉塵世愛慾,但摩拉克斯,始終是深深愛著達達利亞的吧!

    不.....鍾離否決了這個猜想。

    摩拉克斯不會為了區區一位異邦人大費周章地改造自己的身體;但是摩拉克斯與鍾離有著共同的靈魂,鍾離的想法,或是願望,摩拉克斯都可以輕易辦到。

    岩神只是回應了凡人鍾離的願望,僅此而已。

    同時鍾離身體的改造也十分隱蔽,除了公子,他從未動心過,而公子也已銜恨遠走,再相見的機會微乎其微。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公子回到璃月,鍾離對自己與死去的摩拉克斯許下承諾,此身永為公子所有,以償還他為自己留下的淚珠。

    那滴承載了所有欺騙、謊言和背叛,卻依然清澈,依然深愛著鍾離的、公子的淚。

    鍾離沒有想到過,公子會回轉得這麼迅速,並且帶著破滅的覺悟,回到璃月,鐵了心要掠奪他的身體,甚至不介意他同不同意。

    達達利亞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鍾離先生不願意,誰能強奪先生的身軀?

    鍾離好似認命的姿態並沒有引起公子的疑心。

    他已迫不及待。

    離開璃月,不,是離開先生未久,被欺騙的難堪沒有消滅戀火,卻因為鍾離臨別時的哀慟眼神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日出月落,公子沒有一刻能夠平靜。

    「先生,你沒有心嗎?」

    那個說不出口、也不會有答案的靈魂拷問鞭笞著公子的戀心。世上最難堪的事,並不是愛情遭到背叛,而是在背叛之後,發現愛情仍是原來的樣子。

    公子簡直想賞自己兩個巴掌了,愛情可以經歷背叛而仍然熾熱,他的心卻不能。

    一部分的溫柔在他的胸腔裡死去了,徒留背叛的傷疤。

    即使如此,負傷前行,隱忍痛楚,本就是武人的宿命。

    既然愛情僥倖挺過了背叛,他又何必違背本心,非得要親手斬斷最後的羈絆呢!

    倘若真能不愛,他急匆匆地趕回璃月又是何苦來哉!

    淚水洗盡矜持與羞澀,公子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與冷酷。

    下船之後,他在璃月的珠寶商行買了一對表面全無花紋的銀戒,內側分別刻上兩個名字:鍾離,阿賈克斯。

    大道至簡,這是先生教會他的道理。

    當然,他沒有把婚戒理解成兩塊軍牌,純粹是因為鍾離的文人氣質。

    至於戒碼,他知道自己的,先生的手指與茶杯的花紋對照,也能估算個八九不離十。

    璃月街頭巷尾流傳著一句順口溜:一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

    公子來自異國,對於街談巷議也有獨特的理解:耍流氓的事交給他,結不結婚交給先生決定。

    在他討回這筆相思債後,先生就能做出決定了吧......

    藏在內袋的樸素對戒,忽然變得格外沉重了。

    雖然表情很冷漠,但是鍾離的軀體依然天殺的誘人。

    他無情地將他美麗的戀人按壓在冷冰冰的桌上,卻沒有遭到反抗。

    他好似看到一線光明。

    那些低眉淺笑的私語、相互背叛的瘋狂、恨意燃盡的自苦,終究沒有白費。

    雙手凝水成刃,他俐落地劃開鍾離的下身衣物,包裹得一絲不茍的衣料頓時斷開,裸露出鍾離雪白修長的下肢與私密的雙重性器官。

    公子怔住了。

    他從未想過鍾離身上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相處的那段時光,兩人並無肌膚之親,鍾離的表現也很自然,並不像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雖然他更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的鍾離。

    公子戴著手套的指尖伸到鍾離身下,輕輕分開緊密閉合著的rou縫,花瓣顏色很淡,花蕊稚嫩而瑟縮,矜持得像未經人事的處女。

    色澤也非常高貴。淺淺的粉紅色蕩漾著薄薄的水光。

    公子並不打算進行充分的前戲,愛情的捉弄讓他痛苦得死去活來,性慾則不必如此。

    他也要讓鍾離嘗到他這些日子來的痛苦,哪怕只是在rou體上的。

    於是,他沒有繼續再愛撫鍾離的私處,而是在鍾離的背後,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腰帶,露出壓抑許久的性器。

