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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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源仙根绝于世间尘埃,只长于灵气精纯的福地,每过一万年,大成之际,菇状仙根的菇顶仙云之中便会产出一个人形rou胎,此rou胎形若女子、气质万千,生而便具神智,能说能笑、能行能跑,取之相伴,胜过灵山道境、洞天福地,实在是一件奇之又奇、稀之又稀的绝世之宝! 曾有古人见过这种天地灵气造就的神物,便将所产之rou胎称之为妙源仙子! 妙源仙根所产的rou胎皆是女子,且不能用作rou身化身,只可用作奇宝使用,世有传闻:妙源仙子美绝凡尘、气质万千,集世间千千万万女子形质为一炉,或喜或悲、或正或媚,形态万千、变幻万千,加上她一身先天精纯灵气,对修道中人极有禆益,若能得上一个妙源仙子,实胜千年苦修,世间修士无不为之疯狂! 妙源仙根所产之地要求极高,在世间可谓绝无仅有,九洲中土已然绝迹,然而在海外灵根仙岛上却有一处福地产了一点根芽! 这根芽后来屡经人手、相互争夺,最后为如今的灵根老怪所得,灵根老怪生性孤僻、性情暴燥,一生杀戮无数,不知毁了多少人的长生道路,后来虽修成妖圣造化,但实与仙道无缘,他得了这一处妙源仙根之后,视若毕生至宝,广大灵根仙岛上从来不许任何修士落足,但凡有人前来,不是被他斩杀,便是被他施了禁制,沦为他的奴仆! 一千多年来,妙源仙根已到了万年一熟之境,正值妙源仙子即将诞生之际,灵根老怪早就心中紧张,偌大灵根岛上不知布了多少层禁制,虾统领带着四大妖王前去索要妙源仙子,岂不是要了灵根老怪的一条老命?他又如何会答应…… 杨南听老螃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心中不禁暗自苦笑,他要修成仙道,岂会在乎什么妙源仙子? 成道若借外物,又能有多大的造化? 不过,老螃细虾等人也是一番好意,更何况,通天教主座下弟子,岂容得他人欺辱? 白玉听到妙源仙根四字之时,脸上已然变色,她随即摇头道:“这个灵根老怪极是怪戾,连我父亲也未必放在他眼里,那日我问他讨要一株大地母元花便受了许多为难,如今虾统领要夺他心头所爱,只怕性命难保!” 灵根老怪恶名远扬,白玉与他打过交道,心中哪里会不知厉害?她当即秀眉紧锁,脸现愁容,杨南手下若是有个好歹,只怕将来会迁怒花族,花族前景更是堪忧…… 第五十章节 造化之舟! 杨南摇头笑道:“依我看来,细虾等人未必会有性命之忧!” 白玉一怔,愕然道:“何以见得?” 杨南淡淡一笑,道:“他要防备天下人去夺他妙源仙子,定要广备人手,擒得一个修士,便施下禁制任他驱使,此谓以战养战之道,况且四大妖王法力不弱,他岂肯一杀了事?” 白玉闻言皱眉道:“我听闻灵根老怪昔日可是赫赫有名的噬人魔花,他那灵根道场也是靠屠杀了数千同道才得来,一千多年过去,那岛上只怕禁制重重,如何能够硬闯,不如由我出面,劝他奉还杨兄手下就是……” “不必如此!”杨南冷冷笑道:“海外隐世高手层出不穷,杨南正要一一领教,灵根老怪既然不知我名,我便打得他闻风丧胆、从今往后闻名心惧为止!” 海外妖魔不比中土妖魔,这些妖魔不习礼仪、不学人文,生性凶悍嗜血,远不是身在中土人间的温良妖怪可比,若不施辣手治之,只怕他们的气焰更加狂妄嚣张! 无论是杀一儆百还是去救手下,杨南都绝不会手软! 白玉见杨南煞气nongnong的模样,暗自叹息一声,点头道:“灵根老怪虽是花族,但素与同族并无往来,更有不少同族饮恨惨死在他手下,杨兄若要惩戒,无人会管,只是,这灵根老怪法宝厉害,倒是要小心一二。” 杨南行事向来谨慎,从没有自以为天下无敌,闻言谦虚请教道:“不知这灵根老怪有何法宝神通?” 白玉面露凝重之色,道:“他乃噬人魔花成道,一生噬人吞妖无数,身上血气极是深重,最大的神通便是以身噬人,传闻他千多年前曾有际遇,得了一株死去的妙源仙菇,将之炼化成为世间擒人妙宝,灵根老怪别出心栽,将这株妙源仙菇炼成了一件名为‘臭皮囊’的法宝,听闻此宝威力无穷、擒拿如意,具体如何,无人得见。” 