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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离开。“三弟,你别急着走。”骆应逑发话。骆子节停下步子,站在原地不动,急切道:“二哥,我有事想先回皇宫。”“你回皇宫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骆应逑直接堵了他的话,见他不懂又拨高调子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会如何处置她?”嗯?黎相忆听得心下疑惑丛生,他这是想做什么,为何要强留骆子节。她刚想完,下一刻,骆应逑握住她的手,冲她挑眉,随后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二哥。”骆子节大步跨进屋内,余光悄然瞄向地上的桑酒,“她是下蛊人,一定有办法解蛊,能不杀人为何要杀人。”“我没有办法!要杀便杀。”桑酒刚喊完,脖子间的长剑便近了一寸,锋利的剑刃轻易割破皮肤,有血珠从剑刃上滴下。“住手!”骆子节脱口道。“没有?”骆应逑眯起眼,冷峻的眉峰跟着耸动,“那便只能杀了你。”“杀了我也解不了你身上的蛊毒,它又不是我下的。”桑酒仰着脸,话中满是嘲讽。骆应逑冷笑,“你很有骨气,不知能挨多少酷刑。”桑酒回嘴挑衅道:“说不定我能挨到最后。”“看来你不怕受刑。”他点点头,沉脸做思索状,片刻后恍然,“我记得你们苗疆有一种傀儡蛊,通常用人作为器皿,我夫人正好有一只,你想不想试试?”听得傀儡蛊,桑酒面上血色尽褪,咬着牙,全身发抖。“姑娘。”黎相忆迈着步子走到桑酒身前,蹲下身,温和道:“我们并不想伤害你,我夫君每日都被煞蛊折磨,你知道我每日看着他折磨自己有多痛苦么,你也有喜欢的人吧,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忍受煞蛊的折磨么?”桑酒垂下眼帘,复又抬头看她,目光躲闪。她先看骆应逑,然后看她,接着又看骆子节,最后才低下头,闷声道:“这是宗主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宗主?黎相忆皱眉,追问道:“他眼下在都城?”“不在。”桑酒摇摇头,“回苗疆去了。”“你真的没其他法子么,能压抑煞蛊几天的法子也行,你告诉我好不好?”说到此处,黎相忆几乎用了恳求的语气,师父没找着,这苗疆姑娘便是她唯一的希望。“相忆,别求她,我不需要你求她。”骆应逑过来拉起她,捧着她的脸道:“办法会有的,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可是你……”她看着他哽咽,“你……”“没有可是。”说罢,他将她揽入怀中。看着他们俩许久,桑酒心底触动,再次转向骆子节,而骆子节也正好朝她看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里撞上,“我可以帮你们,不过我有个条件。”黎相忆心头顿时一喜,回头看她,“什么条件?”“他。”桑酒盯着骆子节,一字一字道:“我要他答应我十五件事,只要他答应,我就告诉你们克制煞蛊的办法。”60.兄弟一家欢喜一家仇“三皇子,这外地妖女看上你了,艳福不浅啊。”元夕侧头看向骆子节,话中揶揄满满,手中的长剑却并未往后挪半分。骆子节尴尬道:“你别乱说。”桑酒直白道:“他没乱说。”闻言,骆子节面上更红,红地快要滴下血来,他低着头,看不清目光,嘴角扯平。元夕以闪电之速看了眼骆应逑,随后用提醒的语气说道:“三皇子别扭捏了,人家还等着你回答呢,行还是不行。”“不行,最多一件。”此时,骆子节只敢偷瞄桑酒,还不敢将目光全放在她脸上,可即便如此,他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热了,像蜡烛一样,一点点往下燃烧。“一件?”听得这两字,桑酒气极,鼓着脸看骆子节,委屈道:“十二件,不能再少了。”纵然她做了退让,可骆子节仍然坚持自己的初衷,“一件。”桑酒使劲地咬着后槽牙,面部狰狞,但她做这表情并不会让人觉得可怖,反而喜感,“十件,这次真的不能再少了。”“一件。”骆子节轻描淡写地回了两字,他将视线全放在了元夕手里的长剑上。右手一摆,元夕移开了长剑,翻着白眼道:“你们俩搁这儿菜场买菜?”黎相忆定定地望着骆子节,心头急地慌,她万分希望他能答应桑酒,毕竟眼下只有桑酒会压制煞蛊。“小气鬼。”桑酒撅着嘴生气,右腿往左腿下压,盘腿坐在地上,她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肚子,“不答应就算了,我反正无所谓,受折磨的又不是我。”“……”骆子节抿着嘴犹豫,垂在身侧的双拳捏紧,这时,黎相忆忍不住开口,“三弟,你能不能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她。”“不必。”骆应逑顺着她的话说,“我习惯了这种日子,你不用为我委曲求全。”“二哥。”骆子节轻轻地喊了一声,眉间拧成麻花,似又陷入了纠结之中,半晌后才转向桑酒,目光依旧没看她,“好,我答应你,你快说克制煞蛊的办法。”他是答应了,可桑酒并不觉得开心,她也不懂为何自己会不开心,身子心头有点涩。那两人沉默间,骆应逑给元夕使了个眼色,元夕回忆,扬剑一划,桑酒手中的麻绳便断了,“哎呦,绑这么久疼死我啦,都红了。”她小心翼翼揉着自己的手腕,仰头直勾勾地看着骆子节,得意道:“第一件,扶我起来。”到这会儿黎相忆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苗疆姑娘喜欢三弟,可三弟对她,她暂时还看不出喜欢。她嫁来王府有不少时日,跟骆子节也见过几次,他的弱点便是见着姑娘便脸红,而且他心地善良,这两点一模糊,还真看不出他心里头的意思。她默默看向骆应逑,原以为他会皱眉,没想他竟跟个没事人一样,看戏看得起劲,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身上的煞蛊。他怎么都不着急。她气地伸手捏向他的腰间,谁想被他一把按住,他低头看她,挑眉道:“你是不是欠收拾,等我好了,叫你第二天下不了榻。”“咳咳咳。”元夕忍不住捂嘴咳嗽了两声。此时,骆子节拉着桑酒站起来了,他拉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