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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林霜语一身水蓝长裙,简单的发髻,脸上更是清素,因为出门比较急,所以看着比较随意。从冷家庄到现在,不到半年时间,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影子了,只是一双眼睛依然没变。目光落在对方额头上,略审视了一番,茶楼里看着有些距离,不太真切,上次在东林看着,还有一点点浅粉的痕迹,如今已经看不见了。嗯,这般看着看着看着,就没了下了被打量的人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脸颊,可是有什么不妥?低咳一声,微微动身,“民女见过闲王。”“恩,免了,何事?”点了点头,错开两步,一双眼睛终于肯挪开了,没想到,当初那瘦瘦巴巴的还是有几分颜色的。怪不得那聂牧见一面之后就存了求取之心,还有,这女人见外男,怎不带面纱?当初在去东林见自己的时候可还是带着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往后出门,还是带上面纱吧。”不由又想起上次在茶楼一副男装风流倜傥的样子,这女人挑眉,面带疑惑,再次抹了抹脸颊,好似第一次见面时,这人便说她颜色不好,“出门太急,未曾遮面,下次见闲王必然记着。”想起他身边的蜜娘,似是有些了然,只是她如今养的还算没这么不入眼吧。不过,此人确实生的好看,所以,眼光大概是略高些的。“见我就不必了,说吧,这么急,何事?”四周再次看了看,这宅子,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倒地是遮面还是不遮面,属实有些难伺候,林霜语干脆当没听到,正色道,“林家可能遇上些麻烦了,要请闲王帮个忙。”麻烦?什么麻烦让她这般急匆匆找来,没有迟疑,撤身看着站在身侧的女人,“说。”“春闱,林家有三人参考,怕考试过程中,会出岔子,想请闲王照看一二。”墨家若要拿捏林家,春闱无意是最好的机会。舞弊、或是卷子上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字眼再或者别的,总支,有的是法子,即便再三小心,只要人家有心,很难不中招。眼下,能找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人了。易九兮双眸流转,直勾勾的盯着,不容对方逃脱一样,“春闱大事,我一个闲散王爷,能做什么?你是否太高看本王了?”这女人,当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春闱乃国之大事,考场更是层层关卡,重兵守卫,她竟开口就说,让他照看,别说他如今无权无势,就是从前,他是一国太子,也不能随意在春闱考场重地安排人手。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到,她可知道后果?她是病急乱投医,还是真觉得,他能办到。林霜语知道,他如今的情况,会异常爱惜自己暗中的羽翼,不到关键时候,绝不会动用,可是,没时间让林家去另想办法,除非,三人全部弃考。这不可能,老太爷没法给儿孙交代明白,有些事,不能说,三年一次的春闱,怀揣了他们的梦想,如果老太爷强行不让他们参考,他们会恨老太爷,林家在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二房,老太爷如何能撑住?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林霜语微微一笑,她是来求他,但是她知道,这个忙,他会帮。“你要找的东西,墨家也在找,若是让墨家拿捏住林家,闲王,您觉得,结果会如何?”她不知,他们究竟在找什么,可巧的事,她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望着那嘴角的一抹浅笑,易九兮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刚才说她胆大包天都是说轻了,就凭借她说的这句话,就已是将她的性命都丢到他手里了。墨家他一直知道,还有人在找那东西,只是没想到,会是墨家,怪不得,林家二房高攀上墨家,林老太爷会如此大反应,原来如此。就说,墨家再有远见,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淮安与林家说亲。“你知道我要找什么?”看来,她已与林家老太爷达成共识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林老太爷坦诚相对凭什么?纵是再有本事,也的合乎情理,林老太爷可不是三岁孩童,不是随意能糊弄的。“不知。”林霜语坦然,停顿一下,回视对方,眼里染了几分让人生寒的凉意,再次开口,声音也冷清了几分,“但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找到,只能是我,祖父也无能为力。”脸色微变,目色渐沉,一身玄色长袍微风轻扬,两人四目相对,小院中气氛突变。“愿闻其详。”声音与之前截然不同,沉沉的,很是磁性,带了几分魔性的摄人心魄。依然浅笑,微微仰头,明眸深处,已是隆冬冰魄,“我娘姓紫,前朝紫风修是我外祖父。”眸光一闪不闪。是这样吗?她没有说假话,她说出来,他只要让人仔细查查,总能查到些,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是找对了人,怪不得,她处处透着古怪。若是如此,到也可以解释一二,只是,这其中,还是存了太多迷惑还是有几分意外的,林老太爷当年可是冒了全家被牵连的危险,不但将人藏了,还让其与自家的儿子成婚生子了。这也能解释,这些年,为何林家将人送到庄子上,恐怕就是怕人找上门。只是,林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孩子被人动手掉了包,这么想好似那假林霜语在庄子上,确实没吃太多苦,若无林家暗中照看,怕也没那么轻松。再看眼前的之人紫家后人,那到真是了,若是连她都不知道,还真是无从下手了。“你如何断定,墨家会在春闱考场做手脚?”若是判断错误,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就他的损失不算,怕还会打草惊蛇。听的这话,林霜语知道,他会出手相帮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如面上看的这般有把握。“因为墨家也知道,祖父当年藏了林家之女。”“明白了。”易九兮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再次看向对方,“你很了解当朝墨相?”按说,这两人,应是没有交集才对,可从她的字里行间,隐隐有一张特别奇怪的感觉。“并不,只是设身处地分析一番罢了,就如闲王说的,我不能断定,所以,依然存在风险。”她了解墨亦宏,但也不了解,她会好好重新认识一番的,一点点的。墨亦宏主持本次春闱,要动手脚的确简单,也的确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凉机,三个孙儿,林老太爷不可能不管。只是,他更惊讶于她的反映,好个聪慧敏思的女人。“有些风险,总是避免不开的。”她到是挺顾及林家的。老太爷定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会是老太爷让她来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