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4
本篇立意是让最早死去的萩转世归来救济自己的朋友们,以及抚慰父母jiejie失去亲人的痛苦。大概是篇养崽文(?) 本文里萩无法说话。本文里萩无法说话。本文里萩无法说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本文有时正剧,有时搞笑,有时候中学生作文,画风突变,情节流水账,文笔普通。 我流柯南同人,自带想象和滤镜,ooc,写文只为了自己爽。望大家自助避雷,别来骂我挂我,谢谢大家互相理解。 正文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几天前的苏格兰威士忌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问出这句话,询问的对象是他最好的朋友降谷零,而他们俩还正卧底在一个极其危险的组织中,刚刚结束了一次任务,他却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危险的地点问出这样微妙的一句话。 他对面的波本警觉地查看周围,他们俩正藏身在街角的阴影下,和他们一起来的黑麦威士忌不在,他去开车了。 “你在说什么——”降谷零看着面前有些恍惚的好友有些担忧,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远到卧底身份的掩盖,近到不被发现是刚刚那件任务中的凶手,他们理该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精神的紧绷才对。诸伏景光的精神状态不对,降谷零意识到这点,咬紧牙关,这对卧底来说太致命了。但他刚想进一步询问下去,莱伊却刚好开着车转过街角停在他们面前。 “快上车。”那人催促着。 降谷零带回波本的面具,“来了”,他用手指狠狠在好友背后戳了几下作为提醒,面上若无其事地上了车。好在诸伏景光的走神只是一时,在被提醒之后也收敛了多余的思绪,继续扮演起苏格兰威士忌来。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吵架了吗?”莱伊仿若无事的随口问道。 糟糕,被他看到了吗,难道他刚刚没把车开过来而是停在角落观察他们吗?波本心道不好,表面没有一丝波澜,挑过话头。 “怎么,莱伊你什么改作八卦记者了,好奇心这么重?” 黑麦威士忌没让他这样逃过问题,“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俩没背着我密谋什么事吧。”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波本冷冷一笑,“建议你的好奇心别过了头,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为好,我可不想哪天听到你被组织处理了的消息。”波本故意往自己情报组的身份上靠,希望让面前这人以为他们俩之前说的是关于组织的事情。 其实那一句对于前世的问题本身并没有能暴露身份的线索,但是做卧底就像是在万丈悬崖之上走钢丝,任何侥幸和疏忽都不能有,更何况组织里有不少怪物,谁知道怪物们能不能通过这句话推断出什么东西来。 “……” “……” “好啦,别吵架,我和波本只是在争论刚才的任务里是不是有更好的时机干掉目标,这样就不会引起那么大的sao动了。” “是吗。”莱伊简单附和了一句,看不出来有没有相信。波本和苏格兰见状也只能装作不在意,控制着自己不去和好友下意识对视。 时间就在车内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走过,威士忌三人组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安全屋。 “我记得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饭团……”苏格兰进屋后首先打破沉默,笑着往厨房的方向走去,“饿死了,我们今天就吃饭团吧,或者谁再出去买点吃的?” “不用了,我还有事。”莱伊进了自己的房间没两分钟,似乎是拿了什么东西就又出来了,简单交代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波本狐疑地问。 莱伊回头深深看了波本一眼,扯出一个假笑,用之前的回答回敬了他,“建议你的好奇心别过了头……我也不想哪天听到你被组织处理了,波本。”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安全屋。 波本内心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莱伊要去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很明显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万一那副作态只是一个饵料怎么办,若是做了什么不就主动上钩了? 苏格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波本身后,他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扶上面前人的肩膀用力按了按。