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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以一副肃穆而无敌的模样。 逆着光,正广看到康介的脸上似乎挂了彩。 “康介老师……”正广看见他站在那儿,忍不住喊了一声。 康介打开客厅灯,“呵”了一声:“怎么还没睡?” “睡了,又醒了。”正广如实回答。 康介抬头瞥了一眼,三点了。 “看来没睡好啊。“康介嘴角露出微笑,嘴边的暗红色血迹却吸引了正广。 “老师,你受伤了。”正广有点着急。 “没事,脸上的伤倒是小伤,今天身上倒是真的被打到了。四五十个人,虽然打得过去,但身子还是有点吃不消。”康介补充道。 “或许,你可以帮我上一下药膏吗?后背那儿。”康介继续说道。 正广看向他,他静静地站在灯下,宛若一尊完美的雕塑。 “好。”正广立刻答应了。 他是英雄没错。在看不见英雄的正广的眼里,他是唯一的,像灯塔,像启明星一样的,唯一的英雄。 正广一直以为康介是无所不能的。长相完美,身高完美,身为一个英雄,也是完美的,他用暴力制裁暴力,让人心生崇拜。他还是课堂上英姿飒爽的少女偶像——数学老师。他的确是无所不能的。 但是当看到他挂彩,他主动说他身体受伤,正广却有了另外的感受:虽然康介老师是那样优秀的存在,但英雄也会累,也会受伤。 正广是崇拜这个英雄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何以如此完美。 就像正广从来没有想过,大柴康介,让人闻风丧胆的“熊杀”,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不是一种狼狈,更不是不堪,而是由衷的打心眼儿里的疼。 渴望英雄的人自然应该被解救,但又有几个人,会反过来,拯救英雄呢? 熊杀再厉害,他也是血rou之躯,是大柴康介,是那个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语气平淡的男人。 “好的。”这是正广的回答。 他好像突然决定放下心防,好像忘记了那几个吻,他希望有些纠结能到此为止。 ☆、4 药(1) 药(1) 深夜,月色是有些沉沉的,间或传来失群孤鸟的哀戚叫声。街道上,只有路灯散发着惨淡的光亮,行人是没有的,也鲜少有房子是亮着灯的。万黑丛中,却有那么一间亮着灯光的地方。 这是大柴家。 正广单膝靠在康介的身边,沙发因为他膝盖的力量压出了小小的坑,他佝偻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用棉签涂抹到康介健硕的背部。 他的背部不平滑,因为上面有很多新伤和旧伤,今天一役,又增加了几道伤口。 正广不由得更加小心,担心康介因为痛上加痛无比难耐。但康介却一声都没有哼哼,反而让正广心中翻江倒海。 他果然还是我的神,我的信仰。有铁拳,也有钢铁心脏。 虽然他是人,虽然他有普通人的rou体凡胎,但他,是敢用rou~身披荆斩棘的,他用rou~身做献祭,把打击暴力,当做自己的使命。 他虽然会受伤,但是伤痛却从来没有让他停止过脚步,甚至从来停下来,喊一声痛。 他不是暴力的拥趸者,却是暴力的执行者,他的目标始终没变,他的暴力,只是用来遏制恶。 他像是拥有着拳头的恶魔,却执行着大天使的使命。 谎言虽然如泼出去的水,但如涓~涓细流在心中喷薄的崇拜、喜欢和心动,却从未断绝。正广越来越越觉得那个谎言,像是自己的照妖镜,所言越虚,所行就越打脸。 他是全程屏住呼吸的,背对康介。他既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也不知道康介是如何忍住这难忍的疼痛。 “后背上好药了。”正广说道,他不敢看康介的正面。 心中越是澎湃,表面越是要平静与克制。正广暗自警告自己。 康介不说话,把绷带递给他。 啊,还要缠绷带啊。正广这才反应过来。 绷带要怎么缠呢? 康介的伤口在背部中心,大剌剌地斜着来了一下,最好是从腰间斜着绕到肩胛骨,再绕到身前,这样多绕几圈。 就像在反复拥抱一样。 就像在反复拥抱一样。走到康介面前的正广反复想着这一点。正广的脸微微一红,却撞到康介微微扬起的眼,心中砰砰直跳。 康介结实的肌rou这才全部展现在正广的眼前,腹部的腹肌清晰可见,正广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别想太多。”康介仍脸不红心不跳,他一如往昔的反应,让正广确定,自己的谎言是正确的。 康介又看了眼正广,立刻转了方向,解释道:“角度不太对。”正广看了看沙发,果然让自己放低重心的地方都没有——已经到了沙发的边缘。 正广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环绕过康介的身体,将绷带覆盖在背后的伤口上,康介的头发蹭过正广的头发,两人的耳朵几乎碰到了一起。