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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任时光匆匆流去作者:雨田简介有人说,最好的爱情,是因为爱上那个人而得以拥有整个世界。我却一直觉得,最好的爱情,不是因为谁而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者因为谁而拥有了什么,而应该是,遇见你,让我拥有站在世界中央的勇气,与你并肩,同沐风雨。任凭时光匆匆流去,也始终不改,始终,只在乎你。Chapter1这家甜品店装得像个布满文艺气息的咖啡馆,裸着红砖的墙,四四散散的贴着些黑白照片,墙角种了几株爬藤植物,早已蔓上了屋里的一大片角落,椅子是随意晃动的挂绳藤椅,桌布是散着碎花的浓绿色。没有一点甜品店的样子,却是真的只贩售甜品,店名叫“世界”,本来该是男人不感冒的地方,可礼旸在这里呆坐了近一个小时却没有觉得不适,反倒生出一种亲切舒心的感觉。店里放了台老式唱片机,针头沙沙划过黑胶唱片,播的,也是些足够老掉牙的曲子。邓丽君?也亏得店主想得出来,怎么就不怕吓跑年轻小姑娘?于晓君在礼旸等满一个小时的时候才姗姗来迟,坐下之后便顾着翻菜单,跟礼旸说了声抱歉,也看不出真有歉意,礼旸知道,她不过客气一声罢了。于晓君是礼旸的相亲对象,好像是他母亲和于晓君的母亲有点什么关系,母亲好说歹说要他给人家个面子,才见了一次,母亲又着急着给安排第二次,说是于晓君反馈对他印象不错,该趁热打铁。约在这家店,也是她挑的地方。“你看菜单了吗?要是没合心意的,我就给你推荐了?”于晓君说着,颔首一笑,显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娇俏。礼旸这才看出她化了妆,很淡,但十分精致。他于是意识到,这便是让他等了一个小时的原因。“你推荐吧。”礼旸拿起手边的烟盒转了转,问,“介意我抽烟么?”于晓君笑着摇摇头,随后叫了店员过来点单。礼旸没有听她们说话,尽管他尽力表现得自然,但对于跟一个女孩儿以交往为前提这么面对面的坐着,仍然让他觉得别扭。耳边,老唱机正在唱“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他掸了掸烟灰,于晓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家店还不错吧,我第一次来就觉得它挺有特色的,安静温馨,哎呀……午后来这儿晒太阳,真是太舒服了。”礼旸嗯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附和,“还不错。”他看得出,于晓君是个聪明劲儿很足的女孩儿,品味不差,懂得拿捏,像刚刚,理直气壮地让他等了一个小时又云淡风轻地不当回事,只是不着痕迹地展现她打扮的精巧,恐怕再精明的男人见识了,也免不了心动。只有礼旸心里清楚,于晓君此番心血,算是照了沟渠了,他不为所动,不是于晓君不好,只是不合适。性别不合适。礼旸是弯的,眼看年近三十了,还没有点谈了朋友的迹象,家里那边也交代不过去,着急儿女婚事的母亲总是会想开了挂一样,笼络了一堆想都想不到的社会关系,只为了一个目的,给孩子找对象。表面上,他不抗拒母亲安排的相亲,甚至会选择他mama尤为心怡的人选,照着约会程序见上几次,再择机往女方的雷点踩一脚,把人吓跑。回过头来,他又对着母亲装无辜,说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儿子。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挺缺德的,可是要真跟哪个女孩儿谈婚论嫁,祸害了人家一辈子,他觉得,那样更缺德。大概,性向的偏颇,早已注定了他今生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总会对不起那么一拨人,或者是家庭,或者是自己,早知是不能两全的。于晓君过个几分钟会换一个话题,礼旸不会特别抗拒,也不作热烈回应,到最后,于晓君还是受不住了,问礼旸,是不是不喜欢来这种小店?要不出去走走?礼旸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曲子太老气了,影响我思考,你别介意。”“哦,我还想说要不换个地方,之前选地点的时候倒忘了问你意见。”礼旸抽了口烟,掸掸烟灰冲于晓君笑了一下,表示没关系。他的确是有些走神儿,邓丽君那婉转的小调,让他想起毕业谢师宴那天晚上,他抄着吉他给邱少晖伴奏,而邱少晖阴阳怪气地点唱的,就是这首。那天,没人留心去计较礼旸弹错了几个和弦,也没人再去嫌弃邱少晖唱的有多跑调,倒是一股傻劲儿地跟着吼唱“何日君再来”,后来,女生们三三两两抱成团哭了,男生们端着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只知道他最后是被扛回宿舍的,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醒来,邱少晖和王赟已经拎包走了。前年,王赟结婚,礼旸去了,大学同宿舍几个兄弟都到得挺齐,独缺了邱少晖,他们喝了酒,又笑骂,说等有机会把邱少晖找出来,罚他喝个三大瓶,竟敢连兄弟结婚都不来。可毕业之后这么些年,又谁都没有他的消息。于晓君原本可能想着挑个小店,轻松聊天,一来可以增进了解,二来氛围也好,却没想现实跟计划脱了轨,她在这儿坐了一下午,看着礼旸看了一下午的窗外,频频走神,话题一直都是她在找,她也不傻,知道自己是没戏了。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礼旸照着常规程序提议去吃饭,于晓君拒绝了,说闺蜜约她晚上看电影。礼旸暗暗松了口气,把于晓君送回家门口又掉头离开,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于晓君的短信,措辞很客气,但礼旸也知道,他下午的些微失常让人女孩儿受伤了。于晓君说,“我们可能还是不太适合,下午耽误你时间了,不好意思。”刚回到家,他母亲便热切地扑上来问礼旸进展,礼旸大方地把短信翻出来给mama看,母亲一看又发了愁,问他,“你是不是没照顾好人家啊?才见了两次,还没好好了解呢,怎么就知道不适合?我再跟晓君妈说说去?”“妈,你别忙活了,人家姑娘说了不合适,再揪着人家不放也不好,回头不成我sao扰人家了?”礼旸有点儿无奈。“可你条件也不差啊,我儿子这么俊,工作也稳定,哪点不如人了……诶,上回,晓君不还说对你印象不错?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算了,姑娘家的这么善变,心气儿不实,不成就不成吧。咱找更好的……”礼旸很想跟母亲说,再找十个过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可他说不出口,只能由着她继续唠叨。周一刚进办公室,主任递了张传真过来,“魏志东早上七点多发病,送去中心医院了,你去看看。”礼旸扫了一眼传真内容,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儿又出了办公室。魏志东是礼旸手里的一个病例,跟踪随访了好几年,原本只是感染者,去年才确诊转为携带者的,治疗的态度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