波本转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主动开口说道,“饭团都是昨天剩的了,别吃了,我们去外面吃吧。” “好啊。”哪怕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依旧认真地披着波本和苏格兰的皮,完美地进行着伪装。 @@@@@ 赤井秀一像一只灵巧的大猫,一步步地走上楼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前几天探查了那间福利院,拿到了孩子的名单,福利院在出事之后孩子们都被分散转移到其他福利院里去了。整件事面上合理合法挑不出错来,但他认为这都只是障眼法,组织一定是把孩子们都转移了,就算他现在根据记录去找,也一定什么都找不到。 不过在他的努力探查之下,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线索,他发现在这间医院里还住着一个还没来得及转移的孩子。 组织的力量果然强大,要不是他探听消息的时候听到有警察在吃饭的时候和同事说漏嘴,根本不会知道有一个孩子在案件中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明明是那孩子才是报警人,结果警局相关案件的文件上竟然完全没有提到这一点,这一定是被组织在警局内部的人出手抹掉了。而且据说这孩子是整个案件中唯一一个受伤的人。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需要住院,没法立即转移。 福利院里这么多护工,但是组织却让这个孩子报警,这孩子还因此受了伤吗?黑麦威士忌当时思及此处心头巨震,这个孩子很特殊,很有可能能够主动联系组织里的人,甚至本身就是组织成员的子女,只要控制住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福利院在组织中的上线。 黑衣组织涉及的领域极广,FBI和一些其他机构都从不同途径知晓了组织可能还涉及医药生物研究和人体实验方面,但是一直以来都只是知道消息,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地找到过研究所和研究员……这一次也许终于能找到这方面的证据了。 赤井秀一知道这一次是个大线索,所以哪怕有可能惊动组织的人也忍不住自己上阵。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受了什么伤,万一马上就能出院了呢。而且这几天为了组织的任务他一直和波本还有苏格兰在一起,根本找不到机会通知FBI的人,真要按照常规流程通知同事,再等同事们去布控、调查,这孩子怕是早就不知道被转移到哪儿去了。所以今天,他好不容易避开另外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打算先来探探这个孩子的底。 他一步步走向那孩子所在的楼层,眼见还有一个转弯就要到了,但是前方传来的金属碰触时发出的噪音在寂静的楼道中极为明显,莱伊绷紧全身的肌rou蓄势待发,左手伸向腰侧的枪。 前面有人,是谁,是组织的人发现他了吗? 莱伊已经做好了搏命的准备,只要一个信号,他就能像一头猎豹一样扑上去咬断敌人的喉咙。 @@@@@ 降谷零此时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上下起伏不定,他万万没想到能从诸伏景光嘴里听到这样奇异的事情,若不是面前人的表情太过认真,他们两人互相太过信任,那个孩子又长得太像萩原……他一定不会相信萩原研二转世回来了这样荒诞的事。 借着拉面店的卡座的遮掩,在确定周围和他们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窃听器之后,诸伏景光将那日遇到小萩的事又详细地和降谷零描述了一遍,尤其是那孩子在他的胸膛上写字的部分。如果说长得像还能说是私生子,那么那个孩子当时过于早熟的神情,以及那个用手指写出的‘hiro’和‘zero’就真的没法解释了。 那个孩子再怎么往私生子上靠按照年龄也是遗腹子,萩原死了又有谁会和他说警校的事情?他又是怎么一眼认出来他们是谁?总不可能有人拿着他们的照片教他认人吧,若是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么这孩子也不会沦落到福利院里了。 更何况,诸伏景光说那时候孩子对他说他就是萩原研二,虽然只是比的口型但也足够清楚。 总而言之,他们俩思考了无数种其他的可能和巧合,最后发觉转世这个最荒诞的可能反而是最能说得通的解释。 到最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沉默的对视着,两个人嘴唇翕动着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如果真的是转世,那个孩子真的是萩原—— @@@@@ 萩原牺牲的时候他们才刚刚被安排着接触组织,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但是按着组织宁错杀不放过的德行,他们俩也已经处于组织的监视之下。那时候他们两人紧张的夜里都不敢熟睡,白日里还要假装不知道组织的监视,扮演着和对方刚刚认识的样子。 