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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公公。」小玄快步上前,抱揖行礼。 「小玄兄弟,咱可等你好一会啦。」阎卓忠亲亲热热地招呼。 小玄心中一暖,道:「在下不过山乡野人,怎敢烦劳公公等候。」 「是贵人是贵人,咱小玄兄弟现在可是当朝少国师嘞。」阎公公笑道,瞥见他身边的红叶,咦了一声道:「红叶怎么来了?」 红叶竟然翻了翻眼,道:「我随少国师来瞧瞧他的新家不行吗?」 阎卓忠陪笑道:「行行,你肯一起过来,着实再好不过。」 小玄瞧了,心中隐觉奇怪:「虽说红叶是师父的贴身侍女,但一个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对她如此客气,倒也有点稀奇。」 「少国师的新家就在前边,我们现在过去吧。」阎卓忠朝前一指。 众人沿湖而行。阎卓忠与小玄在前同行,红叶、苗小见两个与一帮内相跟随其后。 此时日已稍斜,湖面上清风徐徐吹来,凉爽宜人,小玄朝湖上望去,见湖水清碧如玉,湖面上竖着许多十分巨大的湖石,形态各异锦秀非常,不觉多瞧了几眼,忽然想起苗小见中午之言,心里一阵烦郁:「这迷楼之上处处风光如画,怎却住了个恶魔……」 阎卓忠边走边介绍:「这水叫做浣晖湖,乃迷楼上最大的三个湖之一。水里这些湖石共有一百零八座,全是从江南精选而来,正是按天妃娘娘的指点安放,据说能聚天地精华,大有名堂的,不过咱可不懂。」 小玄哦了一声,仔细观望,见那些巨石错落有致地立在水中,果然隐呈某种摆放规律,只是不知是否暗合什么阵法禁制,越瞧越觉玄妙,心中愈加敬慕师父。 「到了,前面这座府第,便是皇上赐与你的少国师府——枕水阁。」阎卓忠抬手指着前方道。 (第七回)截教遗脉 小玄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一围雪白粉墙,里边绿树参差红英绚烂,花木间游廊染翠飞檐如翼,数座楼阁隐约显现。 渐至近处,又见正中大门顶上悬着一块金丝楠木匾额,上书三个秀逸大字「枕水阁」。 阎卓忠与小玄一行迳往前去,门前已有数名宫人在迎候,进到里面,更有许多男女仆役在两边磕头叩拜,迎接新主,身上俱穿宫里服饰。 一名大太监迳直迎上前来,口中道:「奴婢马长安,叩见少国师。」 小玄赶忙还礼。 阎卓忠道:「这是咱从内侍省挑出来的人,颇能办事,分派来这边,给你做个管家,往后有甚事情尽可吩咐他。」 小玄谢了。 「时辰尚早,我们四处走走。」阎卓忠道,便叫马长安带路,引着小玄一行参观新府,但见庭院如画,布局雅致,亭台楼阁俱全,大多傍水而筑,最令人惊叹的是一座临湖的双层楼阁,几乎有过半伸出湖面,悬空水上,极是奇巧秀丽。 马公公边走边介绍,一一报上名字来,什么观烟楼、海棠轩、帐星台、缤纷圃、藏雪洞、花月渠、翡翠嶂、蔷薇架、荷香榭……小玄一时也记不住太多。 阎卓忠边走边道:「皇上下谕,少国师按从三品享受俸禄,只比国师低半品。此外特意吩咐,既是与天子为邻,府中车马仆役及各项支用,俱由司监内库调配供给。小玄兄弟日后还缺什么,尽管同老哥咱说。」 小玄听其意思,知晓赏赐极是丰厚,他也不在意这些,只是喏喏谢过。 阎卓忠笑咪咪道:「少国师对这里可还满意?」 小玄点点头,道:「这些楼阁好多都挨着水,着实令人喜欢,难怪以枕水二字为名。」 阎卓忠道:「建造之初,皇上就对龚大人说,这里是要给仙人住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栋皆要精心选制,切切不可有丝毫糙俗之处。」 小玄哂道:「不料,如今却给我这个俗人住进来了。」 阎卓忠哈哈大笑:「神仙入世,偶尔当当俗人也好,享一回这人间富贵,也是一番修行历练嘛!」