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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笑了笑,轻声说:“我无意与公主争论,这个话题就让它过去吧。”穆迟很有眼力劲,眼疾手快地端起酒杯,调节气氛,“来来来,我们喝酒!莫要为了一点小事就伤了自己人的和气。”徐成靖忙接话:“对对对,喝酒才是正事!”晋王殿下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悄悄伸到桌子底下,握住叶世歆的手,强行将她的手指掰开了。“为难自己做什么?”他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温柔。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秋天离开,好喜欢秋天。☆、(072)腹黑(072)腹黑年轻的男人不动声色地一根根掰开叶世歆的手指,动作轻缓温柔。然后将她小小的手纳入掌中。他体热,手心温热无比,她握住就好像是握住了一团火。他的声音也格外的温柔,紧紧纠缠在她耳旁,挥之不去,“为难自己做什么?”那么轻柔的声线,低沉悦耳,仿佛雨滴慢腾腾地敲打着芭蕉叶。是啊,为难自己做什么?本就是陈年旧事,一切都已是定局,不可更改。仅凭她一人之力,断然推翻不了史书。在世人眼中,随家人是乱臣贼子,端慧贵妃是祸国妖妃。这已然是根深蒂固的事实,她又有什么能力奢望旁人改变他们的看法?她倏然回神,懊恼不已。她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在场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她刚才的举动不同寻常,想必也非常容易惹人猜忌。晋王殿下那般聪明,他是不是也怀疑了?她并非信不过他,也并非故意隐瞒他。只是她的身世实在尴尬,她难以启齿。经过这么一闹,席间的氛围就明显变了。众人各怀心事,话都少了许多。结束之后,各自回到客栈歇息。室内烛火摇曳,光束起起伏伏,时亮时弱。叶世歆以为林木森会问他,可他似乎并未有所觉察。难道是她想多了?他其实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晋王殿下拉着叶世歆坐到椅子上,他从包袱里翻出一瓶止疼药。拿过她的手,手心处早已破了皮,好几处细细小小的掐痕。她肤色白净,这些掐痕显得越发明显,触目惊心。他心疼坏了,手指轻轻拂过,柔声问:“疼吗?”“不疼。”她摇摇头。刚掐的时候毫无感觉,过后大概是痛劲儿过了,也没感觉到疼。“你呀对自己可真狠,还真下得去手。若是留疤,有你好看的。”他揭开药瓶子,轻轻将里头白色的药粉倒出来,敷在那些伤口上。“过两日就好了,其实压根儿就犯不着搽药,哪就那么娇贵了。”她笑了笑,觉得晋王殿下有些小题大做了。林木森没好气地说:“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姑娘家,静言那丫头平日里掉根头发都大惊小怪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赶紧跑来哄她。”“公主是金枝玉叶,左拥右簇,自然大家伙都紧张她。而我不过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自小养在乡下,粗糙惯了。小时候磕磕碰碰那都是常有的事儿。这么点小伤完全不碍事。”“这丫头从小就心气高,不服输,周围的人也都让着她。越发助长了她的坏脾气。平日里没事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像今晚这种事以后能免就免了。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什么。”“知道了。”叶世歆轻点头,长睫掀下,洒下一层细细的阴影,像极了一双振翅高飞的黑蝴蝶。替她上好药,林木森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看见锋利无比的剪刀,叶世歆顿时心头一震,紧张地看着男人,“殿下要做什么?”“放心吧,本王可不敢谋杀王妃。”他瞥她两眼,笑着说:“本王要把你的指甲通通剪掉,省得你再掐自己。”叶世歆:“……”叶世歆握紧拳头,身体往后猛地一缩,大声说:“殿下使不得啊!我好不容易才保养了这指甲,你若给我剪了我会哭的。”男人主意已定,不容商榷,“你哭我也照剪无误。”叶世歆:“……”她赶紧逃到床上,嚷嚷道:“殿下你这是谋杀。”林木森:“你别上纲上线,剪个指甲就是谋杀了。”“我不同意剪,你硬是要剪,不是谋杀是什么?”“本王将话撂在这里,今日你这指甲本王是剪定了。”“我不让你剪,你上哪剪去?”“你睡着了,我有的是机会剪。”“那我今夜就不睡,我坐到天亮。”“今夜不睡,还有明夜。难不成王妃想夜夜不睡,静坐到天明?”他脱鞋跳到床上,直逼而来,气势迫人。叶世歆:“……”叶世歆被对方逼到床脚,退无可退,动弹不得。随着他们的动作,床身吱呀作响,床幔轻轻摇动。他一低头,阴影当即洒下,“你最好乖乖把手伸出来,不要逼本王动粗。”“干嘛非要剪我指甲?”“省得你将自己的手心掐得鲜血淋漓。没了指甲,看你怎么掐。”“我保证以后不掐自己的手心了。我若是手痒了,我就掐你的手心。”晋王殿下:“……”“承蒙王妃厚爱。”他咬咬牙说:“不过我可不想留一堆指甲印。”叶世歆:“……”“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剪我指甲?”这么漂亮的指甲,她可是悉心保养了很久,她才不能让他给剪掉呢!那样简直是暴殄天物。叶世歆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长睫扑闪。不堪明亮的一捧烛光照着床头,女子的那张脸明艳动人,一双乌眸熠熠生辉,仿佛有无数流萤嵌入其中,细碎莹亮。她的这双眼睛像极了北境若虚湖的那些萤火虫。而他见过这双眼睛最生动传神的时刻,那便是在床上。每当她这么看着他时,他便招架不住。原本不过就是和她开个玩笑,打闹一番,也没真的想要去剪她的指甲。如今怕是要冻真格的了。一时间体内气血翻涌沸腾,神情亢奋。男人精神旺盛,晚间又喝了不少酒,这一时半会儿酒劲儿全上来了。他半跪在她面前,双手捏住她肩膀,冲她耳蜗低语,气息徐徐而温热,暧.昧无比,“那就要看王妃的诚意了。王妃若是诚意足够,本王满意了,自然就算了。”叶世歆:“……”“你流氓!”她双颊一红,指着他气急败坏道。他抬手握住她手指,递到唇边,“流氓都是轻了,本王承认自己是衣冠禽兽。”叶世歆:“……”叶世歆推脱不掉,陪他折腾半宿。好不容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