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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就灌进他口中。“给你润润嗓子,”月佼红着脸瞪他,“接、接着说。”莫名被灌了满口果茶的严怀朗咳了几声,见她羞恼,便也不再激她,噙笑又道,“总之呢,罗霈离家当日,罗家侍者见他至夜未归,以为他随罗堇南大人留宿宫中;直到两日后仍不见他回家,这才派人前往内城门外请卫戍通传罗大人。”之后便是长达四十年的漫长寻找。因那时到处是出逃的平王、宁王余党,外头有些乱,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而随着时移世易,找起来就更难了。****“你方才说,那时流落到红云谷的人,是将随身的财宝献给谷主,才买下安身立命的机会?”严怀朗问。月佼点点头,闷声道,“我也是听祖父和阿爹阿娘偶尔提过几句,隐约记得就是这样,或许还有别的条件,可是没有人告诉过我。”严怀朗以下巴轻抵她的发顶,“红云谷谷主也是个奇人啊,这些人既落到他手上,想来也无反抗之力,杀人夺财不是更利落?或者,若不忍滥杀,也该是直接夺财吧?”“那怎么行,又不是山匪恶霸,”月佼道,“若他们自己不同意,那些财宝也会随他们一起被拿去祭天神,不会强取的。”对红云谷这奇怪的道义准则,严怀朗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们在“拿外来者去活祭”这事上都不觉自己有错,“强取别人的财物”反倒像是有违他们的道德。真是奇怪至极的一个族群啊。不过,他倒是意外地对罗霈生出些敬意来。“之前陛下将寻找罗霈下落的差事交给我时,同我说过一些事,”严怀朗叹道,“不独陛下,包括我外祖父,甚至罗堇南大人都提过,罗霈自幼性子极其胡闹,凡事从来拎不清轻重……可他在生死攸关之时,也没有将手中的椒图兵符拿去换命。”宁愿忍下满心屈辱,接受了“做别人男宠”这样的条件,也没有将可能引发动荡的椒图兵符拿出来。可见他并非长辈们眼中那样不堪,心中自有大是大非。月佼皱了皱鼻子,抬头看着严怀朗,不无骄傲与维护之色:“祖父他,有骨气的!”严怀朗吃味地撇撇嘴,小声道,“我也没说不是啊。”“兵符就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向陛下交代,”月佼想起正事,“只、只别提与我有关就是了。”“不愿与罗家人相认?”“祖父他毕竟是……迫于无奈,哎呀,我也说不好。”月佼神色古怪地猛摇头。她从前隐约听阿娘说过,祖母在世时,祖父对其甚是冷淡,连带着对她的母亲也不大亲近。她自己在祖父跟前听教至十二岁,自小也能隐约察觉祖父面对自己时,常会有些矛盾。他的女儿、他的孙女,是他的血脉延续而来,可这延续,一开始却非他自愿。察觉到她隐隐的低落,严怀朗以指勾起她的下巴,笑问:“祖母待他,好吗?”月佼咬着唇角想了想,才道,“听阿娘说,是很好的,虽他们并无成亲之礼,可自有了祖父之后,祖母也没再与别人要好在一处了。”“其实,后来祖父或许还是有所感动的,他自己交代阿娘,将他葬在祭坛旁边。”月佼又道。严怀朗有些疑惑,“葬在祭坛边?”“祖母是在祭祀时‘飞升’……”她顿了顿,看了严怀朗一眼,讷讷改口道,“其实,约莫就是不慎跌进火堆里了。”后来祖父要求葬在祭坛边,月佼记得她阿娘还是颇为惊讶的,许是原以为祖父会想离祖母越远越好吧。“那说明他最终还是认可了你祖母,不是吗?”严怀朗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尖,“只是他们之间的相逢……阴差阳错,他心中过不去那道坎,在对待你阿娘与你时,就难免别扭一些。”“我明白的,”月佼眨去眼中的水气,“可我也不知该怎么面对罗家的人,别扭。”怕她又要哭,严怀朗忙道:“好好好,我不提你就是。陛下若问我兵符从哪儿来的,我就说,有个小仙女托梦送给我的,行不行?”月佼被他哄笑了,“我管你怎么对陛下胡说八道,反正你说一切有你,我就不cao心啦。若到时又把陛下惹生气了,打你一顿才好呢。”“你舍得?”严怀朗故作委屈。“不知道呀,要等你当真被打了,我才知道舍不舍得呢。”月佼在他怀中哈哈笑开。如释重负。见小姑娘终于开怀,严怀朗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有另一个疑问——“对了,当初那些人,是怎么活着进了红云谷的?”红云谷的瘴气林有多厉害,他自己是亲自领教过的,若不是早有准备兼之那夜遇上月佼搭救,只怕他当初也就折在那林子里了。与罗霈一同进入红云谷的那群人,想来就是仓皇出逃的平王、宁王余党中的一部分人,毫无准备地逃窜到红云谷,怎么就活生生穿过那瘴气林了?这可把月佼难住了。“这我哪里知道?他们、他们就是进去了呀!”严怀朗揉揉眉心,满眼纵容地笑道,“算了,这事我再想别的法子解惑。”“那,之后的事情都交给你,”月佼扭头看了看紧闭的窗户,“我这就回去了。”第六十二章静夜中宵,烛影轻摇;数声浅笑低唤,温软似红尘缱绻,恍如一瞬星霜换。月佼抿唇垂眸,并未回首,只是望着自身后牵住自己衣袖的那只手,满心满眼都盛了甜津津的偷笑。“做什么?”她红着脸抬头,水眸斜斜望向房梁,明知故问。严怀朗举步绕到她身前,笑眸中有湛湛的光:“你这小松鼠精,还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虽笑意和煦,可月佼却莫名感受到一股别样的危险气息。“是、是你说,旁的事我都不必管,那我自然就该、就该回去了呀。”随着他徐徐的迎面迫近,羞涩伴着莫名的慌乱使月佼连退数步。严怀朗淡淡扬眉,目光始终直视着她,笑音轻缓:“旁的事你尽可交给我;可我,却是交给你了。”眼见她已经退至桌案前,后腰险些就要抵上书桌边沿,严怀朗眼疾手快地上前,环臂护住她的腰身。她退得太急,没防备严怀朗会伸手来护,收势不及,竟将他的手背撞向了桌沿的棱上。严怀朗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并未撒手,反倒顺势将她圈进了怀中。“很疼吗?”月佼倏地停下后退的脚步,想要去牵起他的手来查探伤势。扣住她腰身的那手却收得愈发紧了些。待那阵浅浅的钝痛过去,严怀低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