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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专注而僵硬地替她系上。有铁链剧烈晃动的声响在舱门处响起,月佼应声扭头——数名彪形大汉将一个铁笼抬了进来,放在主舱正中的地上。笼中,双目赤红的严怀朗双手被铁链绑缚,白袍上血痕斑驳。****月佼忍下心中乍起的遽痛收回目光,用尽周身力气撑住了唇角那娇软轻笑。“就是这人了,”圆脸狐狸笑呵呵道,“可需要我先命人将他打晕,以便姑娘喂药?”月佼抬手搭在纪向真的小臂上,察觉他也隐隐发颤。她清清嗓子,虚虚一笑:“不必的。”她抿唇定了定心神,笑眼对上圆脸狐狸的目光:“让他们将笼子打开吧。”“可是这人眼下浑如凶兽……”“他手上铁链还在,一时伤不了人,”月佼柔柔的嗓音有些沙沙的,“我不是说了吗?驯人……驯兽,对我来说,都一样。”不一样的,那不是别人,那是严怀朗。第五家的解药能克“斩魂”,却会引人狂乱,他此刻……认不出她的。****铁笼的门被打开,所有人全退得远远的,各自握紧手中兵器,屏息望着月佼独自缓步向铁笼走去。她美眸盈盈望着笼中人,步履不疾不徐,披风下有猎猎红裙的裙摆一角薄纱轻扬,迤逦款款,恍惚间仿若脚下步步踏过盛放的红莲。在众人凝神瞩目之下,月佼终于行过那短暂而又漫长的十数步,在铁笼前缓缓蹲下。笼中人如双目赤红湛湛,挟猛兽般的凌厉之气朝她迎面扑来,铁链撞击之音急促遽响。好在他双手被铁链绑缚,这用尽全力扑来,却也只能够到离月佼两拳有余的位置。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纪向真更是不知所措,只能悄悄将手中已出鞘寸许的长剑按了回去。月佼从头到尾只是噙笑望着那对赤红双眸,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待他停了挣扎,恨恨与月佼面向对峙,两人的面庞隔着堪堪不过两拳的距离,彼此都能清晰感知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月佼粲然一笑,徐徐将左手伸到他眼前调皮地晃了晃,全然无惧他眸中的狠戾。一记清脆的响指之音。少女白皙纤润的指间,凭空出现一朵殷红的洛神花,无风轻颤。“呐,送你一朵花,”月佼弯着笑眼,细密如小扇子似的睫毛掩去眸中突生的泪意,“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严怀朗赤红的目中有星芒烁过,微怔片刻后,他徐徐垂下头,薄唇温顺轻启——将那朵殊异美好的洛神花,连同小姑娘秀气纤细的指尖,一口衔下。顷刻间,月佼面颊红得同先前那朵洛神花没两样,却没有急着收回自己的手,任他好奇又贪嘴般以齿细细啃啮。月佼眸中似有波光潋滟,镇定自若地偏过红脸,嗓音沙哑地对圆脸狐狸笑道:“看,他想跟我回家的呀。”第四十三章之后,月佼自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颗四四方方、黑乎乎的糖状物送进严怀朗口中,又问圆脸狐狸的手下要来钥匙,亲手为他解开铁链。她将自己的左手递到严怀朗面前,严怀朗定定望着那皙白纤秀的小手好半晌后,才略带迟疑地抬起手臂,紧紧握住,由她牵着出来。挺秀高颀的身躯紧紧挨在小姑娘身侧,当真犹如被驯服的凶兽一般,服服帖帖——只是有些生气地瞪着她身上的披风。见他对月佼的所有举动皆毫无抗拒,圆脸狐狸惊叹道:“第五姑娘果然出手不凡!”月佼对圆脸狐狸笑笑:“我就靠这个吃饭的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忍住没有哭。圆脸狐狸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地伸出胖乎乎的五根手指:“初次合作,先来个五百人份的,行不行?”月佼忍住甩他一脸白眼的冲动:“五百人份呀……倒也不是不行,可得容我些时日,要现做了。”“我在此地有一座庄子,可供第五姑娘使用;同时我还会加派人手替你把风,保证不会有不长眼的官差来找你麻烦。若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如何?”这听起来豪爽大方的条件,实则跟软禁也没个两样了。“药材我得自己来的,您若不放心,派人跟着我就是。如此,大家都安心。您说是吧?”月佼笑眯眯望着他。圆脸狐狸想了想,点头应允。“呐,我看上这个人啦,”月佼指了指身侧的严怀朗,“若您肯将他送给我,我可以少收您……唔,五十金?”与她十指紧扣的大掌蓦地紧了紧,月佼却没看他,只是满目诚恳地望着圆脸狐狸笑。“成交,”圆脸狐狸倒不是真想省那五十金,不过是眼下有求于她,又是个无关大局的奴隶,顺着她也无妨,“不过此人来历成谜,身手不凡,姑娘确定……”“很确定,我不怕的。”月佼脱口笑道。****圆脸狐狸最终同意了将严怀朗作为礼物送给月佼,又留她用了饭,这才安排张世朝用马车将月佼一行三人送去了他先前说的那座宅子。离开滴水湖时日头已偏西,月佼料想云照应当已与江信之联络好,按事先的约定,此刻她已回到南郊山上那座破庙等着了。于是月佼请张世朝让马车先去了南郊,将云照接了,一并前往圆脸狐狸的宅子。当云照见到紧黏着月佼死不撒手的严怀朗时,惊得眼珠子都险些落了出来。虽不知严大人遭遇了何事,可瞧着他死死黏住月佼,仿佛自己长在月佼身上似的,便知其中有异。月佼苦笑着对她摇头,轻道:“有事明日再说吧,我……有些累。”见月佼神色中隐有心力交瘁的疲惫,她便没多问什么,偷偷留了记号给江信之以后,便跟着月佼下了山。几人在马车内聚齐后,便朝圆脸狐狸在城北的宅子去了。路上,月佼转头对严怀朗笑笑,柔声道:“你一直瞧着我的披风,是冷吗?”此地昼夜温差大,日落之后便叫人觉得凉嗖嗖。严怀朗抿唇,面上像覆着一层薄霜似的,就瞪着那件披风。月佼试着收回与他交握的那只手,却发现他拽得更紧,只好无奈作罢,单手去解那披风的系带。一旁的纪向真见状,习惯地伸出手打算帮忙,却被严怀朗凌厉一个眼刀飞得险些破功。见纪向真将手缩了回去,他才冷冷一声轻哼,自己伸手替月佼将那披风解下,带着些许恼意扔到纪向真怀中。云照一头雾水,深知这件披风来龙去脉的张世朝却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