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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共有三人,贺临风只知其二,第三个人,皇上一直保密,他想探听第三个人究竟是谁,听到宣召也没犹豫,顺从进宫,临走前交代侍卫一定要看好那位姑娘,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怎奈他入宫后套了许久的话也没套出那人究竟是谁,无功而返的他只觉白跑一趟,不过这些不重要,贺临风更期待的是今晚,他倒要看看,怡郡王是否会狠心到连meimei也放弃!然而当他回府去往小蓝所住的屋子时,惊觉屋内空无一人!问及下人,他们竟说早已有人将她带走!“王爷您走后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人,说是奉您的命来将那位姑娘领进宫。”这种谎话居然能骗到他瑞王府的人?贺临风忽然觉得自己养了一群蠢材,生生打乱了他的计划!“谁扯的幌子,你们居然也相信?”主子的声音难掩怒火,侍卫生怕被烈焰波及,赶忙呈上一物,“那人拿着您的信物来发号施令,卑职不敢不从。”信物?贺临风刚想说自己从未给过任何人信物,不耐侧眸便瞥见一块蓝田黄玉雕琢而成的金蝉。接过金蝉细细一看,贺临风的眼尾突突的跳着,似是被什么刺痛,也没工夫再与侍卫计较,才出宫的他再次入宫,直奔钟秀宫!因着上回他的冒犯,沐昭晴一早就吩咐侍卫,不可再让瑞王进来。是以当侍卫再见瑞王的身影时,只得颤着手拔剑相向,大着胆子相拦,“王爷,此乃长公主的吩咐,还请王爷体谅卑职。”也只有她敢跟他讲规矩,念及上次的事的确是他过分了些,才会使她受到惊吓,贺临风强按下胸腔的怒火,依照规矩吩咐道:“进去通报,说本王有要事见她!”侍卫甚感为难,“长公主说过,不管什么事,她都……都不会见您。”那还客气什么?这不是逼他硬闯吗?“长公主心地善良,即便你们没当好差,她顶多只会训斥两句,不会惩罚,但本王可是不择手段,违逆本王的下场你们应该清楚!”瑞王扫向他的眼风看似平静,实则蕴藏杀气!侍卫权衡再三,终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宁可得罪菩萨,也不能得罪阎王啊!最终他们让了路,贺临风步伐匆匆,气势汹汹,以致于正在修剪花枝的沐昭晴轻易就听到了那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宛若急促的鼓声敲击在她心房。直觉告诉她,应是贺临风,可她已交代过侍卫不许放行,难道连宫中侍卫都拦他不住?正思量间,那人已进入殿内,沐昭晴回首一看,就见那身着绀蓝蟒袍的男人步伐沉重,燃火的双目已然赤红,面容冷峻的凝视着,直奔她而来!天知道这个男人发起疯来会怎样,心虚的沐昭晴双手紧攥着剪刀直对着他,颤声斥责,“你怎的又擅闯钟秀宫?究竟想怎样?”“我想怎样?”他一直都想跟她好好说话,可她从来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惹毛他,从来都不顾忌后果,“沐昭晴,你每次都在挑战我的耐性,我要是有一天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我哪里又得罪了你?”问出这句话时,她其实很没底气,她比谁都清楚他今日来此的因由,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昭晴认为自己虽然耍了手段但没有做错,这才逞强装傻。但对贺临风而言,她这次的行为无疑于一把刀,直直的刺向他!悬起手中的黄玉金蝉坠子,贺临风那紧凝着她的眸光难掩刺痛,“你可还记得这坠子是怎么来的?”她当然记得,也晓得这坠子的重要性,否则也不会在今日拿出来。那年瑞王与先帝发生争执,称病告假,三日未去上朝,沐昭晴还以为他真的病得很严重,想方设法的出宫到王府去看望他。因着她是偷溜出来,换了常服,侍卫不认得她,将她拦在门外,初雪的天,她进不去王府,又不甘就此回宫,便立在寒风里,躲在府外的石狮子处等着,期待他能出门,兴许她还能碰见。呼啸的北风刮在面上疼如刀刃滑过,饶是披着袍子,她也耐不住饥寒交迫。后来瑞王终是出来了,可她已然冻得晕了过去,当贺临风看到小小的人儿蜷缩成一团,戴着袍帽的她可怜兮兮地倚在石狮边上,双唇发紫时,他浑忘了自个儿与先帝的恩怨,慌忙去扶她,“昭晴,昭晴!你醒醒!”冰天雪地里她听到动静,还以为出现了幻听,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熟悉的脸容,她欣喜的弯起苍白的唇,会心一笑,“终于……等到你了!”那年冬日里的那个笑容,也许不倾城,不倾国,却倾了他的心!刹那间,仿佛有什么被触动,疼痛又甜腻……眼看着人已昏迷,贺临风迅速将人抱起,将宽大的袍摆罩于她身,也不顾自己有事要办,毅然折回王府。躺在被中暖了许久,她才悠悠醒来,看到他人在床畔,开口便问,“你怎的不去上朝?我听父皇说你病了,是不是很严重?”皇上居然会跟她说这些?聪慧如他,又怎会猜不出来,这是皇帝故意拿女儿来试探他,尽管清楚皇帝的用意,可沐昭晴眸中的关切是无法假装的,贺临风相信她是真的关心他,只是被她父皇利用了而已。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排斥她,温声数落着,“你都晕倒了,也不先关心自己,还顾得着管我?”“我这不是醒了嘛!那就证明没什么大碍。可你一向关心国政,居然三日没上朝,肯定病得很严重,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心忧的沐昭晴坐起身来,一再询问他的病况,贺临风不愿让她知晓他和皇帝的矛盾,遂借口道:“前两日不小心磕伤了腿,大夫嘱咐要静养,今儿个才好些,明日便能上朝。”“真的没事了吗?”生怕他逞强,沐昭晴再三嘱咐,“那可得多休养一些时日,毕竟入宫的路那么长,没养好就去上朝对你的伤势不利。”“你父皇不就是想让你催我去上朝吗?”皇帝的心思,贺临风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昭晴她不懂皇帝的用意,只在乎他的病况,“他催他的,我才不管那些,朝中那么多官员都是白养的吗?难道离了你,他们就无法办公?即便你是王爷,却也终究是个凡人,病了理当休养,我可以跟父皇说你病得很重,还需休养几日,这样你就能好好养身子。”人在其位,便该担起这份责任,贺临风一直觉得这些苦累都是他该担负的,从不曾抱怨过什么,皇帝要的只是胜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