与刚才擦药时的疏离感完全不同,两人似乎要贴在一起才能完成这一壮举。 一瞬间,康介的心跳、轻微的呼吸声和身体传来的轻微热量,透过正广薄薄的T恤,源源不断传入正广的身体。正广轻轻整理了一下绷带,立刻挣开这个“圈套”,然后,努力不去看康介,将拉长的绷带交叉。 但没办法,顷刻又陷入这囹圄,绷带缠到了第二道。 这时,康介似乎觉得有点不舒服,轻微地动了一下,那浑然一体的热度,快要把正广掀倒。正广的心里打起了闷鼓:他,还在用那种玩味的眼神看我吗?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每一次,正广都战战兢兢,如 履薄冰,他像是装满水的气球,一碰就要爆炸,又像是风暴中心的战斗机,一言不合就要坠机。 还好,快要结束了。绷带完美地包住了康介背后的伤口,正广的呼吸也开始趋于平稳。正广开始安慰自己。 绕到背后,打个结,大功…… 似乎没告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旁友们的观赏啦~喜欢的朋友点个收藏,给我日更的动力! ☆、5 药(2) 是的,并没有,大功告成。 包扎到最后,正广在康介的后背处打了结,正暗自庆幸之时,却忽然感受到一股重力把正广往后推,仿佛失重了一般。 反应过来时,正广人已经躺平在地毯上,地毯柔软地抵着他的背部。他发出了低沉的一声轻~喘。 而康介整个人,都躺倒在正广的身上,重重地斜压在他的身上。最熟悉的,则是那印在自己唇上的,冰凉的他的薄唇。正广感到自己,再次被人施了定身术,无处可逃。心跳远非加速可言,咚咚咚,咚咚咚,心脏好像也跟随着身体的律动失了重。 正广躺在地毯上,脑子里的思绪却不断,此时的压迫感与白天在学校里的不同,白天的那种充满挑逗意味的压迫感,在此时却是钝钝的,无知觉的,没有攻击性的,但仍是带着他的气息,苦薄荷的气味,尼古丁的味道,还有铁锈的味道,都延续不断地通过紧贴在一起的两人的唇传递着。康介像是在梦中,又像是醒着。 正广的意识无比清晰。灯光很亮,他却愣愣地睁大着双眼。 康介健壮的胸~部紧紧压住正广的上半身,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但却没有不堪重负的嫌弃,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安。隔着自己薄薄的白T,正广能感受到他的每一块肌rou的线条还有颇为沉重的呼吸,都与自己紧紧地融合在一起,原本正广只是自己的心思绕成了斩不断的菟丝子,现在,缠绕着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纠结了。他的英雄,与他紧紧挨着,他不孤单。 正广不知道康介是醒着还是睡着。 正广轻轻地想张开喊他,但嘴唇被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沉闷的声音。 忽然间,那吻的力量忽然间变得凶猛,明明是柔软的,明明是冰凉的,却好像带着一团火,猛烈无比,要去攻占正广最深处的秘密,而且,好像还带着些微的颤抖。正广的右腿,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猛烈地顶着。正广的心跳加速再加速,几乎要炸裂。 一个声音在正广的心里高叫着:别挣扎了,沦陷吧,沦陷吧。 正广的确完全无力拒绝那暴风骤雨,更何况他真的来势太汹汹。他开始迎合来自康介的暴风一样急速、无法停息的吻,还有由浅至深的吮~吸,还有湿哒哒的绵密的感觉,让人心潮涌动,正广感受到了比那些浅浅的蜻蜓点水更深的羁绊,原来的蜻蜓点水,在这里简直不堪一击。正广的喉咙发出轻轻的吞咽声,二人的嘴唇也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声响。 白炽灯光把客厅照得亮堂堂的,但却静得很,只有唇吻的声音,在空气中,安静地爆炸。 即使是暴风骤雨,即使心脏爆炸,也不要停歇吧。 每个人的唇都是一个小小的堡垒,一旦被另一个攻占,似乎就要承受不停地被攻占,然后渐渐地沦陷,慢慢地失守,直到那一方对另一方的强行攻占变成互相的索取,互相的迷恋,还有互相的攻击…… 但顷刻,欲望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如同一场转瞬而逝的飓风,康介瞬间困乏了,偃旗息鼓,只是唇还钝钝地停在正广的唇上,还焦灼地粘合在一起。 正广心空了一阵,又迷茫了一阵。 他不知怎么回事,想用舌头去~舔舔干燥的嘴唇,舌尖触及的,却是康介带着咸味的唇。他一不小心碰到了康介嘴角的伤口,康介轻轻地“啊”了一声,随后头重重地,从正广的正上方滑落,落到正广的肩颈处,康介湿漉漉的嘴唇,滑落落在正广的脖子上,正广心头一紧,而他柔软的头发,钻入正广的耳边。