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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于风雪遮蔽的空中取代了白日的,是一轮盛大的满月。“终于要结束了,圣殿的人一个也活不了。”阿雷西欧望着坑洞上方,光剑已经开始减弱,显示出上面的人遇到了大麻烦,他冷笑了一声。“没用的,无论逃到哪里,蝠都会追上他们。”“就让他们在无尽逃亡的恐惧中,死去吧。”坑洞上方,黛尔薇察觉到永暗石的光亮停留在距离顶端不超过三十厘米的地方,她呆怔一下,继而狂喜!停止了!这仿佛黑洞一样的可怕怪物,终于没有力量了!她听到自己的通讯器响了,四周的光剑渐渐变得稀疏,她于是一边喝令银十字军加大输出,一边接起通讯,对面是亚蒙。黛尔薇眼见的看到亚蒙肩上有一处撕裂伤,虽然经过处理,仍然有丝丝缕缕的鲜血在渗透出来。“你失败了吗?”黛尔薇稍微提高声音,“你辜负了西奥先生的信任!我这边已经将要成功了,你必须立刻转向,不能让追兵知道矿洞的位置。”她本就与亚蒙不太和睦,这次北部战线之行,亚蒙还处处不遵照他的计划,黛尔薇心中早已积蓄了许多怒气。隔着屏幕,猎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是我失败了,是你,黛尔薇。”风雪吹动猎人的斗篷,他按了按肩膀上又要裂开的伤口,抬头。他已经站在矿洞的前方,弥漫的风雪之中,血色满月若隐若现。矿洞早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森严的城墙耸立,影蔷薇横生,无数蝙蝠睁着渴血的双瞳,追逐并杀死矿洞中每一个隶属于圣殿的人。有一名银十字军就倒毙在矿洞口,矿洞旁边标注着【一号】。一只蝙蝠伏在银十字军的尸体上,接触到亚蒙的视线,威胁般露出利齿。它身后的阴影中,涌动着更多蝙蝠,蝙蝠占领了矿洞,拔除了圣殿的所有布置。亚蒙没有上前,没有意义了,这些蝙蝠每一只都持有高阶的黑暗与血魔法,吞噬了圣殿在此地的全部布置和人员之后,已经彻彻底底羽化成了恐怖的怪物。【红月王城,满月】,是月下群蝠的盛宴。蝙蝠已经彻底占据矿洞,有鲜血的补给,阿雷西欧自认只要能从这里上去,他和神经病就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我们怎么上去?”圣者开口,阿雷西欧身体一僵,接着感觉对方的手轻柔的拂过他脊背偏上的位置,那里是翅翼生长的位置。“我的魔力确实所剩无几,所以……”圣者有意拖长了语调,淡淡笑道,“你的翅膀呢,阿雷西?”阿雷西欧张了张口,确认了神经病的想法之后,他现在不打算拿长翅膀当幌子了,他要改口。谁知圣者完全洞悉了他的意图,精准阻击。“我也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你需要鲜血对不对?”像那次在他们共同的房子里一样,晦暗之中,圣者扯松衣领,露出脖颈。但这一次他无疑做得更绝,指尖在手腕和颈侧各划出一道血线,他与阿雷西欧本来就挨得极近,浓郁的血香顷刻间充满了阿雷西欧的感官,阿雷西欧的瞳孔开始慢慢收缩。圣者沉思一下,想了个更贴切的说辞。“也许你也可以把这当做……【初拥】的预演?”阿雷西欧捂住嘴,不让獠牙暴露出来,他在使用着最大意志力进行忍耐。“你胆子也太大了……真不怕我给你咬成大出血!”“没事,我教你。”“……?”真就魔幻现实,猎人教血族怎么咬人。阿雷西欧正想回怼,血香让他的反应变得不那么灵敏,慢了半拍的后果,就是圣者直接上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圣者稍微发力,那对小獠牙的尖端便在唇畔若隐若现。阿雷西欧顿时挣扎,他试图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嘴,两只手却直接被对方的领域固定在了洞壁上。“神经病!你……你想干什么?”张嘴骂人的时候,獠牙根本藏不住,鲁齐乌斯借机观察他的獠牙,如果没有意外,这对獠牙会出现在他今晚的手帐中。阿雷西欧意识到这一点,迅速地闭嘴,无论怎样也不肯张开了。“怎么这么不配合?”圣者很有意见的样子,“你不想早点回营地了吗?”阿雷西欧磨了磨牙。“我直接咬!大出血你也死不了!”“可我要是大出血,你觉得你还清醒得了吗?”“……”“张开。”在发抖了。也许是生气,也许是羞涩,被他拘束在这里的他的命定,已经在发抖了。这不敢抬头的细微颤抖,在鲁齐乌斯的感知中,如春日初生的雏鸟般惹人怜爱,他不想对着那巢xue遥遥祝福,他更想把雏鸟从巢中抓出来,完全拢在自己掌心。“张开。”他太了解阿雷西欧了,知道这一声之后,血族不会再抵抗他。那对小巧的獠牙再度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圣者表情平静,伸手抬起阿雷西欧的下颌,认真的估测了一下獠牙的长度,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准确,他没有半点犹豫的上手,指腹摩挲了一下左侧的獠牙,心里便知道了大概的长度。。“!!!”阿雷西欧当即给了他一口,立刻就后悔起来,一颗血珠从圣者指腹上渗出,香甜的气息飘得到处都是。阿雷西欧感到自己的舌尖在蠢蠢欲动,想要去舔舐那颗血珠,他强忍着,准备松口时,圣者却很自然的将那颗血珠抹在了他的舌面上。“迫不及待了吗?”他轻声笑道,见阿雷西欧拼命想要后退,轻描淡写的按住了他的后颈,像抓住一只试图逃跑的猫,并把手腕抬起来。“你的獠牙确实短些,吸血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不方便,但是我会教你的。”他果真细细的传授起了如何吸血的要领,要怎样咬,用多大力,就仿佛他才是血族一样。阿雷西欧盯着圣者的手腕,持续蔓延的血香之中,近乎一天一夜没进血食的他已经没多少理智了。他的理智彻底崩断于圣者出声的邀请。“来,咬这里。”他一口咬住了对方的手腕,鲁齐乌斯短暂的吸进一口冷气,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安抚一般摸索他的后颈和脑后的碎发。獠牙落下的位置刚好,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有大量的血涌出来,但也足够阿雷西欧吞咽,除了一开始被捏着两边脸颊调整了一下位置之后,他没有什么不情愿的。阿雷西欧感到自己正沉醉在一场醺醺然的美梦里,梦里有好多蔷薇藤,蔷薇藤下缀着深红的花朵,这些花朵突然又变成陈酿的酒水洒落,落了阿雷西欧一身,也落了神经病一身。阿雷西欧转过头,发现神经病也跟他一起站在这些蔷薇藤下,斗篷上染满了酒香。蔷薇藤,给叶子剪碎了的阳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