世间知道灵根老怪法宝威力之人,已然成为他阶下之囚!白玉纵然是蝉谷圣女,也难窥他人法宝奥妙。 “臭皮囊?这是什么奇怪法宝?”这古怪的法宝之名令杨南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凛然,世间沽名钓誉者极多,取名仙圣的法宝大多不足为惧,丑陋名字的法宝反倒要小心一二! 那妙源仙菇来历神异,炼成法宝之后当知非同小可,若是大意被灵根老怪擒了,纵是夷然无损,也成了一个笑柄! 地上的尖嘴大头领也连连点头道:“小爷,那日虾统领与四大妖王领着数千个弟兄,只见那老怪抖手放出一蓬仙气,众人就不见了,这法宝当真厉害无比!” 杨南沉吟许久,方才笑道:“也罢,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我下山机缘已到,只看倪兄何时炼好造化之舟,我便何时启程吧!” 好好一场酒宴,却因为一个灵根老怪不欢而散,在场众人俱都殷殷请战,要随杨南前去海外会一会那灵根老怪,杨南却摇头笑道:“些许闲气,正要让我松松拳脚,你等自在山中修炼,凑什么热闹?” 众人见教主不允,只好怏怏而退,杨南挥手让众人散去之后,却回转玉清后殿之中,查看倪彩炼制造化之舟来。 十丈长、五丈宽的七行居此时被数千亲卫妖兵围在当中,无数灵石、材料如流水般源源不断送了上去,七行居中,倪彩正与道家阵宗、器宗的炼器好手忙着勾勒阵法、描绘符录,忙得不亦乐乎。 七行居七光灿烂、绚丽如虹,未炼成之际便隐然是一件宏大无伦的无上法宝,各派道士能亲手参与炼制教主座驾,脸上无不是与有荣焉之色! 众妖兵搬的搬、抬的抬,众弟子也是安的安、炼的炼,一时间玉清后殿只听得物件响动之声不绝于耳,好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炼制寻常法宝,尚要经过铸体、粹灵、禁制、法阵四道关口,如今这座造化之舟更是繁琐上无数倍! 一舟制成,功参造化! 倪彩与众多道士至多不过炼成过圣品法宝,哪里能有机会去炼这超品神物? 造化之舟的强弱不在于法阵多少,却在于它天生恐怖的吞噬转化之力! 七行居深处隐藏的造化漩涡才是这件法宝的命脉根源所在。 叫倪彩提升造化之舟的威力是有心无力,但是炼制九元龟甲阵、烈火阵、寒冰阵、巨石阵、神雷阵却是手到擒来。 一座造化之舟上,除了飞行法阵、固体法阵、避水法阵、避火法阵等等法阵之外,从船头到船尾都被倪彩预定为各种各样伤敌困敌之阵。 这无数可怕法阵配上造化漩涡的无穷法力,威力当真可怕之极! 不过,想要布成这成百上千个各般名目的法阵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数百个炼器好手加上数千妖兵相助,纵是材料足够也要花上数月、一年的时光! 一年之后。 造化之舟内部幽深广大,分界法阵分隔之下,舱体内部有如一个个相互联接的宽阔大殿,众殿中心,一个庞大恐怖的七色漩涡正缓缓卷动,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强悍气息。 造化之舟外部却是晶莹透明,通体由上品灵石炼成的船体美仑美奂、不可方物,在殿中明珠照射下,折射出万千绚丽光芒! 舟上亭台楼阁清新雅致,各式法阵化为一杆杆各色舷柱桅杆,这桅杆貌不惊人,但只要有人cao纵,瞬间便会迸发雷电风火,使这艘美到极处的仙舟变为恐怖的杀人利器! 上千座法阵一齐喷吐雷光电火,威力当真是所向披靡! 倪彩将造化之舟上最后一个法阵布置妥当,脸上露出心满意足之色,哈哈笑道:“此舟已然大功告成,我等人力之巧终是比不得天工浑然,炼过此宝,世间再无一物能入眼中,奈何奈何……” 杨南望着这艘已然缩为三丈来长小舟的造化之舟,心中实对得了倪彩这等良助庆幸不已,一年多来,费了无数材料、无数人力造出的法舟几可比得上世间最厉害的法宝,这其中固然有造化漩涡这等神妙之物原故,但倪彩与众多炼器好手实在是功不可没! 