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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病得神智不清,说请两天假却定了5号更新,真是不知道在做什么……第一百四十三章石永年这才正眼朝留思看过去,仔细看这丫鬟的长相与表情,他一时有些恍神。王友成气得胀红了一张脸,眼前不过是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王友成还未有沦落阶下囚的意识,他破口大骂道:“不过是个奴才,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快滚出去!”王钱氏也对留思俯视着他们的眼神觉得很不爽快,尖声道:“摆一副臭脸给谁看呢?主子们说话,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哪儿来的贱蹄子!呸!”留思懒得理会这两人恼羞成怒对她大吼大叫,但没想到一旁的石桢,却往前跨了一步,挡在她面前,不悦地对王友成夫妇说:“你们才没规矩,这是七皇子府的人,代表石侧妃娘娘的面子,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么处境,留思姑娘完全有资格说话,轮不到你们叫嚣。”留思一愣,看着石桢挺拔如松的背影,不禁出神。但很快王友成的声音又唤回她的注意力:“你、你怎可如此对长辈说话……”王友成夫妇对石桢的印象都是小时候温和有礼的模样,又兼石永年一贯温文儒雅,以为他的孩子必定也是心软和善的,没想到石桢竟然为了一个丫鬟顶撞他们!但听到这丫鬟是七皇子侧妃的人,王友成夫妇也不敢再瞪视留思,只能将不满对向石桢。石桢只是冷淡道:“为老不尊,何来的资格要求别人敬你是长辈?”王友成夫妇闻言,气得头顶生烟,支支吾吾想不出话来骂石桢,王友成只好转过去对石永年抱怨:“永年,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石永年方才激动的情绪被留思打断,现在镇定下来,他有些不耐烦道:“现在是讨论孩子的时候吗?我算是看出来了,友成,你根本没有反省,事已至此,我只能当作你是在藤州被贪官污吏影响,才养得如此贪恋权势钱财,有攀上二皇子的机会,难怪你们一家都把婚约抛在脑后,我儿等令千金等到现在都二十五岁了,仁至义尽,今后我儿总算可以与别家姑娘谈婚论嫁。”王友成夫妇脸色惨白,他们原以为石永年是顾念旧情,要来搭救他们,没想到石永年会将话说得如此绝情。但王友成夫妇还没说话,一旁王宁宁却抢先开口,泪眼汪汪地对着石家父子哭诉:“石伯父、石家哥哥……我是被父母逼着服侍二殿下的!其实我心里一直不愿意,我也为了要嫁给石家哥哥,才等到十八岁啊!”留思被那声‘石家哥哥’引得全身恶寒,她从石桢身后望过去,只见王宁宁满眼思慕之情,泪珠犹挂地巴巴看着石桢,虽她现在一身狼狈,脸有脏污,但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神,彷佛说得都是真的,别有一股风情,留思抬眼去看石桢,不知他会不会被王宁宁这副样子打动?教坊jiejie说过,男人最抵抗不住楚楚可怜的女子。王宁宁呜呜咽咽地继续说:“我自知已脏了身子,不配嫁给石家哥哥为妻……父亲又犯下这么重的罪,想来之后依律,我会被送到教坊那样下贱肮脏的地方……石伯父、石家哥哥!求你们看在我是无辜之人的分上,能将我赎出来,我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要能在石家哥哥身边当个端茶侍墨的小丫鬟,一辈子为石家哥哥做牛做马,我就心满意足了……”留思皱了皱眉,这王宁宁还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罪过全推到父母身上。王友成夫妇起先对女儿推诿的说法大怒,但越是听女儿继续说,越是心中明白过来,王友成与王钱氏对视一眼,默契地想到,若女儿先出了牢狱到石家去,说不得能拢住石桢的心,让石永年为他们脱罪而奔走……王宁宁唱作俱佳,但石桢却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她,语调平静地说:“罪臣之女送到教坊,岂能随便赎出?若是石家真这么做,岂不有蔑视大楚律例之嫌?况且,婚姻之事当由父母决之,不管王姑娘是不是愿意,你父母既将你送给二皇子殿下,在那一刻便已经将石王两家的婚约作废,石家对你没有负起责任的义务。”王宁宁哭得我见犹怜的脸色霎时一僵,忽青忽白,石桢没有丝毫感情的一番话,让她无地自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王友成夫妇听了石桢的话,大为着急,王钱氏虎着一张脸,忙道:“胡说八道!你们石家怎么可以如此无情?我们手上可还有订亲的婚书,石桢与我家宁宁,白纸黑字的婚约,哪能这么容易作废?石家不是有个女儿嫁到七皇子府当侧妃娘娘吗?凭着七皇子殿下的脸面,将宁宁赎出去,简单得很……”“够了!”突如其来的暴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石桢本要还口,此时愣愣地朝父亲看过去。只见石永年脸上难得的盛怒之色,方才就是他大声喝斥了王钱氏,就连石桢都没见过父亲如此生气的样子。“我儿被你们蹉跎至今,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反倒要怪我们?未免太厚脸皮了吧!我石家清清白白,一心为国,绝不会利用任何关系去谋取不正当的利益,你们休要让我两个孩子牵扯进你们王家的泥淖之中!有婚书又如何?我石永年就是要退亲,你们若是不服,尽管上告,我决计不会再让孩子们与王家有任何牵扯!”石永年语气铿锵地说完这段话,王家都傻了眼,王友成夫妇一向视石永年软弱可欺,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决绝!就连石桢也惊讶不已,从小到大,父亲都是温柔宽和的样子,就连对下人都没发过脾气,没想到为了他们,竟对多年的旧识如此不留情面,石桢心中感动不已。石永年懒得再看王家人虚伪的嘴脸,对石桢道:“多说无益,咱们走!”石桢忙跟上去,王家人回过神来,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苦苦哀求石永年不要走,但石永年完全没有回头,带着石桢与留思走了出去。从阴暗潮湿的牢狱出来,外头的阳光很刺眼,石永年不禁闭了闭眼,顿住脚步,叹了一口长气。石桢担忧地问:“父亲,您可是为王友成如今的样子感到可惜?”石永年睁开眼睛,幽幽道:“在东夷时,怀恩侯就经常劝诫友成功利心不要太重,我当时却没看出来友成哪里太过功利,现在想起来,都是我识人不清……”石桢不知该如何安慰父亲,脸色有些慌张,留思沉默一会儿,对石永年慢慢蹲身行礼,微笑道:“石大人,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