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1
书迷正在阅读:听说你是阎王的私生子?、治愈过气天王、病名为宠、影帝之傍上呆馄饨、穿书后,我让男主男配都真香了、今天霖神掉马了吗?、八零年代甜蜜蜜、你能再花瓶点吗、与反派同居的日子(穿书)、撒娇精的直播日常
工、以及替姑娘们看诊的大夫也都在此时陆续进出红招楼。赵瑞的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扫过。“当年那个案子,杀人者我认为就是韩陆。”赵瑞道。赵瑞继续道:“他有作案时间,即便住在家中,家中亲人也很少见到他。并且,他本人跟章艳娘有牵扯。”“章艳娘和孟继祖两人的死后状态,都令人无法不在意,就如同之前邢大人描述那般,脖子上被穿上绿丝绦,而身骨却绽放出牡丹图,你觉得像什么?”谢吉祥皱起眉头,突然看到对面的红招楼里,仆妇们把前一日的残花清出。一支支的牡丹垂在花篮中,只剩细细的枝条。谢吉祥眼睛一亮:“像一支鲜嫩多姿的牡丹花。”刚采摘下来的,绽放夺目,枝条翠绿的牡丹花。谢吉祥若有所思道:“章艳娘对于韩陆来说,就是那支娇艳的牡丹花,但他竭尽所能,也无法采撷,所以……”所以,他只能把对方变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但是……谢吉祥又有些迟疑:“但是他怎么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把章艳娘变成如此模样?”章艳娘死后被埋在荒宅下,天长日久地掩埋之后,终于腐败成白骨。但她到底还未完全化骨。尸体上残留的皮rou也意味着,死者的骨头不是被染红,它是自己变成那个样子。能让尸体变化的,大抵只有特殊的药物,而想要知道药效,恐怕也得曾经见过中药而亡的尸体。谢吉祥认真思索,片刻之后,她一字一顿道:“或许,这药有什么效果,又会导致什么,一开始韩陆都不可知,他只是一个花匠,机缘巧合下看到这种花,觉得非常艳丽夺目,便开始培育。”“亦或者,他就是通过章艳娘,知道这么一种花的。”如果章艳娘耗尽家财也要弄到的药跟这种花有关联,就很好解释了。韩陆对于章艳娘很痴迷,这种痴迷,在整个孟家庄人尽皆知。谢吉祥道:“你说,他会不会跟踪章艳娘,并且揣摩出章艳娘的秘密,章艳娘不搭理他,并非因为看不上他,只是知道他出不起自己的过夜资而已。”“但他知道了秘密,一切就好说了,章艳娘需要这种花过活,他就自己培育出来,只要他手里有,章艳娘还能不跟他?”赵瑞右手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道:“他对种花很有天赋,终于种出了章艳娘所需的花,捧着去献给章艳娘的时候,不知为何出了差错,以至于他直接杀了章艳娘,并把她做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样子。”谢吉祥道:“如此,便能说通,并且韩陆清楚知道生前用了这种药,死后骨骼会产生牡丹花纹。”两人如此一推,便把整个案子串联起来。赵瑞道:“但他为何要杀孟继祖?”谢吉祥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没有头绪,便只能摇头:“尚且不知,但我总觉得,他杀孟继祖同章艳娘有关。”“而且我也认为,韩陆还活着,正隐藏在什么地方,培育着他痴迷的花。”赵瑞微微一顿,他突然猜到了一个可能。“三十年前,隐山寺付之一炬,一切阴谋化为乌有,忠王所努力的一切,也不复存在,”赵瑞淡淡道,“你说,后人是否会不甘心呢?”当年通过这种药物,忠王很快便控制住了金吾卫,它比任何东西都牢靠,也能让人无比忠心。只要掌握了它,就能掌握一支无所不能的精锐。可它太稀少了,稀少得如同妆奁里的南珠,每一颗都璀璨夺目,每一颗都价值千金。赵瑞垂眸想,十二年前那个机缘巧合,或许让对方看到了未来。一个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未来。只是他们现在要寻找的,便是这个未来到底在哪里,又盘桓在何处。谢吉祥看赵瑞已经理清头绪,便也不再多言。朝堂上的事她并非不懂,却也很清楚自己的职责,知道作为一个推官,她要做的就是破案。章艳娘的案子,嫌疑人很明显便是韩陆,他有杀人时间与杀人动机,并且杀人之后窜逃失踪。而孟继祖的死后状态跟章艳娘别无二致,如此可以判断,其也是被韩陆所杀。只是这两个案子之后,韩陆便失去行踪,再也没有出现。一晃十二年过去,到了今夏,这个新出现的五名死者,又把十二年前的旧案串联起来。而死者本人,似乎又同两年前的书生案有关。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似乎凶手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谢吉祥也低下头,看着对面忙碌的红招楼。或许,真相也近在咫尺。他们在茶楼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待一壶茶喝完,赵瑞才突然叫了一声谢吉祥:“有动静。”打扫的仆妇和送货的长工都已经离开,刚刚的红招楼安静片刻,只是现在,正巧有一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从红招楼缓步而出。他低着头,缩着手,身上的衣服料子半旧不新,还打着补丁,走起路来也显得有些瑟缩。他身上还背了个蓝色的褡裢,不知道放了什么。但赵瑞和谢吉祥都可以肯定,这人既不是长工也不是农户,他应当是一个文士。或者说,他大约不是账房就是词客,看他的样子,账房的可能大过词客。窑楼的姑娘既要学习琴棋书画,也有学诗词歌赋,不过她们平日里唱的词曲大多都是艳词,一般会有专门的词客写就。而对于一个窑楼来说,也是开门做生意,自当也得有账房。谢吉祥抬头看向赵瑞:“跟他?”赵瑞淡淡笑了:“跟他。”若他是红招楼的惯用账房,不用如此心惊胆战,似乎为窑楼工作很不体面,很是丢脸。既然他心里不痛快,怕也冲着银子而来,那就很好办了。周账房背着自己那把旧算盘,小心翼翼走在巷子里。若非家里实在无米炊下锅,隔壁的老张又说红招楼没旁的事,他这才肯来。一个窑楼,真是辱没斯文。周账房唉声叹气,边走边恨,脸色越发难看。若是叫家里的知道他进出这样的地方,怕是刚刚病好都要气死。周账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听到旁的声响。他快步走着,突然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