正广耳朵痒痒的,脖子痒痒的,觉得百爪挠心。 这时,那只小猫咪却忽然过来了。小猫咪不知道为什么惊醒了,正广也很疑惑。 它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姿势奇怪的二人,然后挪到了正广的身边。正广的余光瞥见那只猫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老天爷,正广开始感到惊吓。 猫咪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伸出细长的猫舌,开始对着正广的右侧脸颊舔啊舔,舔啊舔,把口水都舔~到了正广的整个脸颊,正广虽然觉得脸上沾满了猫咪黏黏的口水,眼皮却出人意料地打起架来,虽然上半身被体重不轻的康介先生压着,但还是觉得脑子开始混沌,思绪开始模糊,渐渐地在猫的安慰之下合了眼。 待到正广再次睁开眼睛,简直被吓死了。 康介先生已无踪迹。 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是支仓和健介,正对他进行着热情地围观。要是只有健介一个人,他的惊吓可能还要小些,但是支仓竟然也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这让正广觉得惶恐。 “势多川,你为什么躺在地毯这里,晚上睡觉掉下来了吗?”健介一脸天真无邪。 支仓白了一眼正广,面无表情地说:“原来你们习惯这种姿势。” 喵喵喵?正广感到自己收到了diss。 健介继续说道:“势多川,快起来把脸洗一洗好去吃饭啦,我哥破天荒做了早饭。你脸上,都是干掉的白色口水诶!”健介指指正广的脸颊,捂着嘴偷偷笑。 正广听到这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 向洗手间,对照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右边脸颊上果然有好多白色的口水,这个小猫咪!正广看到自己的嘴唇,似乎有点奇怪,凑近镜子看,似乎下唇的中心,有点暗红色的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凌晨三~点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再次上演,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正广有些懵,却不敢确认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迷糊的困意已经荡然无存。 夜里看到的康介先生,与往日里很不同。 他平时说话直来直去,甚至是直戳人的心脏,但夜里,却话不多,也不狠毒,温顺了很多。 他平时是个顶天立地的钢铁人的形象,完美无缺,夜里,却在正广面前展示了自己的伤口,让人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英雄,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还有那如梦一样的激吻,好像不曾发生过,正广想到此,又不禁摸了摸下唇的铁锈色。 等等,那左边脖子上是个啥? 正广把左边的脖子凑到贴近镜子上去看,眼睛吃力地向下看去,干净平滑的镜子上,清清楚楚展现着脖子上一个红色的接近圆形的点,大概有两块指甲那么大,清晰地展现在正广的眼前。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广呆若木鸡,站在镜子前。正广隐约记得,康介的头缓缓地滑落到他的肩颈,唇落在他的脖子上。 但他不是一直都是睡着的吗? “势多川,快来吃早饭啊!”健介热情如初,招呼着正广。 正广心一横,擦了把脸,走出了盥洗室。 餐桌旁,仍然收获了支仓的友好问候:“虽然以为你们会进展得不快,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了。”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正广的脖子,让正广脸上又微微泛红。 正广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康介的身影,只有药箱还乱乱地放在沙发的一侧。 “哥哥今天真奇怪,很早就出去了。”健介没听懂支仓的话,也不知道正广在看什么,自顾自补充道,一边给正广递了片全麦面包。 此刻,正广满脑子都想着脖子上的红点,决定—— 回家换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