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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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竟有点暗了,虽有怕黑的习惯,但是府内依旧没有掌灯。 郿坞之事已经过了数日,她遣了广陵使者到江东禀明了始末。并表示广陵会承担艨艟所有的损失。 而我,虽未革职入狱,也被禁足在府内思过数日。 那时祖父将我和绩儿送入出城的地道,让我们先走。 我抓住祖父的手,我想告诉他我很害怕。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最后只是抽出抓着我的那双温暖的手,告诉我很快会再见。 若那时知道,会是死别。 我就不会走。 我害怕冰冷的东西,害怕地道里无边无尽的黑暗。 这害怕一直延续到现在,也许跟随我一生。 在乱风中折一枝梨花攥在手里,只觉得彻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进去,盘踞生根,一层一层生到骨髓里。 长满全部血rou,融融一片。 闻到了掌心揉碎的梨花散发出的幽香。 青涩而幽暗。 恍惚看到她眼里的流光转瞬。 好在,这一次不是死别。 直到院落里窸窣的脚步声传来,看到广陵的使者。不由地慌乱起来。 广陵的使者说,绣衣楼有一些文书卷宗整理指我去协助。 万里长天尽是阴霾。风雨欲来。 下了马车,在她的书房坐下,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依旧感觉不够真切。 她带来了各色的点心,用手撑着下巴看着我。 外面的雨便急促的落了下来,敲打在窗门户枢上,纷乱作响,空荡荡的书房里。冷清的风雨声一层层裹了上来。 她的脸在烛火中隐约暗淡,水样的眼睛用如帘的睫毛遮着,眸中氤氲,映着我身上的红衣。 烛火晕红,那些各色的点心金黄碧绿,她的手指雪白。 忽然想到,“皓质呈露,芳泽无加”。心里骤然一惊,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她:“食有时,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在下不能吃东西。” 随即只觉得额头细小的伤口覆上柔弱的触感,她随意了点了下头,发丝悉数垂在我的双颊,她的嘴唇微动:“你受伤了?” 梨花香满怀,我慌乱地站起身来,不想让她听到此刻震穿自己耳膜的心跳声:“殿下不必担心,只是一些江东的内部矛盾,在江东议事变斗殴很正常的。”不着痕迹地去放慢语速“我……在下能处理的。” 背阴处是她的青色衣裙,幽暗的天色,远处的一声惊雷,劈下的风雨更是淋漓交加的寒冷。 外面的风从门缝间漏出,烛火在风中轻飘飘得摇曳了几下,须臾之间,烛光一跳,书房陷入黑暗。 不受控制地去执紧了她的手腕,所有风雨的喧闹声和突入其来的害怕便一一消融,退无痕迹。 觉得自己失礼之极,又不敢松开那黑暗寒冷中救命稻草般的温暖,只能低声向她解释道:“抱歉……我……有些怕黑,在灯火重新点起来之前,可否请殿下……不要离开。” 心跳的厉害,不知所措。 被我紧攥着的手腕,轻轻使力便被她带到了身前。只觉得双颊guntang,暗自懊恼此刻的自己扭扭捏捏如女子般。 转瞬间,她的气息拂了过来,已经被她紧紧的环着,来不及去思考。来不及反应。 “我问过蜂使,我知道你怕黑”,她的发丝散落在我的耳边,“烛火是我熄灭的”。 被她紧紧环着,耳边是她吞吐的缱绻气息。于是有些细微的幸福感,摇曳地从心脏里蔓延生长,一直由脉络骨髓纠缠到全身。 不敢去看黑暗中她的瞳眸,怕自己眼底翻涌的炽热被她看穿。 