忽凑近小玄耳边,压低声道:「不知小玄兄弟是否同国师一样,也修那黄芽白雪立鼎安炉之道?这里边的宫婢小娥,咱都是尽捡那些颜色鲜妍、声音娇滑的来,半点不逊国师府那边。」 小玄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听红叶在后边轻啐了一声。 小玄这才有所省悟,不觉面上烧烫。 阎桌忠又是哈哈一笑,道:「时辰不早嘞,想必有客人到了,咱们开宴去!」 这时日已西沉,映得湖上金浆荡漾,府中各处点起许多灯火,照耀得四下雪亮辉煌。 一行人来到那座悬湖楼阁的大厅之中,见已排好筵席,开始有宾客陆续登门,携礼相贺,阎卓忠陪着小玄,在旁边招呼介绍。 国师、少国师都只是称号,既非实职亦无实爵,但因当今天子好方术崇鬼神,是以朝中文武也跟着敬奉。一时宾客络绎不绝,虽然大多官员自己不来,却会遣人送来贺礼。 小玄正不自在,忽听有人大声笑道:「洒家肚里的酒虫又在闹了,过来讨御酒吃,不知少国师可愿布施一盅?」 小玄抬头看去,却是大耳和尚梦癫,昨夜两人已在宴上干过许多杯酒,甚是亲近,忙迎上前,笑道:「一盅太少,大师尽管喝个够。」 这时又听有人大声道:「昨晚喝不过瘾,贫道又来找酒吃啦!」却是「云岭独秀」陆安清到了。 小玄笑着招呼:「今晚有的是好酒,包管喝个痛快!」 过不一会,嬉云 叟、琅邪双璧等几个也到了,此后仙灵大会上众「仙」又来了许多,热闹之极。 小玄素喜与这些人交结,十分高兴。府中酒肴,早已伺候停当,听得一声开宴,珍品佳味顷刻而集,二十坛御酒递相启封,席间壶斟美酿盘列珍羞,小玄举杯与众人开怀畅饮。 酒至酣处,陆安清与小玄干了一杯,忽道:「此处真华极盛,比迎圣台那边还好,少国师在这里修炼个三五个月,便要胜过咱们在别处苦修十年八载啦!」 大耳和尚也道:「的确如此,洒家适才在湖边站了一会,便觉神清气爽,身上的毛孔一个个都自个开了,全在争食那周围的空气哩!」 众人听他言语粗鄙,都笑了起来。 小玄见众人满面羡慕之色,想了一想,忽道:「大家若不嫌弃,敝府随时恭候,要是无甚要紧之事,想留下来住这里也行。」 众人一听,心中皆有些不信,一时没人开口。 大耳和尚猛地重重拍了下小玄肩膀,道:「既然老弟如此盛情,咱也不矫情客套,姑且就在你这里住上两月吧!」 小玄捂肩笑道:「欢迎之至。」 陆安清也靠近前,搭住小玄另一边肩膀道:「贫道近日无处可去,那就暂且住你这里,一年半载怕是不走了!」 小玄道:「尽随道长意思,想住多久就多久。」 嬉云叟乜着眼道:「这么多人不走么……姑且问一句,若是老朽也要留下,可还住得下么?」 小玄含笑道:「这么大的地方,岂有住不下之理,前辈不必客气。」 接下琅邪双璧等好些人亦表示要留下来,小玄皆一口答应,只急得一旁的马公公暗暗皱眉。 阎卓忠瞧见,低声道:「皇上本就好神仙僧道,往时也常邀他们小住,便是留这在里也无妨。」 马公公仍是忧心忡忡,发愁道:「之前这些人只限留在迎圣台上,如今散到这边来,万莫出什么乱子才好。」 阎卓忠笑道:「皇上既将此府赐与少国师了,一切自有他担着,你又焦灼个啥!」 马公公唯唯应是。 众人皆慕此处真华,几可用「馋」字形容,此时分得一杯羹,心中极欢,纷纷举起大觥小爵,又来与小玄碰杯痛饮。 喝至兴浓,忽有个内侍从门外进来,朝马公公低声禀报了几句。 马公公面色一凝,快步来到小玄身边,悄声道:「邓公公来了,正在偏厅等候,请少国师过去相见。」 小玄见他神情颇为凝重,问道:「不知是哪位邓公公?」 「当是雍怡宫的邓公公,只管过去便是。」阎卓忠接言道,又低声补了一句:「是皇后娘娘的人。」 「皇后的人怎么来了?」小玄心中奇怪,便暂辞了众人,随马公公走出大厅,来到旁侧小厅。 小厅中已有三名内相在等候,为首一个见了小玄,便即上前叩首,道:「奴婢邓斐,拜见少国师。皇后娘娘吩咐奴婢送酒过来,以庆贺少国师昨日夺魁。」 小玄忙还礼道:「区区小事,怎敢惊动娘娘。」 邓公公比了个手势,身后一名内相怀抱一只白玉瓶,封着黄缎丝带,走上前来。 