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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鍾,OOC,強制性行為,時間在魈熒H同一個夜晚,強制雙性生子全有,劇情為開車(腦洞)服務。 月明如鏡,微風輕拂,葉落無聲,璃月的深夜向來怡人,鍾離卻格外心神不寧。 他終究是讓私心淹沒了理性。 身為神的部份,在摩拉克斯入滅之時,便歸於寂靜;身為人的部分,雜念卻像新生蕪草一般,千頭萬緒,無從梳理。 前往蒙德之前,他在派蒙面前露了點口風,於他而言,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三千多年前的他以岩神身份禁止了獻祭之法,卻在卸除了神格後重新授予凡人禁忌秘儀,為此他感到痛苦而分裂。 他並沒有準備好成為「真正的人」。 一片杏葉悄然飄落在他的肩上,空氣陡然變得冷酷而肅殺。 「先生,好久不見了!」 與嘲諷語氣不符的溫柔嗓音隨著落葉飄入他的房裡,鍾離在心底輕嘆,如果來者不是公子,如果公子不是武人,氣氛會變得容易忍受一些。 回首前塵,兩人之間的交往,他何曾不是用盡了真心,然而公子終究是做出了傷害他的選擇,並且在真相揭露後憤然拂袖而去。 「公子閣下言重了,您離開璃月並沒有超過十天。」 公子從窗外躍身進屋,滿身的月光使得他的身影倍顯朦朧,「那麼,先生為什麼要用對我使用敬語?難道這麼短的時間,已經足夠先生遺忘我了嗎?」 怎麼忘得了,鍾離心想。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達達利亞都在他心底最隱蔽最深邃的地方留下一道難以痊癒的傷痕,並且不斷地流著淚,淌著血,如果他沒有真心與公子交遊就好了...... 又或者,如果公子當時選擇以善良回應他的信任就好了...... 「我本以為,公子不會再回到璃月.... .」 話方出口,鍾離腦中轟然作響,完了! 他把身為人類的自己,暴露在那個危險的男人面前:公子並不是璃月人,有什麼回不回的,只有自己一直在等他,而且會絕望地、永恆地等下去,即使公子再度回到璃月的理由已經蕩然無存。 「先生此言差矣,先生人在何方,我的心便與先生同在一處,先生並沒有離開璃月,我雖然另有要事,心卻是連一瞬間也沒有離開先生,又怎麽能稱得上是回璃月?難道先生真格是動氣了?」 鍾離心煩意亂,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兩個巴掌,明明是達達利亞做了傷害他的事,此刻,公子那雙水藍色的眼眸卻露出委屈傷感的神情,活剮著他的理性,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更糟糕的是,公子並不是在演戲。他的眼眸清澈而靈動,喜怒哀樂全在眼波裡流轉。他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委屈與不解,當然還有凌駕於兩者之上的慾望。 鍾離背過身去,知道今晚是免不了的,先前他一直把分際掌握得恰到好處,不勾引公子也不拒絕公子的勾引,岩神帝君有禮而無情,心如鐵石。 鍾離卻只是一介凡人。心動的時候是怎麼樣都壓抑不住的。 公子是個飛揚跋扈的男人,但是他卻對公子隨時會侵犯他的危險氣質情有獨鍾。 公子敏銳地捕捉到他竭力隱藏起來的一絲軟弱,或者說,傷痕,立即從後方環抱住他的腰,咬住他的耳根。 「先生,這是原諒我的意思嗎?」 與驕橫性格截然相反的溫柔低音像是滴落在冰面的水珠般,腐蝕了他的理性。 鍾離渾身一顫,原來,公子也覺察到他的心傷,只是始終不肯認錯。 也沒有什麼錯好認,做都做了,再要表現出悔意,就顯得太過矯情而偽善了,公子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鍾離恍然大悟。心裡的那道傷痕似乎開始結繭了。裡面孕育著他都不能預期的......情愫? 公子得寸進尺,輕輕咬嚙鍾離的耳根,寡情的薄唇低語著愛慾,每一個字,都是堅定真切的,都讓鍾離臉紅心跳,「先生一直都在等我,我也是。」 鍾離苦笑,果然來了,這不就登鼻子上臉來著?前塵往事,公子是不打算交代了,畢竟他們之間很難說是誰辜負了誰,半斤對八兩,都沒少作踐對方的真心。 