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5
本篇立意是让最早死去的萩转世归来救济自己的朋友们,以及抚慰父母jiejie失去亲人的痛苦。大概是篇养崽文(?) 本文里萩无法说话。本文里萩无法说话。本文里萩无法说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本文有时正剧,有时搞笑,有时候中学生作文,画风突变,情节流水账,文笔普通。 我流柯南同人,自带想象和滤镜,ooc,写文只为了自己爽。望大家自助避雷,别来骂我挂我,谢谢大家互相理解。 本章里关于黑衣组织内部规则纯属本人臆想,没有考据,和官方无关。 正文 东风已经隐隐看见白光,夜幕中的月亮依旧高悬,星子也依然璀璨。万籁俱寂时,病房中只有两个重逢的灵魂在互相取暖。 降谷零怀抱着他年幼的好友,在空间有限的病房里慢慢转圈,孩子被他用外套裹着避免受凉,小小的身子被整个埋在衣服里,像是这件普普通通的外套能够替他抵御所有的伤害。失眠了大半个晚上的小萩睡得很沉,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抵着降谷零强壮的肌rou,小脸被压得嘴巴微微张开,孩子娇嫩的嘴唇嘟着像是朵带着露珠的半开的小玫瑰。若是此时有黑衣组织的成员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抱着孩子一脸慈爱的金发男人会是组织中那个手段果决,神秘莫测的波本。 降谷零也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也许是好友从黄泉归来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他的遗憾,也许是又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听他倾诉,也许只是简单地因为幼崽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总之,小萩软乎乎的小身体带给他的触感和孩子暖烘烘的体温,让他恍然间像是抱着一大团被太阳晒暖的云朵,他的心好像也在这个深夜被软软的云朵捧着晒到了太阳,阴暗的角落被这热烈却不灼人的温柔一丝丝填满,一些黑暗的,不能被人知道的思想像雾气一样消弭,他似乎又成为了那个刚从警校毕业,满怀信仰的降谷零。 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夜班的护士也即将交班,降谷零必须要离开了。他手上轻轻地用力,一点点掰开孩子抓着他T恤的小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孩子放回病床上,掖好被子。 降谷零谨慎地扫除了自己来过的痕迹,离开病房时轻轻地关上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等他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按了按头上的鸭舌帽,他又从降谷零变回了波本。 @@@@@ 离开医院的路线和他潜进来时的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被监控拍到,波本顺顺利利地离开了医院,又在城中绕了一大圈之后回到了安全屋,路上还顺便买了早饭。 苏格兰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正坐在沙发上假寐,睁开眼时眼神丝毫不见困倦,依旧像鹰隼般锐利,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离开了沙发来到了离玄关不远处的位置,借着门边置物架的遮掩摆好了战斗姿势,一手扶住了腰上的枪。 门开了,是波本。 苏格兰并没有放下警惕,直到这两位共同作战的战友相互之间对了一个眼神,谁也不知道这个眼神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信息,这两人又交流了什么——苏格兰放下了警惕,信赖地将后背朝向波本,自己又仰躺到了沙发上。 波本将路上顺手买的早点放到茶几上,似乎漫不经心地看看了四周。 “莱伊呢?” “还在房间里睡觉,一晚上都没动静。” “你先吃早饭,我去叫他起来。” 波本走到莱伊的房间门口敲门,听到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才又回到沙发前。他把属于莱伊的那一份单独拿出来放在一边,和苏格兰一起吃起了早点。 他们两人看似默默地吃着早饭,实际上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就可以让他们不说话也能够交流。苏格兰只是看了波本一眼,波本就知道眼前人想问的是什么,他轻轻地一点头算是回答。苏格兰看着波本的动作,鼻尖涌起一股热流,他差点就忍不住眼泪,就着低头咬饭团的动作赶忙遮掩,再抬头时又是笑脸盈盈,没有一点痕迹。 确认了小萩就是萩原研二,他们俩心中都放下了一块大石,但又忍不住为那孩子的未来揪心起来。小萩这一世身世孤苦,才4岁就已经历经不少磨难,哪怕内里成年人的灵魂可以让他笑对人生,但是旁观者却也会为他颠簸的人生叹息。不过好在他已经寻回了家人,又有他们这些挚友在一旁看护,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 明明才和小萩分开,降谷零却已经在心里计划起下一次要怎么找机会看孩子,诸伏景光和他想的一样,甚至都在心里列起了4岁孩子需要的物品的清单。不过等两双兴致勃勃的眼睛对上眼神,两人又好像被泼了一头凉水,兴奋的情绪消退不少,他们俩回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背负的任务,还是默默地在心里把刚刚想的东西全都划掉。之前接触小萩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现在最好还是离孩子越远越好,黑衣组织这个漩涡不知吞噬了多少人,他们不能再把孩子扯进来。 