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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搭在了李侧福晋肩膀上,李侧福晋侧首,见是珍嬷嬷,微微笑了笑。珍嬷嬷不禁劝道:“侧福晋,天儿冷,您若是想赏景,不若移步到廊下,避避风。”天色美是美,可刮在人身上的风半点不做假。“已经赏完了。”李侧福晋笑道:“我进去便是。”珍嬷嬷含笑点了点头,陪着李侧福晋进了堂屋。堂屋里已经燃起了上好的银丝碳,配着地龙,整间屋子都暖烘烘的。“下个月便是钮祜禄格格的生辰,侧福晋准备送些什么?”趁着李侧福晋有闲空儿,珍嬷嬷问道。李侧福晋漫不经心道:“随意送些头面便是。”她向来不会亲自去贺寿,能送礼物去已然是给足了脸面。“是。”珍嬷嬷也知道,只是顺嘴问一问。“算起来,爷有两三日不曾来西苑了。”李侧福晋忽然眯了眯眼,手指点了点:“听雨轩那头倒是没停过。”珍嬷嬷四平八稳道:“舒兰轩那边儿没保住,又出了那样的事儿,贝勒爷看重些也正常。”她想起正院以前那位嬷嬷,如今已然是地里头埋着的枯骨了。李侧福晋听了珍嬷嬷的话,神色放松了些,也不再管听雨轩了,说起了别的。“想来是查到了什么,果然是福晋,出手就是不留情面。”李侧福晋面上勾起懒懒的笑,眼中闪过一二分嘲讽。“侧福晋也该小心些,既然能查到耿格格,说不准就能查到别的蛛丝马迹。”珍嬷嬷语气带上些许担忧。李侧福晋笑意不减,拍了拍珍嬷嬷的手,安抚道:“放心吧,爷都查不到,福晋也只能查到这里了。”“话虽如此,可福晋都能查到耿格格,贝勒爷也该能查到才是,偏偏没有动静。”珍嬷嬷锋利的眉眼紧起来。李侧福晋面上笑意也淡了,半晌,落下一句:“事已至此,担忧也是无用功。况且,又不止咱们呢,谁都不会想爷查到的,且放心吧。”珍嬷嬷应了一声,又道:“侧福晋可要向书房送些东西,二格格和弘时阿哥也该见见贝勒爷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得日日培养才是。”李侧福晋应允了:“那便送些爷爱吃的,早些送去吧。”珍嬷嬷退出堂屋,安排送去书房的东西去了。过了一个时辰,胤禛果然来了。不止自己来的,还带了弘昀。李侧福晋喜上眉梢,忙上前行礼,伸手扯住了弘昀的手,这才注意到弘昀低垂着头,不是很开心的模样。“爷......”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胤禛,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胤禛唇线有些平,见了依勒佳从屋里出来才松开些,道:“说了他两句,不碍事,进去吧。”李侧福晋握紧了些弘昀的手,带着他跟在胤禛身后。“阿玛,您来的正好,我给您做了双靴子,您试试!”依勒佳抱着一双靴子,亮着眼睛凑到胤禛身前。胤禛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惊诧了,“靴子,你亲手做的?”依勒佳拍拍胸膛,“自然是女儿亲手做的!”胤禛笑了下,当即脱了脚上的靴子试了下。一只长一只短,一只胖一只手。依勒佳还兴冲冲的问道:“阿玛,穿着可还合脚!”胤禛沉默了下,正想回答,隔壁弘时的哭声又传了过来。“我去看看弘时。”胤禛换了靴子,起身去了西厢。依勒佳没察觉出什么,也跟着去看了弘时,倒是李侧福晋收起了依勒佳亲手做的那双靴子。她知道,即便是不合脚、穿不了,胤禛也会带走的。直到这会儿,她才有空问问弘昀,“弘昀,可是你阿玛训斥你了?”弘昀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闻言,抿了下唇,有些羞愧道:“额娘,我近日没有做完功课就跑出去玩儿了,还......还骗了阿玛说我做完了功课。”李侧福晋心里有些失望,却没表现出来,她只希望弘昀健健康康的长大,至于别的还有弘时,当即安慰道:“你阿玛不会生气的,不然也不会带你来见额娘了。但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了。你刚刚搬去前院,不能随意走动,过上一两月就能日日来给额娘请安了。”弘昀知道,今日胤禛也没怎么训斥他,只是他自己心虚,越想越害怕,此刻听了李侧福晋的话才开心起来,问道:“可是真的?我在前院都没人陪我玩儿,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还不如jiejie跟我玩儿开心。”这会儿心里想的都还是玩儿。李侧福晋心中叹气,笑着道:“自然是真的。”哄好了弘昀,李侧福晋才带着他去了西厢,里头依勒佳正逗弄着弘时,胤禛笑着看着。“爷。”李侧福晋唤了一声。胤禛看过来,弘昀瑟缩了下,李侧福晋拍了拍他的背才壮着胆子走上前去。“阿玛。”弘昀小声叫了下,乖巧站在胤禛身侧,像是在罚站。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前个儿不是跟我说想额娘了,来了怎么又不开心了?”“开心。”弘昀小小的笑了笑,这才真的放心下来。晚间,依勒佳回了自己的院子,弘昀也被苏培盛送回了前院,李侧福晋本已经准备伺候胤禛睡下了,却见他起了身。“爷可是要去沐浴?”李侧福晋劝道:“今日天冷,不若晨起暖和些再沐浴吧?”她倒没想过胤禛不在这里安置的可能性。“不了,改日再来看你。”胤禛道:“从下月起就让弘昀每日来后院请安。”他看了眼外头,见王正手里抱着依勒佳亲手做的靴子才道:“爷走了,时候不早,你睡吧。”李侧福晋这才反应过来,送胤禛出了西苑。冬夜里的风刮的人生疼,李侧福晋面色沉了下来,吩咐一旁的碧柳,“去打探一下,爷今夜去了哪里。”......翌日,李侧福晋起了大早,亦或者说她昨日就没怎么睡。云燕为她梳头时,李侧福晋还揉了揉眉心,见碧柳凑上前来,拧了眉,示意她禀报。屋子里没有不可信的,碧柳便直接道:“昨儿贝勒爷先去了听雨轩一趟,约莫半个时辰便回了前院。”倒像是看了西苑几个孩子,又顺路去瞧了瞧听雨轩那位。李侧福晋面色好了不少,珍嬷嬷听了也道:“听说最近朝中事务多,想来贝勒爷忙的厉害。”李侧福晋扬了笑,这才放下了昨日不知是谁能从西苑勾走胤禛的心结。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以强迫自己忽视一些东西,但是万万受不了自己再也留不下胤禛这件事。好在,昨日胤禛哪儿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