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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接了捧水啪啪往自己胳膊上拍两下,再飞快的冲回班级,然后对着吊扇底下吹。好在他的位置选的好,天时地利吊扇就在他头顶。现在教室里没人,时荏冉伸伸胳膊,头往后一扭就看见了岑意桌子上的一个粉色信封。按照时荏冉的经验,里面八成是情书。他往后挪了两个位置,坐到任颖那里,梗着脖子看了看。信封上面没写名字,看不出是谁的。其实是谁的不重要,只要不是崔晓就行。那个女生总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身边有一头悄无声息的狼,它时时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岑意是个小白兔。时荏冉暗自在心里下了结论,然后又慢慢挪回自己位置,收拾出明天要考的科目,专心看了起来。岑意下来的时候还有十分钟考试才结束。时荏冉偷眼看着他把信封塞在了自己书包里,然后往身上一挂,抬眼时就跟时荏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岑意冲他点了下头:“晚上我去打疫苗,打完就直接回家,明天考试再来。”时荏冉慢悠悠比了个ok,看着岑意杵着拐一扭一扭的走出教室门。魏震绍是等到考试铃响了才下来的。他风风火火的蹿到时荏冉面前,笔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抓住时荏冉的手猛晃。时荏冉掐了一把他咯吱窝下的rou,魏震绍赶紧缩回手:“卧槽!疼!”肯定疼。时荏冉以前打架打不过的时候不是踹裆就是掐rou,总之什么地方rou嫩他指着什么地方掐。魏震绍使劲搓了搓,大概是心里那种震惊感过去了,他现在情绪倒没开始那么激动,但语调却比平常高了两个度:“我刚刚在厕所听见隔壁职高那群脑残要来阴你!”时荏冉:“……”“真的!我还特地去问了下,那王八打算周五放学带一群人在烧烤摊那里堵你!带头的就那个留了三年还没过高三的那傻.逼,叫……叫什么玩意儿来着?”“周策。”魏震绍回身拍了下自己同桌的肩膀:“对,就学委说的那个周策。”苏由肩膀一缩,抬了抬自己那八百度的镜片,语气是惯常的慢慢悠悠:“说了别叫我学委。”魏震绍把学委这件事搁下了,继续跟时荏冉打小报告:“我听说那周策不是个好玩意,隔壁不是学汽修的吗,女生少,他就老爱带人来咱们学校这片晃悠,看上谁了就叫那群小弟去堵人,我他妈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苏由咳了声,把脑袋从魏震绍放在桌上的手底下伸过去,小声道:“其实我听说周策男女不忌,前两年有个学长被他逼的去跳了楼,但他家有钱,就把这件事压下来了。”魏震绍也把脑袋凑到苏由脑袋上:“怎么个有钱法?能比意哥有钱?”“听说给隔壁捐了一栋图书馆外加一个游泳馆。”魏震绍:“……”那确实比他意哥有钱。苏由说完又把脑袋缩了回去,继续抱着他那啃。时荏冉把书放下,不在意的嗯了声:“我星期五不出去就行。”“不是!”魏震绍道:“我们叫一帮兄弟过去堵他就行了啊!这种人不打不记教训的。”时荏冉现在心里烦着事,梁绍音三天两头的催他要钱,他实在没多余的心思去管周测还是月测,只好随便打发道:“没事,那种人我一个打五个,你还是先看一下明天要考的理综吧。”魏震绍:“……”日哦,光记得八卦,忘记正事了。任颖在后面把他们的话大概听了一耳朵,随后皱了皱眉。算了,也不关她的事,自己的生活还处在一片乱七八糟的状态里,她也没资格去管其他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找一个很好的借口让自己心安。二十四偷吃吗?考试结束那天,时荏冉看到岑意上了车才扭头往最偏的那栋教学楼走。听说那地方前几年有三个人集体跳楼,后来就被学校封了,其他人也尽量避开那处走。时荏冉找到一处塌了一半的墙角,然后手撑着往外面一跳,好在落地的时候避开了墙外面那冒出来的一截树枝,要不然裤子得从大腿划到脚踝,直接撕一条大口子出来。那时荏冉就是整个一中最时尚的崽了。那个周策堵他应该是在小吃街,这地方恰好是它的对面。时荏冉把帽子往自己头上一盖,口罩再一戴,慢慢悠悠的往老童家走,在拐角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校门口蹲了几个人,手里翘着根烟,一副看谁谁不顺眼的模样。好像你多说一句话,他们就能把烟一扔,扯着你校服领子吼:“你他妈再瞅老子一眼?!”时荏冉把头底下,过马路绕开他们走了。这个时间点,老童估计才回家。他敲敲门,礼貌的道:“童老师,我是时荏冉。”“等一下!先等一下!”时荏冉就真的站在门口不动了,大约过了五分钟,老童开了门。一股子什么东西糊了的味道瞬间冲了时荏冉一脸。他微微转过头:“童老师你这是在做饭?”老童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让你看笑话了,三十好几的人,连个饭也煮不好。”时荏冉顺嘴就问:“师母呢?”老童眼神闪了下,而后弯腰给时荏冉找出一双干净的拖鞋,把他领进屋,道:“老师两个月前离婚了。”“抱歉。”时荏冉想伸手拍拍他的肩,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并不合适。老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笑了笑。时荏冉把手机拿出来放在老童面前,开门见山:“老师,我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有人敲诈勒索我。”老童给他倒了杯水,翻着聊天记录,看了半响后才问:“你是想让我借钱给你?”时荏冉点点头:“我妈的钱我全都存银行了,取不出来。”敲诈勒索这个罪,说大也大,说小也能小。老童猜不出时荏冉的想法:“……你这是?”时荏冉眼皮往上撩了撩,看着窗外飞过的一只鸟,道:“送她去坐两年牢。”……岑意半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又翻个身冲虞思航道:“我想吃冰棍。”虞思航:“……我看你吃棍还差不多。”岑意啧了声,突然想起了时荏冉。他这两天都是陪着自己吃素,一点油腥都没沾,身子骨本来就瘦,要是在长身体的时候缺了营养,大概就真的长不高了吧。“妈,母亲大人,母上,你明天有空给我炖碗鸡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