    「放輕鬆,先生,」公子一手按上鍾離的後腰,手套隔著奢華的真絲襯衫下襬輕柔地撫摸那纖細的腰線,「我會試著溫柔一點......」

    但是他原本低沉溫柔的嗓音卻興奮得像一把滑了線的小提琴,不成音調。

    鍾離苦笑,阿賈克斯的亢奮是顯而易見的,當性張力繃到最高、雙方對峙的時刻,能有半分理性都是奢求。

    同時,他的下身rouxue被巨大的、火鉗一般的男體頂著,準備插入,雖然已經放棄抵抗,臉頰上卻顯現出一絲羞澀。

    「.....阿賈克斯,你不感到意外嗎?」

    公子的笑聲充滿冷酷的惡意和難以形容的歡愉。性器的前端輕輕推進由粉色花瓣合圍的rou道,傘狀前冠被花瓣內側的rou壁輕輕含著;但是當冠尖輕觸敏感的蕊珠時,鍾離全身哆嗦著扭動豐臀,想躲開阿賈克斯的yin戲。

    鍾離先生在笨拙地逃避著他的愛撫呢!阿賈克斯在心底嘲諷地想著。

    即使沒有經驗,敏感帶被不輕不重地刺激,rouxue彷彿甦醒過來似的,柔壁開始泌出愛液,一絲一絲地從閉合的rou縫中滴落,滋潤了阿賈克斯的性器柱身。

    「意外?不,是驚喜。高貴的鍾離先生原來是個性冷感,連如何取悅自己都很陌生,而且還會感到害羞.......」

    鍾離沒有去反駁他,只是把微微泛紅的臉頰埋進自己的上臂裡。

    面對公子的揶揄,鍾離只是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呻吟。

    「真是太有趣了,不是嗎?」說著,公子又前進了一分。

    牢固的桌案輕輕晃動一下。

    公子下體昂揚,對著已經濕潤的rouxue,長驅直入。

    阿賈克斯的性器官在濕熱的rouxue裡毫不滯澀地推進,粗大的體積帶給壁rou恰到好處的壓迫感,水嫩的柔rou幾乎是主動地迎上火熱的陽具,卻沒有疼痛感。

    平時在長風衣遮擋下的臀部裸露在皎潔月色下,顯得分外色情,並且把腰身襯托得更加纖細。

    公子用戴著手套的雙手把玩鍾離的臀部,十指幾乎都陷進兩團白rou裡,這具美得招搖的身軀,妖豔得幾近下流了。

    長期自律的生活使得臀部肌rou線條緊緻流暢但不賁張,公子猥褻地在上面揉捏,鍾離羞得無地自容,rouxue裡的水卻分泌得更多了。

    雖然沒有足夠的前戲,公子的性器又很巨大,然而公子卻懂得怎麼刺激鍾離多情易感的內心,以及初經人事的rou體。

    公子從後方輕輕咬嚙鍾離敏感的耳廓,在他的耳邊輕嘆,「你以前最討厭觸感滑膩膩濕淋淋的東西,可是你現在也變成觸感滑膩膩濕淋淋的東西了.......」

    鍾離渾身一僵,幾乎忘了自己正在被公子侵犯--那張高雅而俊秀的臉龐登時羞不可抑,兩頰發熱緋紅,他隨即試圖夾緊大腿,阻止公子的進一步突入。

    阿賈克斯終究還是如此可恨。偏要在他全心奉獻自己,並且已經無可回頭的時刻,重提舊創。

    不成氣候的反抗卻讓公子更加興奮,下體用力一挺,破開了狹窄僵硬的rou膜,幾滴刺眼的妖異鮮紅混合著滑膩的液體流出,凝滯在鍾離雪白的大腿內側。

    由於先前被公子輕慢地猥褻,rouxue自然而然地流出不少愛液,公子突如其來的粗暴,並沒有帶給鍾離太多疼痛,然而難以承受的屈辱感卻襲上心頭,他扭動腰身試圖脫離公子的控制,卻被插入得更深,直抵子宮。

    公子的性器在他體內劇烈顫抖,撐開了花徑,前冠緊緊抵著細如針孔的腔口,後腰向前推送,滾燙的液體便隨之噴薄進小小的空腔裡,大量的熾熱白濁填滿了顫縮著的子宮,甚至稍微撐開了腔室rou壁,直到承載不下的液體回流到幽徑內。

    鍾離從未感到如此痛切的屈辱,公子把他與他的宿敵相提並論,並且同時佔有了他最深邃的私密之處。

    子宮毫無反抗地,承載著公子的情燄,殘留在隱密器官裡的餘溫彷如地獄業火,燒灼著鍾離的內心。

    最令鍾離難以置信的是,這一切傷害都是自己允許他的。

    「......為什麼?」鍾離紅著眼眶,聲音幽冷。糟蹋他的初體驗是一回事,在重要時刻翻起舊帳則是另一個層次的褻瀆。

    見鍾離如此委屈,阿賈克斯竟然慌了手腳,那句把雙方都折磨得半死也沒能說出的道歉,此時卻變得如此容易,如此卑微。

    「對不起,先生......」

    阿賈克斯悔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