等他们知道事情时已经是萩原研二去世之后的第三天,那时他们故意在组织眼皮底下干了一票敲诈勒索,等到拿完钱回到落脚处,电视上正在播放爆炸案新闻的重播,等到殉职警官的名字被新闻主播以严肃的口吻播报出来,他们两人几乎忘了自己还在卧底,狼狈地掩盖着自己的情绪,勉勉强强没有失态,只能说幸好那时候透过摄像头监视他们的只是没有代号的下层成员,若是让真正的代号成员来看,他们一定那时候就直接暴露了。 挚友去世的痛苦被他们深深地埋在心底,努力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为了卧底任务他们连葬礼都不能去,甚至不能拨打一个慰问的电话。虽然心中知道这是为了大局,但是还是始终有着遗憾和一份淡淡的愧疚,他们俩后来也在夜深人静时交谈,约定着等到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一起去萩原的墓前,为他献上一束鲜花。 @@@@@ 降谷零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现在就想要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萩原研二的转世,在诸伏景光告诉他之后,他内心的沸腾一刻都不能停息。刚好今天晚上莱伊不在,他原本还在纠结莱伊是在钓鱼还是真的抓到了他和诸伏景光的纰漏,但是现在,被他摆在第一位就是确认小萩的身份。 虽然无论这孩子是不是萩原的转世,他都会安排公安让这孩子改名换姓,因为这孩子接触了组织的人。但是如果真的转世的话,他会更加放不下心,萩原牺牲的时候只有22岁,现在更是只有4岁,当年他来不及帮上什么忙,这一次绝对会护这孩子周全。 降谷零让苏格兰在医院外围把风,他自己根据观察之后的结果偷偷地从消防通道的小窗翻进楼里,从这里能避开监控和巡夜的护士去到孩子的病房里。病房号他已经通过黑入医院的系统查到了,现在他只要不惊动他人的潜入到病房里,叫醒那个孩子询问就行了,那孩子明显认识他和诸伏景光,应该不会害怕之下闹出什么动静来。 他这样想着,安静地走楼梯上楼,但等到他走到目标楼层,眼前出现的是绝对不该在这里的人—— “你在做什么,莱伊。” 黑麦威士忌忙着处理脚边的人体,也许是他想得太入神,也许是波本的潜入技巧太高超,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现场来了第三个人。当他突然听到波本的声音,心脏几乎要猛地跳出胸腔,在那一瞬间他停止了呼吸。 莱伊心想,他还是太过鲁莽了,想也知道组织不可能把那孩子一个人扔在这里,周围一定会有看守的人,但他完全没想到竟然是波本。而波本在这几天都和他一起行动,完全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来。 果然组织的人都深不可测,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可恶,这个孩子太重要了,哪怕是局他也只能跳进来再说。 “……我在做什么,你看不见吗?”莱伊纵然胸腔里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面上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踢了踢脚边失去意识的炸弹犯,示意波本看过来。 “做任务的时候被人看到了都没发现,如果没有我你们早就被抓了,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呢。”莱伊慢悠悠地说完整句话,用着从来没用过的贵族腔调,在这个场景下一点儿没有风花雪月的感觉,只剩下讽刺和滑稽。 “是吗……我可是确认了好几遍,绝对不可能被人看见的。” 波本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那种不爽的感觉又来了,每次莱伊这幅作态都让他恼火,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发什么疯,又要做什么事。不过,不管他要做什么,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暴露出萩原。 波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主动跟上了话题,“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行动被这个人看见了吗?”他上前卡住昏迷的人脖子,露出那人的脸来。他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回忆着任务始末,确信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不可能被他看到动手的过程。 那么,很明显了,莱伊在撒谎。 波本抬头看向莱伊,想让他给出解释,但又怕说得太多反而暴露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干脆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在瞄准镜里看见他目击到我们的行动了,但是他没有报警我也就没急着动手,想着先暂时跟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莱伊说到这里又指了指被炸弹犯甩在一边的背包和那个安装到一半的炸弹,“结果这个人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他貌似是想做件大案子,再把黑锅扣到我们头上。” 