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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欲(02)幻色

    第二章·幻色

    2021年10月1日

    过了足有一个多月我才缓过来,身体却变差了,因为夜夜噩梦夹杂了春梦。我思忖着是不是要去找个道士解解这事,毕竟这事实在太邪门。

    其实我一直都在打听十年前给我那张符箓的老道,有人说他去云南,也有人说是西藏,此人也没有一个固定住所。那天也是偶尔在二手书店的算卦摊遇上的。

    他只望了我一眼便叫住我,说等等,当时还在想今天是遇到神棍了,不料他只收了我一元钱,说是符箓纸钱肯定要我花,接着就塞来一张折叠好的黄纸,只说了放在身边十年,不要弄丢一句话,就挥手让我离开了。

    我当时肯定没放心上,毕竟一元钱能买什么呢?

    这老道又见过几次才知道他姓文,居无定所,过了阵他又云游四海去了。

    至于那符箓只带了几个月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接着就开始被噩梦缠身,夜夜不宁的日子。如今又摊上这等奇怪的艳事,人家撞桃花运最多失掉点财,也能图个爽,我撞这个桃花运,却落得个心病。

    今天下午又去了那家二手书店,老板已换了人。跟新老板不熟,我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旧书,门口一声咳嗽,心头一紧,声音好熟悉,猛回头,正是那位老道。

    “道长,好啊!”

    我有些惊喜,老道更清癯消瘦了,那一撮小胡须也变得稀疏,道袍在骨架上毫无精神的耷拉着。不过他精神还算不错,看着我的眼神忽然一亮。

    “哦,是你,呵呵,小易!”

    显然他和新老板已经谈妥,上次老道就是在这家书店摆了张桌子算卦的。

    新老板搬出了一张桌子放到了门口,又拉了两张椅子过来,门口一半就被占了。

    “文道长,您还是在这儿开张么?”我问老道,他点了下头。

    “文道长,请您帮我看看,”我等老道将黑乎乎的茶壶水泡好,坐定,方才开口。

    “哦,看什么?”老道眯起眼看我。

    但,但他眼眸中已无当年的神采,我很失望,“算了,算了,以后吧!”

    我给他留了两张百元大钞,折身离去。

    我吃住在父母家,也是啃老一族。不过父母并不催,无论工作还是婚姻,都任由自在。我更乐得逍遥,只是兜里时常只剩几个钢镚,连吃碗碗面都是很局促的。

    又过了十多天,

    这段时间总是睡不醒,去了一趟市区繁闹的街区,又到了那个二手店。老道正在为两个女子看相。他见到我,好似吃了一惊。他忙对我招招手,支开客户。

    “小易,你怎么气色这么差?”

    我不太自在的摸摸脸颊,确实瘦削了些,“是么?可能最近,嗯,”我并不想谈那天发生的事,觉得难以启齿。不过文老道挺热心,他两眼灼灼看着我,他精神变好了很多,也许这江南的风水气候于他是很适宜的,尽管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哪儿人。

    “说说,遇上什么事了?”

    “唉,你的符箓给我弄丢了以后,好像做什么都不顺,特别是夜夜做噩梦,不知道怎么了!”我将这事说了出去,也算是我心病。

    文老道没怎么意外,“这是命,你的劫数,过了就好了!”他点点头,眼里忽闪过一缕奇异的光。

    “不过,咦,等等,等等,你,”他的手指在快速掐动,“文道长,我,”我想说不必费神了,是祸躲不过,管他呢。不过看文老道很认真的模样,想想自己兜里还有一百多元,一般算命一次也就二十多元,何况账上还剩五百多。算了,给他三十吧,老道也不容易。

    于是就等着。

    “奇了怪,怎么算不出嘞!”

    文老道晃晃头,“你莫急,容我再来一次,”

    “我不赶时间的,你可以的,慢慢来,”

    文老道又掐了一会,他神色变幻不定,我觉得他不像是在装。

    “不对!”

    他的语气带着犹疑,“这碗饭我吃了五十几年,还第一次撞到这种事,这是什么路数?”

    我心里发怵,“到底怎么回事?”

    “你的命理完全是乱的,怎么可能?十年前虽然有些乱,但,但也能看得出来,现在,”

    我差点笑出声,那应该就是您老糊涂了吧!又不敢这么说,只胡乱地应和几声。正想着怎么找借口赶紧跑路,却见文老道紧蹙的双眉猛然一拧。

    “罢了!”

    我心一跳,看来兜里五十元留不住了!

    忽然他将嘴一咧,露出一小截舌尖,“道长你干什么?”我惊得站起身,他的牙往下一咬,一小股血旋即溢出,“哎呀!你怎啦!”

    我心想,这下糟了,至少八十元没有了!

    他摆摆手,右手快速抹了下嘴,又用沾血手指掐算起来。

    “这!”

    这是哪路卜卦,我自小便沉浸在这条古玩大街,对算卦也懂点,但眼前这一幕实在令人困惑。

    脑子也没来由的开始嗡嗡响,似乎有些晕。

    “还不出来!”

    一声低沉地怒喝在耳边乍响,我的身体有些晃,脑子瞬间迷糊一片,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呵呵,道长,你倒

    是看清楚了,是我不想出来吗?”好像是一个女声。

    文老道脸色煞白,倒退一步,这一切就像慢镜头似的在我眼前播放。怎么回事啊?我想说话,但那个女声又出现了,“道长,知道了吧,是这位龙爷不放我走呀!”

    文老道两眼圆睁,像见了鬼似的瞪着我,忽然他牙一咧,又用手指自唇间快速抹了下,

    “呔!龙王放人!”