鍾離微微掙動一下,想擺脫公子的糾纏,他們過往有太多衝突,卻沒有機會梳理溝通,如果這樣就讓公子得逞了,以後也不必再提。 公子何嘗不理解鍾離的心思,但是他也有他的盤算。 他總是必須先掠取他所想要的,哪怕只是一具美麗的空殼,才能對鍾離許下諾言,絕不分離,永不背叛,以及,愛。 愛他,和他所在的岩脊大地。 在這之前,他不介意謊言與暴力。 「阿賈克斯--記住這個名字,鍾離,」公子冷酷地將鍾離按在桌面上,「我要你一整晚都喊著這個名字高潮。」 那是一個涼爽慵懶的下午,鍾離與一位高?挺拔的異國青年擦身而過。 青年行色匆匆,並沒有多看鍾離一眼。當時的青年還不知道,他已經步入了一個縝密的陷阱裡。 能夠拯救他的特質,不是勇氣與武力,而是說出來幾乎會被嘲笑的,善良。 鍾離在兩人悠閒的相處時光裡,不著痕跡地對公子循循善誘:對他人展現善意,往往能夠斬獲更多,仇恨螺旋並不理性。 公子不傻,但是他很固執,所以那些真正重要的提示,全部像是午後落在熾熱岩石上的細雨,了無痕跡。 相對於他所提出的忠告,公子對他這個凡人更感興趣。 雖然當時的他,並非凡人。 公子像是一頭狡猾的狐狸,湛藍澄淨的眼裡盈滿著笑意,微微側頭,傾聽著他每一句深刻的人生哲理,並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做不到。 他有武人的尊嚴;以致於當真相大白,是他固執堅持的武人作風反而使他失去了尊嚴時,那張俊美的臉上便滿是屈辱與不甘的神情了。 以及,失落。 平心而論,公子對待他的蝕骨柔情,那與冷酷氣質全然相反的溫柔嗓音,帶著微微霞色的害羞臉頰,以及毫不遮掩又絕不唐突的情慾暗示,他並不是全然不動心。 然而,他是岩神,在這方面他幾乎與公子同樣可恨,心如明鏡,行為卻似刀刃般椎心刺骨,並沒有因為公子的愛戀,就鬆懈了運籌帷幄的狠戾,等待著公子的陷阱,仍是遍地荊棘。 公子必須死,如果他選擇發動陣法,那麼他就必須死。 當時他是這麼計劃的。天理自有因果,即使貴為岩神也無能為力。 但是,公子終究是個老練的戰士,他在先祖法蛻面前驅動陣法後安然脫離,並且有了那場毀滅性的再度相會。 公子眼中凝聚著怨毒,看向鍾離的眼神,彷彿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神格會磨損,愛情也是。 然而他們之間的愛情還來不及滋生萌發,已經被雙方的猜忌摧殘得只餘灰燼。 他無愧於心,卻始終留有遺憾。 如果公子能夠說出什麼絕情的話就好了...... 但是公子卻一個字也沒有多說,並且對他發動了微弱的、無用的,同時也是最致命的反擊。 青年飄然轉過身去,千絲萬縷的戀慕與情意,凝結成一滴淚珠,藉由水元素神之眼的力量,擊向摩拉克斯的胸口。 當然,一滴淚水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就像他們相處的每一個清晨與黃昏,總有無數露水消融、破碎在岩石之上。 公子僅存的愛意就這樣消失在鍾離胸前的衣料上,甚至觸及不到他的肌膚。 鍾離卻感到五內倶焚。耳旁彷彿迴盪著公子那溫柔低沉的嗓音。 「先生,你沒有心嗎?」 明明公子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卻聽到了,公子那發自內心的慟問。 他有無數個理由可以用來自我防禦,即使到了謀略的盡頭他也留給公子一線生機,只要公子不發動法陣,那麼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更別說讓彼此的關係決裂到這種地步。 然而在水滴消融在胸前衣襟之前,鍾離確實是沒有想過,或許公子並沒有選擇。 但,那關他鍾離什麼事? 岩神堅固的心防逐漸出現裂痕,千錘百鍊的神性慢慢消退,核心內卻是多情善感、將公子玩弄於手掌之上的老狐狸鍾離。 公子臨去一眼,撕裂了摩拉克斯與鍾離。 鍾離痛徹心扉,他仰望星空,眼睫微微發顫,卻連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摩拉克斯這時才真正的死去了。 煢煢獨立,守護著璃月的凡人鍾離,沐浴在亙古不變的月輝之下,任憑一滴縹緲無蹤的淚水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