一般来说,他们做任务时即使已经尽量隐蔽,也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在警方没有查案方向时这些痕迹只会被人忽略,但是等真的出现了嫌疑人的时候,这些不被注意的微小线索往往能够成为钉死犯人的法宝。如果这个人真的如莱伊所说想故意给他们扣黑锅,那等警方查到他们三人身上只是时间问题,那时候他们还真的会有大的麻烦。 机锋打到这里,波本明面上似乎已经找不到理由去逼问黑麦威士忌,尽管他知道这个长发男人完完全全在撒谎,但是多说多错,别看莱伊现在处于下风,但是一旦多说了什么被他抓到漏洞,形势也许立马就会逆转。他想到小萩,明白投鼠忌器的道理,所以现在最好就是顺着莱伊的借口让整件事就这么结束。 “那还是要多谢你了,莱伊。”波本露出一个皮笑rou不笑的笑容,弯腰捡起那个炸弹塞进包里,他看向那个昏迷的男人,“这个人怎么处理?” “对于可能暴露组织行动的人,自然是……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这还要我教你吗,波本?”莱伊说完这句话,充满恶意的一笑,手上猛地用力,咔的一声,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结束了炸弹犯罪恶的一生。然后轻松地像扛着一袋垃圾那样把人扛起来,准备先离开医院。 波本脚步顿了一顿,他看向已经抬脚走下楼梯的男人,这样干净利落地夺走一条生命,组织的人果然都是残忍的反社会分子。 不过……他低头看看手上提着的背包,想起刚刚拿起炸药不着痕迹地检查时发现这是个真家伙,当量大概能把医院整层都炸成碎片——对这样的人渣他可不会浪费自己的同情心。 等到在医院外面与苏格兰会合时,苏格兰吓了一跳,他看向波本,波本在莱伊身后用手指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苏格兰见状险险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疑问,紧紧抿着双唇,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三人靠着之前做任务的默契,即使一句话都没说,还是赶在天色将明之前将炸弹和s体处理掉了。等把事情做完,波本用眼神示意苏格兰看住莱伊,自己则表示还要扫尾,直接正大光明地和他们分开。 莱伊注意到了他们的眉眼官司,但是在他心里现在这个局面才是正常的,他想要触碰不该他知道的东西,他被防范、被警惕、被看守都是组织会有的反应,好在这次没有直接暴露,那个炸弹犯也处理掉了,不可能再开口否认他的故事,而那个人刚巧准备作案,聪明的话今天下午应该会隐蔽行踪,应该不会被波本发现问题。 ……也只能如此了,在短短几个小时里,他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现在就看运气了。莱伊疲惫的侧躺在床上,用身体遮挡住在床与墙壁夹缝中搜寻武器的手。 就算是要突围逃亡也需要足够的体力,他得养精蓄锐才行,这样想着,莱伊一手握着枪,闭上眼睛进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 @@@@@ 在东方已经泛起白色的时候,降谷零再次回到米花中心医院,依旧是那条路线,他在经过通风管道口的时候还仔细检查了下有没有第二颗炸弹,幸好没再没发现什么不该在医院出现的东西,他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下一半的路程。 降谷零轻轻推开病房门,注意着没发出一丝声响,他看见病床上有个小小的鼓包,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还能看到孩子的小脑袋,还有散落在枕头上的柔软发丝。 那个小脑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病房门口转了过来,他意外地发现在这个普通人都在沉睡的时刻,那个孩子还清醒着,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不过孩子眼中的诧异否认了这一点,降谷零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想要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口,几秒后才终于憋出了第一句话。 “怎么不睡觉?”降谷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如此的轻柔,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自动走到了床边。 小萩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头呆毛四处乱翘着。他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眼神灼灼地看向前世的挚友。 接着,小萩朝着他高举双手,索要一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