杨南登上造化之舟,仔细打量了一番,向倪彩等人笑道:“此舟功成,机缘已至,看来下山之事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杨南这一年多来虽然道法长进甚微,但每日坐在玉清殿中,接到的天下各派讯息却是数不胜数,他足不出户,却尽知天下事! 九洲盗匪、妖魔经过一百多年真君庙神兵努力征讨,大多已然安份守己、服从管束,但九洲之外的六海三山、七十二洞、一百零八岛,无数广褒大陆却是争纷不断、厮杀连连,便是佛家、道家、儒门隐宗弟子也插手其中,其混乱之象实非一语述尽! 一百多年过去,如今只剩百多年时间,三星便会相撞、三界融合为一,魔界历年来更是借九天结界裂缝派来各个高手,在人间兴风作浪、为恶一方! 杨南既然还是道家教主,便要凝结人界众生之力、共抗此天人共渡之大劫,在此危时刻,他怎能坐看天下众生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杨南要下山一事早有安排,胡远、任安两个昆仑尊者已然在玉清大殿候命,杨南将合而为一的开天昆仑神剑作为掌门信物,珍而重之的交到胡远手上,道:“大师兄、任师兄,我下山之后,门中一切事务尽听凭你二人发落,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数千里昆仑、数万子弟便只要护得周全即可,二位能否做到?” 胡远心知自己魄力、修为远远比不得杨南,他生性稳重,闻言只是点头道:“小师弟放心,有我胡远一口气在,定当卫我昆仑、至死方休!” 杨南听得这一个死字,隐隐有不详之感,他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出声之际,一旁任安肃穆的道:“掌门放心,我昆仑山禁制极多、弟子如云,便是魔界大军来攻,也未必能奈我何,至今日起,我与大师兄且小心从事,定保万无一失。” 杨南有心要更换坐镇昆仑人选,但此时昆仑门中长辈只有忘虚一个,师尊步虚至今未还,论资格、按辈分,胡远已是不二人选,他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加合适之人。 一旁众弟子见教主沉默不语,齐齐拱手道:“教主放心,但有我等在,魔人妖孽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杨南下山,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山,不过,料想天下第一仙山胜境,也无人敢来捣乱,他微微颌首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这开天昆仑剑虽然威能不比当年,但也是一件无上利器,若遇危急之时,可仗此剑破开重围,来寻我回山,兹事体大,千万小心。” 今日安置门中事务,只论尊卑,不论旧谊,二人见杨南珍而重之的交待,当下无不凛然遵命,杨南将倪彩、白玉、鱼娘、老螃与一众亲兵收入造化之舟内,命黄善、白炼、浑元三大弟子看守灵兽山,他所用诸人,尽是昔日旧部,众弟子见教主神色威严、面容严峻,心中更不敢有半分怠之情。 门中诸事妥当之后,众弟子列队相送,杨南方才纵起通体晶莹的造化之舟,化为一道流光,直往天洲方向飞去。 六海争雄! 第一章节 下凡! 造化之舟仿若天空一片冰云,淡光急掠之间,似是天边一缕轻烟仙雾,带着飘渺难测的轨迹,直向人间飞来。 造化之舟中心的造化大殿中,杨南、鱼娘、随身无月、风雪二童一干人等俱数在场,老螃正满脸不解的向杨南道:“小爷,我们不是正要前往海外去救细虾么?怎的反到这人间来了?” 杨南眼眸微微扫过眼前诸人,淡笑道:“依你们所猜,我这是所为何来?” 众人听得杨南似有考问灵智、判定贤愚之意,这考教关乎自家前程,众人当下无不沉吟苦思,鱼娘自百多年前再也未下过昆仑山,此际能随侍杨南身旁,其愿已足,她自不会在意自己资质深浅,当即展颜微笑道:“夫君不往海外、却来人间,莫非是去见青元?” 青元即杨南,杨南即青元,眼见一百多年过去,这一半的杨南却在世间浮浮沉沉、潇潇洒洒,不知其踪迹、不知其去处,换做旁人早就急切的想去寻回了。 众人心中也正有此想,闻言不禁点头赞同,杨南摇了摇头,笑道:“青元自有他一番功业未完,他了却青颜因果之后,如今带着莲衣转世之卿鱼不知有多逍遥,我去见他作什么?” 