「此酒名唤翡翠春,乃是皇后娘娘从家里带出来的佳酿,已珍藏多年,平日里都舍不得开一瓶的,请少国师收下。」邓公公道。 「如此珍稀之物,在下怎好……」小玄还要推却,却听邓公公道:「娘娘都叫奴婢送上门来了,少国师就收下吧,再客气娘娘倒要恼了!」 小玄只好接过酒,交与马公公吩咐收好,转回对邓公公道:「邓公公辛苦了,烦劳邓公公代在下拜谢娘娘。」 邓公公想了想,道:「这个咱可代替不了,少国师还是改日亲自过去面谢吧……对了,娘娘还说,昨日在仙灵大会上大开眼界,心里边甚是想学点机关之术,到时还请少国师不吝赐教。」 小玄微微一怔,只得应是。 邓公公这才告辞离去。 小玄回到大厅,忽听有人高声叫道:「少国师在哪里去了,小爷也来祝贺祝贺!」抬眼望去,见阎卓忠与马公公正在招呼一个锦衣公子,皆是满面笑容。 「我在这里。」小玄道。 那人转过身来,原来正是昨夜大会上对阵过的扈星飞,小玄一见到他,便立即想起他那碧雕紫剑来。 「恭喜少国师乔迁新府。」扈星飞道,也不行礼,一手扶在腰畔宝剑的剑柄上。 「多谢扈公子,快入席一起喝几杯。」小玄笑着招呼。 扈星飞却站着不动,忽道:「昨日比试,姑且不说使不使诈,算你赢了。但既为国师,想必除了机关,别的亦定当有些能耐,小爷今夜既是来贺喜,也是来向少国师讨教武技。」 小玄微微一怔,厅中安静下来,众人方察此人是来寻衅的。 原来扈星飞与皇后为一母所出,在众多国舅中最为显赫,鲜有人敢招惹得罪,又拜异人为师,习得一身仙家本领,亦养成一副跋扈脾性。昨日一败,总觉输得甚冤,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得知小玄在新府设宴,便上门挑衅。 小玄呵呵一笑,道:「今日宾朋满座,着实不宜比试,扈兄既来,不如一起喝酒快活。」 阎卓忠与马公公见状不对,也都在旁笑言相劝。 扈星飞扬哪里肯听,冷冷道:「少国师用什么兵器?」 小玄眉心微蹙,不禁有些着恼:「这家伙怎么如此烦人……」 马公公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当真动起手来,急忙走到小玄身,低声道:「万万不可动手,此人是国舅爷,皇后娘娘的同胞亲弟。」 小玄吃了一惊,心下纳闷:「这可怎么回事?jiejie方才送酒相贺,弟弟却跑来捣乱……」 「少国师小心了。」扈星飞话音未落,「铮」的一声剑已出鞘,闪电般朝斜下刺出。 小玄没想他说动手就动手,急忙躲闪,袖子已给穿了个洞。还好扈星飞心气极傲,这一剑只是警示之意,刺他袖口。 此时他身上穿的是兜元锦,刀枪难入,竟被一剑刺穿,可见锋锐之极。 「快亮兵器!」扈星飞喝道,第二剑又至,这一次刺的却是咽喉。 小玄已有防备,北溟玄数随念即生,看得分明,一步避开。 「竟在宴上动刀动剑,这厮哪来的,好生无礼!」 「今天什么日子,竟敢登门挑事!」 众「仙」纷纷怒喝,在场官员,却大多认得扈星飞,一个个默不作声。 小玄见他手中宝剑剑刃呈紫色,挥动起来,直如电芒闪掠,心中生凛,提步避开,小心闪避。 两人一攻一避剑随身走,时而上桌,时而绕柱,满厅游走追逐。 小玄左闪右避,每次堪堪避过,人剑之间几不容发,他自个笃定之极,但在旁人看来,却是险象环生,只道是吃了没兵器的亏。 扈星飞的剑忽快忽慢,一招一式极是大气,纵横开阖间还处处暗藏机锋。 众人瞧得暗暗心惊,皆没料到此子剑技这等高强。 大耳和尚道:「这小子练的是啥剑法?」 旁边的琅邪双璧也练剑技,却皆摇了摇头,由吾璟道:「甚是精奥大气,当是名门大派的剑法。」 只听一个清柔声音道:「是截教的碧游剑法,只是此人学没几招,而且火候远远未到。」 众人听见,转头望去,见此老气横秋之语竟是出自一个桃腮杏目的小姑娘,不禁愕然。 小姑娘便是红叶,正与苗小见混在人群里大吃大喝。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