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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什么新大陆,惊讶道:“宋兄,你笑起来有酒窝!”宋齐忙忍着笑,伸手掐住两颊,尽量控制保持着面无表情。“宋兄不必这样嘛,这里你我兄弟二人,笑一笑又不损害你于军中形象。”耶律晋尽力逗着宋齐发笑。宋齐忍了又忍,少年爱笑的天性,哪里忍得住。忍不住微微笑着,两个小梨窝让耶律晋直了眼,宋齐笑的真甜。宋齐本来长相俊美如好女,初来边关时候,没少因为长相被他人取笑。后来军营擂台上,宋齐心里暗暗发了狠,存了劲,憋着一口气,连续打倒了十三个曾经嘲笑他长相,对他心存蔑视的兵士,这才绝了悠悠众口。在边关三年风吹日晒,宋齐晒成了一身古铜肤色,轻易不苟言笑,多了几分冷漠疏离,边城主帅鄢陵笑呵呵的看着他的一路成长。宋齐战功彪炳韬略娴熟,心里压力加上边关时而紧张的战事,眉宇间添加几丝皱纹,急的宋齐日日查看,只盼褶皱加深,才显得成熟稳重,不会有人觉得办事不牢。这三年过后,本来还有善意取笑的将士,即便知道宋小将军为人好脾气好相与,也知宋小将军忌讳别人提及自己容貌,再也不当着宋齐面前取笑。但在耶律晋这,自从那日开怀大笑,好像一切都不是软肋了。☆、第13章因宋齐家族地位尊荣,久住边关,早在边关有自己住所。耶律晋闲来无事总会来找宋齐喝酒,宋齐不疑有他,二人每次都是抱着几坛好酒,去宋齐家里喝的不醉不休。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知己。“宋兄长的真是俊俏。不知惹得多少深闺女儿心为你魂牵梦绕。”耶律晋略带了三分酒意,望向宋齐调侃道。“不过一介武夫,生死尚不定论,何必连累别人?我家已经寡妇满门,再多一个干嘛。”宋齐喝的有点舌头大了,说话也不利落了。“可惜宋兄如此容貌,若是能与我家结个娃娃亲,改一改我家这五大三粗多好。”耶律晋语气中满满的羡慕。“张晋兄过誉了,江南女子多妖娆,水一般的多情,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宋齐迷蒙的双眼,勉强清醒一点,望着耶律晋傻乎乎的笑着。“在我眼里,除了你之外,谁还担得起美人二字。”耶律晋语带调笑。宋齐的酒莫名的醒了大半。“美人都是要和英雄配的,你看哪里有英雄衬得我?”宋齐也轻松的回应着耶律晋的玩笑。耶律晋揶揄道:“宋兄要是个女儿,一定娶回家去,藏起来不许外人见着。”宋齐应了一声,莫名红了耳朵,有些醒了酒,慌乱的抱起酒坛用喝酒掩饰尴尬,眼珠四处乱看。“真不知道,你若娶妻,当娶何种姿色?”耶律晋目不转睛的看着宋齐笑。笑的宋齐格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其他异样的气息反复流淌,填的宋齐的心里满满,无处可逃。看似几句不经意的醉酒之后的调侃,不过只是醉酒之后的调侃...宋齐心里反复的不断确认着,只是这样的...相见争若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月余之后,宋齐和耶律晋酒后失了德。季节交替,军中有节下的赏赐过来,宋齐额外多得了宫中赏赐,中间不乏几匹江南织造的上好锦缎。宋齐琢磨,家里也用不上这些东西,自己于边关用这些实属浮夸,白白的糟蹋。即便要准备着回京的衣服,家里也每年都遣人送来。何况,这边疆小镇也没有个上好的绣娘,倒是辱没了这几匹绸缎。想来想去,送给耶律晋最好,随他处置,也当还这几次他请客喝酒的意思。耶律晋接过几匹锦绣,抱在怀中,并未细细打量,反倒笑道:“宋兄这是想要托我去织造嫁妆吗?”宋齐脸色微变,耶律晋何等聪明,早觑得分明,还不得宋齐说话,笑道:“可是我说错了,宋兄莫怪莫怪。”耶律晋心知肚明,宋齐厌烦别人将自己与女子相比。这话,却是有意为之。几番试探,宋齐的底线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最近将近月圆,晚风徐徐,月色温婉,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没有痛饮一番,择期不如撞日,我现在去买酒!”耶律晋兴致勃勃。宋齐不好拂了耶律晋兴致,不吭声权当应下了。耶律晋兴高采烈的将几匹锦绣送回家去,宋齐先回了家里等着,心里莫名焦躁,竟然这么盼着日落天黑。并不拥挤的院内,宋齐负手来回踱步,心底烦躁不安,莫名像是有什么在撕咬一般,让他不得安生,想要平心静气练练枪法也不可能。黄昏时分,耶律晋带几坛酒,拎了几斤熟食,敲响了宋齐家的门。月如约而至,温润如玉。边塞苦寒,风沙满眼,哪里有什么景致。可即便边塞苦寒之地,天涯各处,看月色也是一般的漂亮。俩个人一起对着月色,酒一觞。边镇哪里有什么好酒,好酒也不是如牛饮般,该是品的。两人喝的不过是最普通的烧刀子,热辣辣的酒下腹,总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似乎这边关呼啸的寒风也不那么冷了。“宋兄对人没有防备之心,不是好事呀。”耶律晋似笑非笑。宋齐略有酒意,听见耶律晋说这话,不禁正色道:“若是有防备之心,开始就不要相交,既相交即相信。”耶律晋眸光闪动半响,宋齐看着他的眼神里的东西几乎要窒息,耶律晋错开眼睛,方笑道:“可是了,还是宋兄看得明白。我糊涂了,自罚一杯。”不等宋齐说话,慢慢的一大碗酒耶律晋一饮而尽。“快哉快哉!”耶律晋露出满口白牙,笑的豪迈似乎毫无保留。“张晋兄果然是豪爽真男儿!”宋齐拍手称赞道:“大丈夫当如张晋兄一般,大口快意,才是潇洒!”耶律晋但笑不语,看着宋齐不用自己劝,大口大口的豪饮,心底五味陈杂。半响过后,耶律晋装作醉酒的样子,倚在宋齐的怀里,任凭宋齐如何想要推他,自是装作烂醉如泥,不肯挪动。宋齐慢慢的放弃了,幽暗的月色下,显不出略带红晕的脸色。月光温柔,连带着人的心思也温柔了起来,,耶律晋的头依靠在宋齐的颈窝,宋齐的温柔,他可以感知。说不出的绮丽隐晦的念想涌现在脑海里,两人一心,都不得安生。过了片刻之后,耶律晋装作略醒酒意的样子,虽是舍不得,还是装作懒洋洋的样子,从宋齐的怀中直身。怀中蓦然缺少了温度,宋齐想要伸手抱住什么才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