老螃见不是去见青元主人,于是便大咧咧的笑道:“依我看,小爷定是去灵圣真君,我听说世间真君庙香火极旺,天下每座真君庙案上文书堆积如山,庙内众吏忙着头昏脑涨,小爷神通广大,定是去助灵圣真君解决此事去了!” 杨南摇了头、又点了点头,笑道:“你只猜对了一点点,不算不算。” 道童无月嘻嘻笑道:“小师叔定是先安排好中土之事,才能与海外群妖一决胜负,无论如何,此来人间就是为了做些布置吧!” 杨南见无月一脸顽皮模样,不禁失笑道:“你倒是猜得笼统,没说具体,也是不对!” 无月不依的叫道:“怎的不算,明明就是嘛!” 众人见无月闲下来时依旧是头置灵鸟、肩立灵猴、一身驱兽宗弟子的打扮,当即不由暗暗好笑不已,堂堂通天教主身旁道童,应是道貌岸然、一派庄严才对,眼见一个无月顽皮捣蛋,一个风雪面如寒冰,实在是与其它圣人身旁的道童相差太多…… 众人哄笑声中,无月跺脚不依,一向沉默的风雪却出声道:“老爷此去多半是去寻蝶主!除此之外,皆是小事!” 众人一惊,却听得杨南点头笑道:“不错!不过,我既已将人间之事交予青元,你为何能想得到?” 风雪气度沉凝,从容不迫的应声道:“青元与老爷虽是一体双元,但蝶主踪迹必然应在小爷身上,否则这一百多年来,为何未听到青元老爷寻到蝶主之闻?” 杨南见风雪冰雪聪明、才智非凡,当即暗暗点头,面上赞道:“风雪妙悟非凡、道心聪慧,他日必有一番成就!” 风雪受了杨南夸奖,却依旧是一脸平静神态,道:“老爷谬赞,弟子愧不敢当,在场诸位师兄、师伯皆能想到,只不过稍有疏忽罢了。” 风雪说得谦虚,令老螃等人面色也好看了一些,杨南眼见风雪眉心黑气依然挥之不去,心中不禁暗暗一叹,当日杨兰驱无数妖魔大破锦屏山,除原先逃遁的几个小宗派,满山修士俱被屠戮一空! 风雪年幼之际便对这场地仇恨念兹在兹、长存不忘,如今随着自己已久,法力几近大宗师修为,他怎能放弃昔日仇恨? 修道中人,可了断恩仇,却不必记挂恩仇! 风雪如此心境,虽然才智远胜无月,却始终是缺了那一分自在逍遥的道心! ‘这两个道童呀……如今成就便如此可怕,将来如何,还真是未可测度……’ 杨南望着一脸天真的无月和一脸沉着的风雪,心中念头一闪而过,口中却笑道:“蝶衣曾说,一纪之后,当与我重逢,如今过了一百二十年有余,青元至今未见蝶影芳踪,我默坐之际忽然道心颤动,运天机推演法才知此缘当由我自己应付,故而必要先来人间一行。” 法宗天机推演,能窥得天数变化、能窥得凡人命数,世间术宗之法无不来源于此,杨南得了法宗无上五篇妙法,以他如今的法力,略作推演却是毫不费力! 虾统领与四大妖王暂无性命之忧,蝶衣下落却不能不寻,就凭着蝶衣入灭前那一句:‘世间至乐,唯情最乐,世间至苦,唯情最苦’的至情至性之言,纵然蝶衣化为魔界妖魔,杨南也要寻她回来! 众人见杨南虽是兵宗圣人,但对法宗上乘术法也运用如神,不禁心下叹服。 鱼娘听得有蝶衣消息,不禁脸露欣喜,道:“夫君,你既用天机推演过蝶衣meimei踪迹,可知她究竟是在何处?” 昔日灵兽山一起服侍杨南诸女中,青颜已历数世、为解亿万因果而去,她了结了前世要为杨南传承香火之愿,此生再无挂碍,龙瑶远避西海,不知在哪处潜修,莲衣转世鱼妖,随侍青元道人身旁。 就连稍沾情皆的花嫣诸女也被杨南一一安置妥当,如今唯有蝶衣踪影难觅,鱼娘已算是杨南身边硕果仅存之女,众女姐妹情深,她闻得有蝶衣消息,怎不喜出望外? 若能重聚众姐妹,也算是一件大喜之事! 杨南见鱼娘惊喜交加的神情,淡淡一笑,道:“鱼娘不必心急,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善缘当成恶缘,此去有水之处,必定能见到蝶衣。” 鱼娘愕然一怔,道:“有水之处?可这九洲之中江河无数,九洲之外更是诸海广阔,这叫我们如何去寻?” 九洲既有一个洲字,每洲广大地界之中水脉充足,江河湖海更是数不胜数,若说有水之处,其实与大海捞针并无分别! 杨南拂袖哈哈一笑,只是道:“遇花则停、遇水则止、遇青则见、遇果而隐,此乃天机,有此四句天机足矣,蝶衣与我因缘未断,何必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