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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笑的。哥哥希望我是个明君,这江山又来之不易,我怎么会就这样撒手人寰呢。”楚棠已经不想和他谈话了,谈来谈去也谈不出个什么来,放下药,道:“你去找太医给你上药。”郁恪失落地唤他:“楚棠,哥哥。”楚棠不为所动。……郁恪走后,楚棠还是留在了紫宸宫。对他来说,在郁北的时间就这几天了,住哪儿也不拘。住紫宸宫便住吧。系统道:“宿主,上司回消息了,问你想什么时候走。他说到时候一并结算积分,积分够的话就算完成任务了。”上次在奴隶城那里,主系统一口气送了一万积分,楚棠都没地儿用。系统第一次知道宿主的积分能有这么多,怎么可能不够?明明说好完成了任务才能离开,现在却说变就变。整个系统简直就像是为楚棠量身打造的一样,对楚棠而言是好的规矩,就保持着,等现在变成了不利的了,说改就改。系统以前就知道楚棠对上司来说是特别的,没想到这个特权如此之大而已。可他心里竟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他不舍道:“宿主你真的要走吗?”楚棠闭了闭眼,想起郁恪离去前的话,莫名生起一丝不对劲,回道:“先等等,过几天再说。”系统很高兴:“太好了,我舍不得和宿主分开,再多待几天也是好的。”月容过来伺候楚棠的时候,战战兢兢的,像是怕楚棠还在气头上。但楚棠表情一如既往,冷冷淡淡的,不曾有过迁怒的行径。楚棠道:“陛下最近有什么不妥吗?”月容正给他布菜,闻言,道:“回禀国师,奴婢没发现不妥。不过……不过奴婢晚上总听到陛下在咳嗽,似乎是身体不适。”黎原盛之前也说过郁恪身体不适。楚棠以为郁恪只是感染风寒之类的,没多想,道:“嗯。”到了晚上,楚棠要去御书房,守在紫宸宫门口的乾陵卫没敢拦,只远远跟着。第74章晋江独发说到守在紫宸宫的侍卫,白天里,两人又起了一小顿争执。彼时楚棠才帮他包好手掌处的伤,看着郁恪脖子上已经凝结的伤痕:“这个我不会处理,你去找太医。”郁恪粘着他,乖巧道:“好,不麻烦哥哥了。”楚棠收拾药箱,微微垂着头,细白的颈子像白天鹅一样,透着脆弱而坚韧的美感。郁恪一个没忍住,手指伸过去,轻轻摩挲了下楚棠的后颈。楚棠颤了一下,回头道:“你做什么?”郁恪声音微微沙哑:“哥哥,还疼吗?”他说的是昨晚被针刺出来的伤口。楚棠做什么事都很专注,正专心收拾药箱,不甚在意道:“不疼。只是一点,以后不许这样。”郁恪把握得很准,像是练习过很多次一样。可不是嘛,不止刺楚棠之前练过,刺了之后还在自己的手上继续练呢。“我以后不会了。”郁恪诚恳认错道,“都怪我一时心急,使了下三滥的手段,辜负了哥哥的信任。”“行了。”楚棠道,“知错就改。总之没有下次了。”郁恪接过他手里的箱子,踢进了床底,又直起身,张开手想要抱住楚棠。楚棠犹豫了一下,还是伏低了身,由得郁恪搂住了他。“楚棠,”郁恪跪在床边,下巴搁在楚棠肩膀上,道,“你真的要走吗?”“嗯。”揍了不听话的孩子一顿,楚棠果然消了气,声音也温柔了许多。郁恪低声道:“可我好舍不得你啊。”“总会相见的。”楚棠摸摸他的头,说,“我养你这么多年,也舍不得你。”郁恪笑了几声,胸膛微微震动:“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楚棠还没问他要安心什么,就见郁恪松开了手,带着些不容拒绝的霸道,道:“这些时日,哥哥就待在这里好吗?”楚棠不退让:“你给我个理由。”“祭祖大典快来了,哥哥得陪我去。”郁恪轻声道,“就当是最后陪我一次。”楚棠点点头:“好。不过你把乾陵卫撤了。”郁恪嘟囔道:“可撤了就更看不住你了。”楚棠盯着他,郁恪撇了撇嘴,小声道:“我撤还不行吗?”楚棠踢了踢他的膝盖:“起来,不疼吗?”他一起来就和郁恪争执,没有穿鞋,光着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倒不觉得冷。郁恪低头看了看。楚棠的脚踝白细白细的,线条漂亮极了。“天地君亲师,我只跪你。”郁恪道。楚棠说:“那也不能频繁……你做什么?”郁恪仿佛梦游似的,伸手捞起楚棠的脚,摸了摸,迎着楚棠冷淡的眼眸,讪讪地放下,道:“我怕哥哥冷着了。”“……你去处理好自己的伤。”楚棠道。郁恪道:“好。”他起身的时候,似乎因为跪久了腿麻,踉跄了一下。楚棠下意识伸手要扶他,他一把抓住楚棠的手,借力站稳,甩了甩头。“是不是哪里伤着了?”楚棠皱眉道。郁恪说:“不碍事,就是昨晚一宿没睡好,等批完奏折,我就能歇息了。”楚棠看着郁恪眼下的乌青,收回手,道:“注意身体。”“嗯。”郁恪眼睛亮亮的,点头道,“不过哥哥这几日一定要留在我身边,否则我又要睡不着了。昨晚我就梦见哥哥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我就伤心了一夜。”楚棠沉默了一下,道:“你不做错事,我自然不会生气。”郁恪道:“哥哥想做什么,我总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既然你想离开了,那我会让你离开的。”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真是难得。楚棠这时只觉得他乖,轻抚了下郁恪的手,道:“乖孩子。”郁恪笑了笑,眼眸幽深:“嗯。”看着郁恪离去的背影,楚棠轻轻叹了口气。昨晚他是真没想到郁恪会突然动手,着实惊了一下。好在郁恪还是懂事的,没有把事情做绝,以致于酿成大祸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楚棠性子冷淡惯了,就懒得生气了。当然,离别在即,他也确实舍不得郁恪。他怜惜郁恪从小孤苦无依,养了十几年,这份感情哪能不是独一无二的?……夜晚,御书房。“启禀皇上,国师身边的许侍卫求见皇上和国师,在宫门口候一天了。”“朕不见,也不许他见国师。”郁恪面沉如水,不耐烦道。“许侍卫说他是奉国师之命,见不到国师就……”太监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