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4
本是因为担心您会受王家人的蒙蔽,才派了奴婢过来,不过,侧妃娘娘却是白担心了,奴婢见石大人爱子心切,王家人的阴谋诡计都使不上,想来侧妃娘娘知道后,定能安心了!”石永年听了留思这番话,松了口气,方才晦涩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幸好儿女没有遭受王家的残害太多,儿子如今一表人才,还愁娶不到好姑娘吗?石桢感激地望向留思,留思却不自在地移开眼神。正在此时,孟辰也从侧间走了出来,他对石永年笑道:“石大人真是好样的,亲眼见到王友成的嘴脸,总算不觉得愧疚了吧?来,既一块儿到这里,咱们都回皇子府去,薇儿看到你们肯定开心!”石家父子从善如流,不过在登上马车之前,石永年见附近没有外人,靠过去对孟辰低声道:“七殿下,微臣有一些话想说……”孟辰遂停了动作,道:“我不是让石大人别自称臣吗?何事你尽管说?”石永年面上凝重,像是思考许久,最后下定决心,才开口:“其实,怀恩侯被弹劾贪污时,我一直不相信怀恩侯会这么做,于是我当时拼命去检阅水坝的卷宗,那时我有发现,王友成他参与拨款的各个堤防,都溃堤了……我那时并没有怀疑王友成,还担心他会受到牵连,后来他平安无事,我松了口气,只当皇上明察秋毫,没有牵连无辜,但现在想起来,王友成敢贪墨军饷,未尝不敢在东夷水坝上也动手脚,说不定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清廉之人……”孟辰听了这话,并不言语,石永年心中有些忐忑,又忙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哎,是我冲动了,不该将这种没有根据的事说给您听,让您平添烦恼,王友成如今被视作是二皇子殿下的人,您也不好在他身上做文章,否则会遭人猜忌……”孟辰却是爽朗一笑,拍了拍石永年的肩。“怕什么?就是让人说我故意针对二哥,我也没什么好怕的!石大人别担心,我自有合适的理由揭发此事,你也别说麻烦我,东夷水坝被贪墨的银子是大楚的银子,咱们都一心为大楚着想,若能揭开当年的真相,对大楚可是好事,人人有责!”孟辰这么安慰石永年,令他着实松了一口气,对孟辰感到敬佩不已,为大楚如此尽心尽力,这样的人总是令人心甘情愿追随的。两人谈毕,各自上了马车,往七皇子府的方向而去。石永年在车厢里看着儿子石桢,表情有些怪异,令石桢不明所以,便问石永年:“父亲,为何这样看着儿子?”石永年感慨地答道:“方才那个叫留思的丫鬟,令我想起一个故人……说起来,若是怀恩侯的女儿没有死,如今也有十九岁了吧?”石永年忽然灵光一闪,王友成此人说谎成性,当年王友成对他说,怀恩侯尚在襁褓的女儿夭折,说不定也没有对他说实话……方才他看那个名叫留思的丫鬟,说话淡定中带着直爽,故意引着讨厌的人牙痒,那表情与出身东夷、性格豪迈恣意的怀恩侯夫人竟然十分相似。第一百四十四章石桢也知道自己原来的娃娃亲对象该是怀恩侯的女儿,他以为父亲只是因为方才提起怀恩侯,想起旧事,故而感慨起来,便安慰父亲道:“是儿子没这个福气,怀恩侯的女儿若在世,必也是极好的姑娘。”他还隐约记得小时候被侯恩侯夫人搂在怀里说笑的情景,顿了一下,才恍然笑问:“父亲,您说的故人可是怀恩侯夫人?那个叫留思的丫鬟,还真有几分怀恩侯夫人的风范。”石永年没想到儿子也如是想,高兴地与儿子聊起往事,待到七皇子府,石薇在昃晷院门口迎接他们,见父兄面带喜意,石薇很是惊讶,便问:“父亲与哥哥去牢里见王友成,为何这么开心呢?”石永年笑呵呵道:“王友成那种人不提也罢,为父与你哥哥是想起从前的一些事,颇为怀念罢了。”石薇安下心来,与他们边走进内厅边问:“什么事呢?想起来就这么开心吗?”石永年忽然指着一直默默跟在后头的留思。“你这个丫鬟有些像怀恩侯夫人,你哥哥从前多受夫人的照顾,所以为父才与你哥哥聊到从前的事,可惜你没能亲眼见见夫人呢!”话落,石薇与留思双双愣住,石薇朝留思看过去,留思呆呆地摸着自己脸颊。石桢这才看到留思手背上的伤痕,他诧异地脱口问道:“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留思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并不去回答石桢的话,而是对石薇蹲身道:“侧妃娘娘,奴婢刚从牢狱过来,想去洗手净面,再来服侍您。”孟辰这也才想起如此重要的事,幸好自己还没碰触石薇,便半强硬地推着石家父子道:“咱们也去洗脸洗手,最好换身衣服再过来!”怀恩侯夫人这事也就岔了过去,孟辰给了石家父子两件没上过身的衣服,三人都洗漱换衣过后,才来与石薇一同用膳。留思却没有再出现。石薇却是打定主意,对着石桢道:“哥哥,你不是好奇留思的手伤吗?你可曾记得,之前我被孟姿兰差点用秋尾黄毒害,实话说,若不是留思,只怕我已中了毒。”她遂将当时发生的状况与父兄说明,石家父子只知孟姿兰意图毒害石薇未遂,并不知道那么多细节,石永年又是后怕又是感激地说:“这丫鬟真是个好的!为父得好好谢谢她才是,不若为父让人送些财物过来?”石薇摆手道:“那丫鬟有主意,我与殿下已答应她别的事了,父亲不用放在心上。”石永年又笑道:“难怪你如此信任她,让她代替你到牢狱去看王友成,她方才也是极为稳重,在她这个年纪很难得啊!”石薇转了下眼珠,故作唏嘘道:“留思看着年纪小,其实已有十九岁了,她的命运也是坎坷,原是罪臣之女,被送到教坊去……”石薇将留思被送入教坊后的过程说给父兄听,只隐去留思的出身,说罢,石薇忽然去问石桢:“哥哥,你觉得像这般的女子怎么样呢?”石桢没作他想,认真道:“真是令人佩服!其心性坚忍不拔,性格端方,虽在教坊那样复杂的地方长大,但完全没有沾染坏的习性,实在难得。方才在牢狱里表现也很妥当,可惜了被生身父亲所连累,若是托生在任何一个普通人家,想来可堪宗妇。”石薇听着哥哥对留思这么高的评价,不由侧目,故意又说:“确实可惜,现在也只能为奴为婢,日后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