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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把校规放在心上。所以高三开学的第二天,他就和往常一样,带着三个小弟逃过了做早cao的时间,趁着这半个小时,窝在零食店铺后面的库房里打游戏。一局游戏刚结束,严陌便放下手机,随手抽了货架上的一包薯片拆开来吃。店老板跟他很熟,坐在库房门口,玩着手机,看着店里,听见塑料袋嘶嘶啦啦的声音只是笑笑没说话。他放心得很,反正这四个每次走前都会把钱如数付过来。就这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早cao结束了,一大群学生从cao场奔过来买东西。严陌嚼着薯片,四个人准备再开一局。外面店里进来了几个女学生,几个人边挑选着零食,边闲聊。“这个燕麦的牛奶好喝,我还要一瓶大果粒。”一个女生在饮料柜前找目标。“哎,这个桑椹味的牛奶感觉不错。”同伴从最上面一排拿出一盒奶,随口八卦了一句,“哦对,你今天看贴吧没有,开学典礼要上台做演讲的人换了,看名字是高三实验班的,不是他们说的校草。”“这个面包你要吗?”一个女生手抓着面包问,同时解答:“哦,你说这个事啊,原本是应该校草上的,但是听说他休学了。”“要,给我一个奶黄的。”同伴接了面包疑惑道,“休学了?为什么呀?不是说他成绩特别好吗?”“不知道哎,就是听人说他昨天开学没来报道。”“这个你们俩都不知道啊?”另一个女生突然加入进来。“你知道?”“快说说!”“我认识一个高三的,他在他们老师办公室偷听的,说是学神家里出了大事,学神还住院了,所以才休学的。”“啊?这么严重啊?什么大事啊?”“好像是车祸吧,反正具体的细节没说。”严陌原本坐在椅子上正用手点手机屏幕,这下也不点了,直接把手机摁灭,装进了口袋里,不玩了。王岳抬头疑惑道:“老大?不玩了?”严陌却没理他,薯片也不吃了,直接起身出去了。门外几个女生正聊着呢,被突然冒出来的他吓一跳,几个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收回来又差点被后面跟上来的三个人撞到,连忙手忙脚乱地拿着手里的食物去找老板付钱。严陌一路脸色阴沉沉的,不知道谁又怎么惹到了他一样。王岳跟另外两个追出来之后,跟在后面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茫然。王岳小声询问:“这好好的突然怎么了?”李枫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邓简走上前,小声地问:“老大,你怎么了?”严陌突然停下了脚步,顿住了,微微皱着眉头,陷入思考。他像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一样,他转头看着邓简。邓简一脸等待地看着他。严陌那双平时给人感觉总是目空一切的眼睛,此刻染上了些许迷茫,过了一会,他抓了一把头发,说:“没什么。”说完就跟没事人一样,回了班级。严陌一天的表情就莫名很吓人。教室后排一片安静,生怕不小心惹着他。班主任潘林一天没人影,下午潘林的课是让别的老师代上的。当天晚自习,没有班主任看,严陌又逃课了。自从季萧寒不当班长之后,这个班里也没人能管住他,更何况他没有逃白天的课已经算给面子了。不过,这次严陌是自己一个人逃课的,没有让三个死党陪着。严陌独自跑到了学校后面,找了个熟悉的偏僻的地方呆着,什么事也没做,就是坐在那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四周一片安静。不过这安静没持续太久。有两个老师在后面闲聊散步,走到了后面的亭子,便在那坐下来。……“你今天跟潘林一起去市西医院看学生了吗?”“去了啊。正因为去了,所以我这会才拉你出来聊聊天啊。我心里头难受了一下午了。”“到底什么情况啊,我听说情况很不好?”“是不好,一家子就剩了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啊?孩子父母……都没了?”“嗯。”“……”“而且,那俩孩子的情况也不算好,一个右手截肢,一个双腿截肢……”“啊?……这么严重?!”“……是啊……”这老师忍了忍,没忍住,声音又抖了一下:“哎!你不知道,我今天去医院,实在没忍住哭了。那兄妹俩,一个躺在床上还没醒,一个醒了看着就跟失了魂一样,真的,看的人特别难受!你去了你也受不了……我跟他说话,他也没什么反应,就光看着墙……那种感觉,我真说不上来,反正很难受。”“…………”另一个老师彻底无声了,好半天才堪堪说出一句:“这是心如死灰……”严陌在听到“潘林”两个字的时候,就站起了身。等听到后面的话之后,他就走了出去。昏暗的路灯下,他走过亭子时把两个老师吓了一跳。顿时忍了忍难受,在后面追问严陌,哪个班的学生这个点逃课跑出来。严陌没搭理一路往外跑。严陌彻底逃课了,他直接翻了学校的围墙,跑出去,打车去了市西医院。季萧寒的病房在三楼,很好打听,但严陌到了病房门口,却没进去。季萧寒没睡,病房里开着灯,白色的灯光看起来非常惨淡。他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整个人失魂落魄。右边胳膊被包扎着,左手搭在被子上,一动不动。严陌站在病房门口,没有推开门进去,他透过门上那一小片透明玻璃看着季萧寒,也一动不动。严陌看了半天,最后狠狠地捏了捏手指,准备离开。突然有人问:“你是来看小寒的吗?”季萧寒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年纪大了不能来医院,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暂时没人敢说,怕刺激的老人一起走了。所以家里那边现在是瞒着在,爷爷由邻居在照顾。而医院这边,是他的舅妈来抽时间来看顾一下。季萧寒的舅妈问了这么一句。严陌木着脸点点头:“嗯。”舅妈说:“怎么不进去?”严陌摇摇头,说:“我还是不进去了。”季萧寒舅妈叹了一口气,可能她的心情一直压抑着,此刻像是倾诉一般,对严陌说:“他截肢手术刚刚过去一周,meimei还躺着没醒,父母都没了,现在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你是他同学的话,进去陪他说说话吧,同龄人总好一点。我怕他心里憋坏了!”严陌面色犹豫,好半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