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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道天子的旨意。“承命上天,传此圣谕。先越王勾践乃月神降世,今上天召回,重归神位,赐封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至尊月神大帝,从今尔后,永生永世享受万家香火。”虽然当今天下诸侯争霸,周天子形同虚设,可是天下苍生对于苍天的敬仰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在天下百姓眼中,周天子便是天之骄子,天下的共主,代表了上天的意志。今次,周天子传达上天旨意,封越王勾践为月神,天下百姓自然会顺从上天旨意,以后在各座殿宇楼阁之中,必皆供着月神之像。菼之,我的菼之。你想要的至尊,我终于帮你得到了。“王上,大事不好……”此时,夫差正坐在坐席之上接受众臣的敬酒朝贺,却见伯噽行色匆匆地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何事?”夫差有些不悦地捏住了手中的酒杯。伯噽定了定神,苍白如纸的嘴唇凑至吴王夫差的耳边,用只有夫差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越王派人偷袭我国,国都已被越军围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夫差没有说话,伯噽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夫差已经猜出了□□成,夫差拳头紧紧握起,仿佛要将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太子殿下被越王一箭射死了……”第78章越王鸠浅夫差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瞬间被抽空,眼前的觥筹交错欢歌笑语似乎已经飘远,剩下的只是无尽地寒冷。虽只是初秋,夫差却全身不停地打着冷战。一个月前,越国派人上书吴国,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越国上下欲尊先越王勾践堂弟鸠浅为新越王,新越王愿意率领越国臣民,对吴国俯首称臣,年年进贡,岁岁纳粮,特上书请示吴王意思。夫差派探子打听得新任越王乃不学无术之辈,且越国对吴国态度如此谦卑,吴王夫差心中甚悦,便准了越国另立新君的奏折。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内,这位不学无术的新任越王便趁着他参加黄池会盟无暇顾及国都之际,偷袭国都,还杀了他唯一的亲生儿子,真是不可饶恕。吴王夫差心里七上八下,一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接受一个又一个国君的道贺,一边却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解决姑苏之围的良策。……夕阳西下,黄池的景物都染上了一层血样的红色。秋风萧瑟,与会的诸侯也都陆续返程。夫差虽是心急如焚,然怕诸侯国君看出异端,便一直拖至最后一刻,这才率领吴国将士沿水路返程而去。“王上,越军用一种叫天雷的武器攻城,越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只怕此刻已逼近姑苏城了……”伯噽惊慌失措地向吴王报道最新的战况。天雷,没想到当年自己亲手送给菼之的天书秘诀,今日竟被越人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天雷动,涂山平、水兽伏、四海定、天下安……”听到“天雷”两个字,夫差一时感慨万千。他早在两年多前便已见识到天雷的威力。天雷可以在瞬间将一座高山炸平,而他吴国虽然兵强马壮,可是毕竟是rou体凡胎,又可以那什么来抵挡这摧枯拉朽的天雷之劫。“启禀大王,这是孙武将军的密函。”听到已经归隐山林的孙武的名字,夫差失去神采的双眸骤然一亮,从座上一跃而起,抢过侍卫手中的密函,匆匆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群龙无首,主大乱。是了,擒贼先擒王。当年吴国举兵攻越,越国势如累卵岌岌可危,可是就是因为菼之与灵姑浮深入吴营伤了先王,先王驾崩,吴军士气涣散,只得班师回朝,给了越国喘息之机。想起当年与越王勾践的恩怨纠葛,夫差不免又是一阵唏嘘。不过如今局势逆转,看来自己也只能效仿当年的菼之,出此下策了。……白色帐篷内,烛影摇曳,新任的越王正和范蠡、文种等人一起商讨灭吴之策。“明日攻城,将是一场苦战,不过只要姑苏城破,吴国便再无翻身之日。”新任的越王对着几案上的地图指点江山,侃侃而谈,背影在帐篷雪白的帆布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明日,请范将军带一万人马在华林道上布下天雷,阻击吴王夫差的队伍,文种大人带领三万精兵从小路包抄,堵住吴王夫差的去路,其余众人随我一起攻城。”白色面纱下是一双清澈而又锐利的双眸,瞳仁晶莹透彻,干净得如同山颠之上的雪水,可是那双眸中透露出的冰寒冷冽的气势,又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一番布置下来,越国将士皆已心领神会,只等着明日的凯旋之战。越国被吴国欺凌多年,明日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夜已深,越国将领陆续退出了越王的营帐。“王上……”范蠡是最后一个退出营帐的,到了门口,突然又猛地回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范卿还有何事?”新任的越王一边将几案之上地图卷起,一边问范蠡道。“明日当真要置吴王夫差于死地?”“吴王夫差穷兵黩武,野心勃勃,且我今日杀死吴国太子,他又岂能饶恕于我。所以明日夫差此人非死不可……”新任的越王早已收拾吹蜡烛前对范蠡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退下。“好……”似乎确定了什么范蠡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夜,已经十分沉寂,一天的喧嚣终于结束了。新任的越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一面拨浪鼓。修长的手指捏住拨浪鼓的手柄,轻轻摇了几声,白纱面纱之下的唇角不觉莞尔,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突然越王只觉颈项一凉,一把匕首紧紧地抵在他的喉间,只消稍稍一用力便会一命呜呼。“谁?”越王本能地想要惊呼,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把天雷阵交出来……”耳边一个声音轻声道。“侠士,刀剑无眼,且慢下手。”越王装出一副很配合的样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提防来人架在颈上的匕首,一边手一寸一寸的往床头挪去,突然似乎有铃铛叮叮当当地在帐篷内响起,黑衣人心下一凛忙抓起越王朝窗户纵身一跃,夺窗而去。……月光下,黑衣人抓着越王一路奔跑,突然似乎有什么掉在了地上,越王在夫差身后惊呼,可是黑衣人依然不管不顾地抓着他往前飞奔,直到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这才撩开了手。越王见黑衣人放开了自己,忙撒腿就跑,却被黑衣人从身后点住了xue道。方才握住越王手腕之时,黑衣人趁机打探了一下,发现这新任越王一点内力都没有,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