不过能知道过去牺牲的挚友回到了这个世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仿佛被注入了更多的力量,心想着哪怕只是为了小萩以及其他孩子能够平安健康地长大,他们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降谷零看向刚刚打开房门走出来的莱伊。 @@@@@ 之前在病房中—— ‘小降谷,hagi好想你和小诸伏啊。’ 小萩对着好友,借着孩子身体的便利毫不客气地索要抱抱,一边无声地撒娇。 “我也很想你,萩。” 多亏了做卧底之前的训练,让降谷零可以读懂唇语,因此总算不需要再劳动小萩的小手指比比划划。他看着嘴唇一张一合之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孩子心里一酸,轻柔地抱起小萩,脱下外套裹在他身上,用接近气音的音量回答。 两人没有急着交换情报。小萩将双臂平举到两边,想要尽可能地抱住眼前的大人,他使劲伸展身体,手指也只是能堪堪抓住降谷零的手臂,小萩将额头贴到降谷零的胸膛,近到可以听到好友的心脏在胸腔中有力的跳动,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小萩给了他的好友一个最大的抱抱。 孩子抬起头,正好看到降谷零在看他,那双眼睛里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温柔。降谷零颠了颠手上抱着的孩子,一低头将鼻尖埋到小萩脖颈间吸了一大口,小孩子身上独有的奶香味伴着些药物的药味儿一起被吸入鼻腔,存在感十足,他知道,眼前的孩子不是他想象中的幻影,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自黄泉归来的挚友。 “身体怎么样,有哪里痛吗?”降谷零关切的询问。 ‘没什么事,医生说静养就好了,已经不痛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为了节省时间,小萩干脆指了指床头柜,建议降谷零拿病例自己看。 这的确省时省力,降谷零从床头柜里找出病历和小萩之前拍的片子,一手拿着看,另一只手还稳稳的抱着孩子没放下,小萩扶着降谷零的肩膀坐在他的臂弯,小手摸摸底下坚硬的肌rou,满意地拍了拍,信任的交付了全身的重量,直接倚靠在了上面。 降谷零一边看着病例和片子,一边还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好让孩子靠得更舒服一些。只不过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伤得这样严重,4岁的孩子伤到了骨头可不是小事,不会留下后遗症已经是万幸。 小萩伸头摸上降谷零皱起的眉头,感受到幼小柔软的指腹,降谷零放松了孩子按住的那块肌rou,调整了下表情,转头问道。 “怎么受的伤,是不是那时候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长发男打你了?” ‘他没打我,只是推了我一下,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受伤吧,而且我之前翻墙跳下来的时候就有点扭到了。’ “你别给他开脱,他可不是什么好人。”验证了小萩受伤都是因为莱伊那一推,降谷零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给他好看,他还在想要怎么找借口和莱伊打一架报这一推之仇,小萩倒是主动拉了拉他的领口,让他低下头来。 “怎么啦。” ‘那个长发男人有点奇怪’,小萩抿了抿嘴,他有些不确定的说,‘他刚开始是想帮我的,还准备蹲下来和我说话,后来你们来了他才突然把我甩开的。’ “是吗……”降谷零听到小萩的叙述也有些起了疑心,莱伊这人看不出是个会对孩子和颜悦色的人,但是他也相信小萩的判断,毕竟他内在不是真正的幼童,而是一个读过大学,从警校顺利毕业的成年人。 可是,就算莱伊对待孩子态度会不一样,又为什么突然变脸呢?这有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吗?就算让组织知道了又怎么样,最多被贝尔摩德、基安蒂她们调笑两声,难道莱伊是那种在意其他人对他的看法的人吗? 难道说,莱伊认为这会影响到他在组织中的地位和待遇吗?或者……从另一个方向说,难道会影响组织对他的信任? 可是,组织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只要能够完成任务,也不做背叛的事,哪怕像基安蒂那样疯癫或者柯恩那样木讷也无所谓,就算对孩子温柔勉强算是“善良”,可苏格兰的人设也有老好人的一面,在不执行任务时也是一副好人的样子,但无论组织还是琴酒都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所以,为什么这次莱伊的反应这么大,对他来说,露出“善良”的一面为什么会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降谷零想的满腹疑云,另一边大概是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坚实的臂膀给了小萩足够的安全感,原本精神奕奕的他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圆溜溜的眼睛也渐渐睁不开来。 降谷零被孩子的动静从思虑中唤醒,安抚地拍拍孩子的背。 “困了吗?想睡就睡吧。” ‘还有事要和你说。’小萩艰难地吸吸鼻子,直起身来想要打起精神,‘你和小诸伏在做的事情我和阵平还有班长都有数,之前小诸伏帮我报了警,这件事没办法完全保密,虽然班长和小阵平已经尽力打掩护了,可还是能查到线索。你和小诸伏要做好身份暴露撤退的准备。’ 降谷零读懂了小萩想说的话,面上有些严肃,要撤退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知道了,我会和上面反馈的,也会提醒景光,别担心,也不一定会暴露,本来这件事就和组织无关,组织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查,等上面派人把这件案子的细节遮掩掉就没问题了。” ‘还是要继续吗?’ “你也知道的,不能因为有一些风险就这么放弃啊。” 小萩当然知道,他也做过警察,他知道每一位卧底都牵扯巨大,经常是哪怕受到怀疑都要咬牙继续,更别说现在还只是有风险,根本谈不上暴露。不过,能提前做好准备的话,哪怕暴露了应该也有很大几率安全撤出吧。 ‘别的帮不了你什么,班长那边有一间安全屋,你记一下地址,有事可以去那里。’ 小萩忍着困倦和一直抱着他的降谷零交代了下安全屋的来路的地址,还提到了他们准备往屋子里添置什么。降谷零下意识想要拒绝,毕竟从安全还是保密角度,他都不该把同期们扯下水,但是看着小萩困得要死还抓着他事无巨细地交代,他知道哪怕他拒绝,他的同期们还是会去做,也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甚至还给安全屋提了些意见。 也许真的会用的到吧,他想,反正没法拒绝,他们五个可是警校那一届的“刺头”,总是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等到要讲的事情都讲完,小萩松了一口气,总算能睡了,他没想到用孩子的身体熬夜之后,睡魔会如此无法抵挡。降谷零好笑地看着困得快要灵魂出窍的孩子,安慰道,“睡吧,其他的事还有我在,除了我还有松田、诸伏和班长,小孩子只要吃好睡好,别的就别cao心了。” 小萩没法回答他,因为他耳边的声音已经黏成了一团,大脑无法解读,但是耳边的说话声奇异的并不让他觉得吵闹,反而觉得安心。伴着一些零散地接近气音般的哼唱,他睡着了。 降谷零轻轻地哼着记忆中的曲调,调整了怀抱让小萩睡得更舒服,脚下不停地在房间中绕圈,他听说这样被抱着走动孩子会比较舒服,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怎么想,但是看着小萩安详的睡颜,他想这应该是真的。 @@@@@ 虽然已经决定试探莱伊,但是降谷零并不着急,他只是找了个机会单独和诸伏景光通了气交代了所有事情,其他的还是一同往日。威士忌组三个人依旧和平时那样组队做着组织的任务,仿佛那一日在医院中发生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波本和莱伊之间的猜疑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愈加深重。两个人之间很少再吵架,变得客客气气的,甚至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喝上一杯,不过他们心里都知道这只是假象,他们之间的弦早已在看不见的角落越绷越紧,只要一个契机,他们就会立即拔枪相对。 大概是因为小萩的存在,命运线上许多原本要发生的事都像水面上的波纹一样被搅散,所以当降谷零暗地里查到被莱伊所杀的那个炸弹犯正是四年前害死萩原的犯人,在四年后还预备在11月7日这一天作案,班长和松田对此严阵以待的时候,他不得不感慨一下命运的奇妙。最后,他也只能通知风见,让他隐晦地向同期们转告一下犯人的死讯。 也许是掌控更多信息的自信,也许挚友回归带来的安慰,也许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也许是吸过幼崽带来的心情放松。在这场耐心的博弈中,波本隐隐占了上风,他能够气定神闲地继续和莱伊互相僵持下去,而莱伊却被在对一切毫无头绪的同时又被波本压制的局面弄得越发焦躁。不过就算如此,作为FBI的王牌精英,即使局面已经如此糟糕,他也没有露出一丝破绽来。 莱伊将波本对他的挟制认为是他之前的动作引起了组织的怀疑,而现在波本就是负责盯住他的那个人。所以虽然他有很多事情想要探查,有许多信息想要传递给FBI,这时候还是打算静静地潜伏下来,他卧底黑衣组织这么多年,还得到代号爬到如今的位置,除了能力出众,主要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线索选择蛰伏。要知道,许多卧底露出马脚就是因为他们什么线索都想跟,最后被握着鱼竿的组织当鱼一样钓了出来。 只不过,莱伊想要蛰伏着通过眼下的难关,波本偏偏不乐意让他这样混过去。这几天里他仔细回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他查到的那个炸弹犯的身份和行动轨迹以及小萩的证言,他判断莱伊必然掩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波本推断莱伊去医院应该是想要去探查小萩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他和苏格兰见到小萩时情绪外露让他怀疑了什么,所以想要从孩子这边入手一探究竟。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完全不需要用炸弹犯做遮掩,他们三人算是平级,莱伊完全可以直接说出他的怀疑,甚至上报给组织,如果是那样他们和小萩的处境会更加棘手。但是现在反而是莱伊一副被抓到了把柄的样子,这说明在他的认知里夜探医院是一件不能让组织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莱伊是站在了什么立场才会觉得探查可疑的组织成员是一件不能被知道的事? 原本他还想不通,但是配上小萩后来告诉他的事情,波本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想,这想法一出现就让他惊讶地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紧张地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不会吧,不可能他们这组三个威士忌都是卧底吧。 TBC 那什么,实际上小萩和零的交流没有这么无障碍,小萩有努力做口型,偶尔会用手比划,零也会复述读出来的内容和小萩确认,读对了小萩就点点头,读错了就摇摇头把错的地方再努力说一遍,比划比划。 总之是一个有点心酸又很治愈的场景,但是我觉得都写进去会变得很啰嗦,萩和零想说的话会被淹没在过多的动作描写之中,影响行文的连贯。当然也是因为我文笔不太行,不知道怎么处理好场景描写和意思表达之间的平衡。 唉,为爱发电,凑合看凑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