转身轻轻将她箍在书案前,打算后退几步,“是在下失礼了,请殿下降罪。” 口舌躁动,心中却五味陈杂。这分温暖不属于我。 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抚上她停留在我脸颊上的手,想去拿开。 不曾想她踮起脚尖,双手攀上我的颈,那带着狡黠笑意的双唇便落羽般覆上了我的唇。 呼吸几乎要尽数被她抽走。 我为什么要走呢? 这样大的风雨,淋漓的寒意,彻骨的寒冷。 她在我的怀里,所有的喧嚣寒冷退居到千里之外。 只因她现在在我的手中,纠缠全身深入骨髓的寒意一一被她点燃回暖,在我的血脉里燃出一朵又一朵迷离的花朵来。 那花是血红的,琥珀透明,她的双唇在我的胸口,留下皆是旖旎的情欲之花。 本能地去回应她的吻,直到她快要窒息喘不上来气之时,她靠在我的肩头,去解我的腰带。 外衫早已被她素手抓的凌乱,坠在肩头,她凌乱地喘息着,在胸口处留下一片洇润,一片浓郁,所过之处皆是蔷薇色。 将她托起放在书案上,用手掌一寸一寸的抚摸她的肌肤,去吻她的额头,眉眼,耳垂,颈项,肩膀,雪峰。 用唇记忆她的全身,用舌尖描摹她的身体,要把她刻骨铭心,去唤醒梦中的样子。 轻柔地舔吻她胸前的蓓蕾,不时用牙齿逗弄咬一下,她微微蹙眉,每咬一下,都难耐的呻吟出声。 她的手已经沿着腰际缓缓下移至我的小腹,直逼双腿间敏感的炙热。 不愿再让她掌握主动权,将她的双腿分开,握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拉的再近些。 俯身去探寻她的幽谷。诱人的蜜汁从细缝中流出,柔弱挺立的花瓣正一张一合地颤抖着。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样去实现自己不敢奢望却又卑微渴求的爱恋。 轻轻地吻上花瓣环绕的珠蕊,用舌尖探入其中,转动撩拨着。让它为我而弹动。 “伯言……”她的腰肢不盈一握,带着我贪恋的温度轻轻扭动,想要夹紧双腿。 手滑向她的大侧,将手指探入那洇润的幽谷,去看她扬起的那张充满情欲的脸,让我入迷,仿佛觉得自己冰冷的血液被她回暖,为她流淌,沸腾到了顶点。 搅动着溢出蜜汁的夹缝,怕弄疼她而缓缓的抽送,偶尔用湿润的手指拨弄微微胀起的花蕊。 时不时试着向深处探入。 被摩挲揉弄的花边完全挺立,拂过之处,她的腰肢便颤动抽动。 她用掌心紧贴着我的后背。 将她内侧已经全部被蜜汁弄湿的双腿紧紧环在我腰间。 去找她的唇,封住她诱人的低喃。在幽谷口轻轻厮磨着。 “殿下。”唤一声她,她迷离的双眸着映着我的瞳孔。 “伯言……给我。” 沉迷。 与她怎么样的颈项缠绵,充斥颅顶的迷乱和模糊的疼痛中。 扶着她扭动的纤腰,将忍耐许久的炽热猛烈地深入,想要直达灵魂的深处。 细细地去用吻抚平她刚因为进入吃痛而微促的眉眼。 深深地探寻,贯穿深处的抽插,想要将每每午夜梦回刻在心上痕迹抚平。 她的手指痉挛地抓着身下书案上的纸张,抓出盛开的花朵。 千重花瓣,与我和她的迷乱声音中重重绽放。 感觉到她的抽搐,巨烈地收缩紧紧吸附着我。 直到每一个潮起潮落平息,外面的惊雷劈下,她安静地蜷缩在我怀里,像一只幼兽缩在窝中熟睡般沉静。 刚刚的缱绻还在四肢百骸游走,淡淡得疲倦,但是依旧不想松开,横抱着她,平静而柔软。 她睁开眼看我,原来她并没有睡着。 我又觉得十分羞怯,在刚刚那样疯狂的意乱情迷后,我几乎不敢正视他。 闭上眼,将下巴抵在她额头,闻着她似梨花的气息。 外面的雨一直倾盆倒下,声响在耳边嘈杂梳理。 书房里是我们靡靡气息。 在这样的迷离中,她附在我的耳边厮磨:“为我留在绣衣楼吧。” 看着怀中她取了一缕我凌乱垂下的发丝,与她的相缠一起,绾了一个结。 我吻了吻她的鬓间,轻声答:“伯言,定不辜负。” 淅沥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