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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糯!”陆修还想再解释,却被她下了逐客令,“陆公子请回!”她现在情绪激动,他也不想在这儿自讨没趣,只得遂她的愿,“好,我走,你冷静点儿,不要胡思乱想,这事儿总有解决的法子。”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解决?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却也怪不得谁,只怪她自己想走捷径,终是湿了鞋,再也不干净!这苦果只能由她自己来吞咽,她不敢埋怨任何人,只是这个男人,她真的不想再见了!从小糯家出来后,陆修心情极差,他很清楚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但他不清楚的是,她值得他这么做吗?对小糯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到现在都分不清,这才一直犹豫着没有做决定。回府时碰见父亲,又是一顿训,说他整日的游手好闲,明明有职位,去宫里露个脸儿就又回来了,正事不做只知道闲逛!这话陆修听了太多,已然麻木,也不反驳,径直回房午歇去了。当晚他没再去湘悦楼,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糯,还是不见为好。十月初八,乃是长公主的回门之喜。沐昭晴携驸马一道入宫,拜见皇上和太后。蓝茵在怡郡王府困了半个月,今日总算能借着这大日子随着皇兄一道入宫,大婚那日她没在府中见到瑞王,不知今日能否遇见。一到宫宴上,她就开始四处张望,在群臣的身影中寻找贺临风,终于在雕龙廊柱后寻见那抹绛色蟒袍身影!蓝茵欣喜上前与他打招呼,“王爷,好久不见!我听说你最近病了,才没能出席我皇兄的婚宴,现下可好些了?”这句话好生熟悉,曾几何时,她也曾因他病了而来探望,那个冬天,他的整颗心都是暖的,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心下的波动只一瞬,就被贺临风强行按下,现如今,所有的关心,虚情也好,假意也罢,都只会被他无视,但面上依旧保持优雅的笑意,“多谢公主关怀,已无大碍。”一个不留神,meimei就没了影子,转头就见她出现在瑞王身边,远处的连明驰见状,闷叹低斥,“这个小蓝,就不该带她出来!”“怎么了?”沐昭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瞧见傲立在廊柱旁的身影,一如白日见鬼魅一般,笑意顿僵,浑身不自觉的开始发颤!未听她应声,连明驰转头望去,就见昭晴渐失沉稳之态,紧掐着手指,红唇紧抿,眸间泛着汹涌波涛!第50章醉酒的昭晴格外妩媚连明驰很想上前将蓝茵带回来,又担心昭晴多看贺临风一眼就会失控,最终没管meimei,扶昭晴先入内殿歇息。料想今日众臣在场,瑞王也不会对蓝茵怎样。他心知肚明,什么也没问,紧握着她的手,便是最深沉的安慰。进入内殿后两人才发现太后也在里头。目睹二人手牵着手,一副恩爱小夫妻的模样,太后颇为欣慰,“你们倒是感情好,看来哀家没有挑错驸马。”昭晴闻言,不愿被人打趣,忙自他掌中抽回了手,福身向太后行礼,连明驰亦拱手请安。待他们落座后,察觉长公主有异状,太后忍不住问道:“昭晴这是怎么了,瞧着面色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坦?”不意多言的昭晴只道无妨,“多谢母后关怀,许是昨夜没睡好,才会显得没精神。”太后会意一笑,“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自是可以理解,但也要懂得节制,昭晴身子柔弱,怡郡王可要怜惜着才是。”敢情太后以为是他将昭晴欺负成这样啊?虽说是误会,却也巧合的掩盖了昭晴的状态,连明驰干脆将错就错的应承着,并未去澄清什么。起初昭晴还未明白太后的意思,直至听到连明驰干咳一声,又见太后笑得意味深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误会虽尴尬,倒是省去了她的解释,昭晴窘迫一笑,权当默认。坐定后,昭晴催他出去,毕竟他是驸马,群臣都在外殿,他得去应酬,不能总让他陪着她。既有太后相伴,连明驰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招呼了一声便出去了。饮了几口龙井,昭晴渐渐平静下来,她的婚事已然落定,是时候cao持弟弟的婚事,遂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太后,询问太后的意思。得知她想撮合燕国公主与建德帝,太后笑意渐凝,思量片刻,终是摇了摇头,“蓝茵的确是个好姑娘,哀家也很喜欢她,但她实在不适合做皇后,你也晓得如今的朝局,皇帝他腹背受敌,孤军奋战,需当在朝中挑选重臣之女为后,才能借此巩固自知的势力,燕国与咱们大越本就是盟友,联姻也就可有可无,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皇上的困境,依靠燕国无法解决,只能依仗咱们大越的臣子。”太后见多识广,看待问题一针见血,昭晴闻言,自愧不如,“我只想着旭扬生来就没自主选择过什么,看他过得那么苦,难道有个他瞧着顺心的姑娘,便想成全他的心愿,却忽略了他二人的身份,是否真的适合成婚。”“你爱护弟弟之心,哀家能够理解,只是皇室子女,向来都是身不由己,旭扬应该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皇后的位置不能许给蓝茵,但若旭扬真的喜欢她,那让她做个妃子也好,就是不知蓝茵是否愿意屈就。”这会子蓝茵心属瑞王,尚对旭扬没什么感情,骤然让她做妃子,她八成是不愿的。此事已经偏离她的预想,昭晴便想回去与连明驰商议之后再决定,是以并未明确答复。没多会子,连明驰进来说是宴席即将开始,请太后出场的同时,他又对沐昭晴道:“你若是不舒坦,就留在内殿歇着,外面我能应付。”他的好意她心领,但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不能不出席,以免旁人议论纷纷,遂道无妨,“往后终究会遇见,我不能总是躲避,得学着适应才对,直面内心的恐惧,方能化解心结,我也不希望那条毒蛇一辈子都是我的噩梦。”既如此说,连明驰也就没再拦着,带着她一起出去参宴。好在今日的贺临风并未闹事,他已然放弃,也就懒得闹腾,如常般与众臣谈笑风生。远处的昭晴听到他的声音很不舒坦,不自觉的端起酒杯抿下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再回想那些噩梦。不知不觉间,午宴竟有些喝多了,但她不会耍酒疯,面上与平常无异,并未泛红,连明驰也没见过她醉酒的状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