    那手指飞速在我额头掠过,一股凉意直透天庭,“哎呦!”也不知是我还是谁的叫声,瞬间眼前一片空白。

    浑身瘫软的我被人搀扶着坐到椅子里,我已意识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仿佛在虚空。

    是站桩的那种境界又来了,仿佛全身荡漾在温泉里,舒服,我居然享受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易,你该醒醒了吧!”

    道长的声音将我从缥缈中唤醒,瞬间,各种感觉又倒灌到了身体,浑身酸痛起来。

    “他没事了吧?”

    眼前站着几个人,店主,还有几个顾客,都在看热闹?我顿时有些慌乱,是不是出丑了。

    “他没事,各位散了吧!”是文道长。

    文道长递过来一杯茶,有些凉,不过格外很沁人心脾,“多谢多谢,我刚才没什么吧?”

    等店主他们都离开了我才问道长。

    “嗯,没事,你好的很,”文道长咧嘴笑笑,但神情总透着心事。

    我也完全记不起刚才看到了什么,不过文道长为我放血掐算是清楚的,看样子应该也没整出个名堂,于是留下八十元告辞。

    我叹着气,每周晚上的牛肚炒青椒配啤酒,是我最爱的美味享受,这下又得少吃好几顿了。

    已至午夜,外面电闪雷鸣,刚从夜宵摊上回来的我喝得微醺,这是最令人愉快的时刻,本该很快入睡的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起来坐桩,慢慢心绪平静下来。

    在这半个月里是我最想妻子身体的日子了,以前在一起可没这种感觉,说实话结婚这好几年也消磨掉了初恋和新婚时期的激情,也不知是不是所谓的七年之痒。

    也不是没有出过差,同样也被教唆去过几次浴场,偶尔尝试过一次所谓的推油,竟然是打飞机。

    当时就觉得负罪感和惊惶,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罪人,而房门那边随时就会冲进来一批便衣将自己掀翻。电视新闻里常有的抓嫖场景在那位三十多岁不算丑的技师脱下我唯一遮羞的短裤后,在脑里一闪而过,让膨胀着而充血的动脉之源迅速萎顿。

    “先生,你第一次来么?”那位女技师在一颗暗红色的暧昧灯光下展颜一笑,她应该能从我紧抓着短裤的样子看出这点。

    “唔,唔,嗯。”

    我颇不自然,几十年的家庭和学校禁欲式的教育让我只有和妻子的爱爱经验。而这一次也不知鬼使神差地就被同事哄到这里了。在女技师那对玉兔在遮不住的前襟下闪亮着白腻,yuhuo又一次被燃起。

    “嗯嗯!”

    在柔指和润湿的滑动下,所有欲念都灌注在那一条短暂的路径之间,我只能闭起眼,但手还是忍不住抚上了那对温暖的兔子,很软,是舒服的感觉,只是没敢触及到那颗玉色葡萄。

    心在狂乱蹦跳着。

    过程不算差,很快就结束了,将我近十天的积攒宣泄而出,竟穿透了技师手里为我挡住的好几层卫生纸。

    我很尴尬,第一时间抓过短裤套上去,又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谢,没回头便落荒而逃。

    此刻的我已趴在爱妻身上如野马驰骋,一时间那话儿如铁似锥。

    还是妻好,里面的温暖和湿润如此舒爽地紧裹住自己,甜柔的刺激亦如她的温情一般渗透我的每个细胞。刚想快马扬鞭,战舰远航,神经末端直直传递而来的酥麻冲向脑际。

    我忍!

    再忍!!

    不会吧,我的子孙们又迫不及待想冲到新世界了吗?

    不,行,了,又一阵如海浪在棒体上的卷动,几亿jingzi像是被大海潮汐瞬间锚定,狂泄而出。

    “对不住了,佳怡宝贝!”

    我有点沮丧,轻声对着还在享受波澜,余兴未尽的女人,我的妻子。一边从湿柔的私密花园移出,扔掉灌满液体的小雨衣。

    “啸啸,说什么傻话呢,我很满足了,”

    陈佳怡清纯的不怎么明显的双眼皮下是两颗大而亮的星眸,调皮的翘鼻渗出发亮的细汗珠。

    妻子跟我一样也是家教甚严的,也没谈过几次恋爱,只是处女之身是她第一个男友掠走的,让我颇有些耿耿于怀,男人么,这方面都是自私的。

    我叫张啸,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平时工作就是对着电脑画图,有时候还得去项目地出差。由于年轻不知节制和久坐,我在三十多便有了早泄症状。

    看着眼前娇妻,却无法共同步入性欢的高潮,我很自责。

    我的爱妻陈佳怡,今年27岁,体态匀称,白净的脸蛋还有双修长美腿,如果搭配上晚

    礼服,那就是一个醉人的尤物。

    我们是四年前由父母介绍在一起的,自从有了儿子豆豆,妻的生活重心就移到他的身上了。我想这也是她不怎么抱怨的原因吧。

    zuoai之后,我已沉睡。

    忽觉脚被踢了下,又惊觉呻吟声,难道妻子肚子痛吗?我忙转头,月光透过窗帘间隙洒在妻子的脸上,她眉头微蹙,小嘴微启,身体还在不时扭动。

    她在做春梦!

    想必刚才没有满足到妻子才会有这种梦境出现吧,我有些愧疚。又不敢打扰到她,只得将身体往旁边让了下。

    不经意的一转头,忽见妻子瞪大了两眼正看我,我差点窒息。

    妻子醒了?

    啊,什么,我有妻子吗?我觉得哪里不对!

    她是谁?

    我忙爬起,一下睡意全无。

    我被彻底吓醒了,见床上并无他人。摸摸身上也没少什么,不觉舒了口气,这是做的什么烂梦!今天的梦格外真实,好像是我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都怪那个奇怪的白玉莲,但对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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