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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严格禁止自己的手下进行这种行为,好在军队里也有慰安妇,因此大多数跟着他的军人也没感到太大的不满。可是见到那个人第一眼,五十岚就知道这一次武士道的原则不管用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把这个人带走。用强迫的方式是不行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算是去死,也不会乖乖跟着他走的。因此,他必须想出一个绝妙的理由,让那个人心甘情愿跟他走。五十岚第一次见到旗四是在晚上,灯光昏暗,看得不甚清楚,等到临走时,旗四出来送他,他才惊讶地发现旗四跟他早上见到的那个人有三分相像,但旗四更为硬朗,带着几分沧桑。五十岚不动声色地用日语谢过旗四的招待,坐上新开来的汽车走了。路上的时候,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打听旗家大院的事情,果然证实了心中的猜想,旗四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哥哥,他的名字叫旗易水。旗,易,水。五十岚用日语默念一遍,心想真是个好名字。他知道中国人是非常看重家庭的,从旗四在旗老爷死了之后还愿意照顾旗易水这一点看,旗易水对旗四应该也有着深厚的感情。有感情就有束缚,感情越深,束缚就越紧。五十岚正盼着旗易水和旗四俩人兄友弟恭,这样他才好用旗四来要挟旗易水。要用旗四要挟旗易水,首先就得让旗四犯错。可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地主很难抓到把柄的。五十岚觉得他应该给旗四制造个机会。刚巧日军在元茂屯建了村宫所,但还没指派村长,五十岚便准备把这个肥差推给旗四。他给冯新透了风声,让他去给旗四问话。冯新回来说旗四原本是不愿意的,但被他劝服了。五十岚顺口便问了一句为什么。冯新就说旗四喜欢做生意,想办酒厂。五十岚就说,那也行,便把日本政府对投资办厂的政策说了。冯新也是见过世面,跑过生意的人,当下便知道旗四的酒厂没希望了。这些条条框框的税收刮下了,没准连厂房的砖头都不剩了。五十岚说:“你再去问问,他是想当村长,还是想盖厂子,我都欢迎。”冯新走了一趟回来,说旗四谢谢大佐的好意,他还是留在元茂屯做村长吧。五十岚无所谓,只要旗四掺合进来了,做什么都是一样的结果。一开始,五十岚还想着起码地过个两三个月才能找些旗四的茬,但万万没想到,这旗四前头才上任,后头就有人来告密,说旗四勾结关东军意图造反。理由简单粗暴,旗四的大哥旗易山之前是关东军某一师的师长,如今退回关内,把旗四留在关外做内应。冯新转述这些话的时候脸都是黑的了,如果不是顾着五十岚在场,没准他就一脚直接踹在高密人的身上了。五十岚不可置否,让冯新问跪在底下的老头儿:“你说旗四和旗易山串通,证据呢?”陈地保说:“这还要有证据?他俩亲兄弟,哥哥有要求,弟弟能不帮么?”冯新破口大骂:“我cao你个姓陈的,你哪只眼睛瞎了见到旗四和旗易山感情好了?”陈地保镇定道:“旗四之前办的那个厂子就是旗易山搭的线,如果兄弟感情不好,旗易山能帮这个忙?”冯新说:“但旗易山现在已经退到关内去了,根本回不来,怎么和旗四串通。”陈地保说:“你怎么能保证旗易山一定不回来?万一他就回来了呢?”冯新气得直哆嗦,但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好寄希望五十岚能不要想歪。谁知道五十岚听完后却慢悠悠道:“原来是这样啊,陈先生说的有道理,那就先把旗四抓起来吧。”又看了冯新一眼,问:“之前你怎么不说旗四还有一个哥哥是当兵的?”冯新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说:“之前只顾着说旗易水的事,旗易山的事就忘了。”这是他随口扯的一个借口,其实他心里也顾忌着旗易山的身份不明不白,所以没敢说。谁知道五十岚却认可他这个理由,摆摆手让他走了。第五十五章旗四被人带走的时候,旗家大院差点乱成一锅粥。孙媚娘哭得晕死过去,被掐醒后又开始干嚎。吕凤娘也是愁眉不展,亏了小圆的提点,才赶忙给县里的吕老爷透了消息,让他想想办法。李小花面上劝慰孙媚娘,暗地里却根根悄悄把自个细软浮物收拾好,就盼着个风吹草动好脚底抹油了。唐佩莲虽然心里也焦急,但瞧着家里几个女的都不顶事,只好板起脸来,出面打理家务。在大伙还沉浸在旗四被带走的惶恐时,她问清了缘由,立马吩咐人打点行李,让老李到县里打听消息,同时把孙媚娘和李小花训了一顿,不许她们哭哭啼啼,免得丢人现眼。训完两个老的,又安慰少的,让吕凤娘不要想太多,顾好好两个小的。莫了,又让陈妈警告想趁机浑水摸鱼的下人,并且放出风声,压住旗四被抓走的流言,只说是县里的老爷请旗四去商量个事,不日就将回来,这才把旗家大院稳了下来。韩彦在旗四被带走后就有些晃神。总觉得自个站在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脚底使不上力。旗易水一听到消息便跑了过来,急急忙忙地向韩彦打听旗四的情况。韩彦不想他太担心,只好往轻里说,旗四被带走时他就在边上。那些人满脸凶神恶煞,就跟抓犯人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不是啥好事。旗易水面上发愁,一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问汉语:“这可怎么办呐?我们要不要去县里一趟?”韩彦摇摇头,说:“老李已经去了,咱在这等着。”老李要去县里的时候,韩彦就想跟着去,被唐佩莲拦下来了,她说:“韩彦,这事没那么简单,县里你又不熟,跟着去老李还得分神顾着你。”韩彦这才留了下来。旗易水松了口气,说:“那就好。”又拍拍韩彦的肩膀说,“别担心,阿四不会有事的,没准就是个误会。”韩彦按住他的手,不说话。两人漫不经心地唠了些嗑,直到三星上来了,旗易水才打着哈欠回屋里。韩彦却是睁着眼一夜到天亮,只盼着老李能带个好消息。晌午过了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了老李的马车的声音。韩彦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里,一个箭步奔了出去。老李脸色有些难看,见了韩彦,招呼着他往唐佩莲屋里走。院子里人多眼杂,老李示意韩彦先别问,待进了唐佩莲屋里,大门一关,这才把在县里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开:“衙门里的人说了,说咱大爷如今还在国军里,少不得教唆四爷造反,因此才把四爷抓起来了!”这样的理由实在大大出乎韩彦和唐佩莲的意料,唐佩莲好一会儿才说:“易山都三年没回来了,难为他们还能想到这疙瘩来!”韩彦拍了一下桌子,说:“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