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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清晰,望着窗外的微雨道,“万鬼侵神,体质脆弱不堪,世人皆说极其容易中途陨落。嗯,真可怜。”李还寒神情微变,身上的压迫感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沉默。秦钧更是抬起手掩饰般地轻轻咳嗽了几声,将目光收敛到面前。两个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同一个念头——完了,为什么要翻这个旧账,接下来要怎么哄他开心?江应鹤又慢慢地喝了口茶,看着见势不妙就打算变猫的长夜,抬起手扯了一下他的尾巴尖儿,一边rua秃手中这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一边语调悠长地道:“被妖兽抓紧冰窟里,毁容一半,经脉受损,死里逃生,真是太可怜了。”长夜由着他撸尾巴,比另外那两个还要心虚,小声道:“我确实是死里逃生……”他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乖乖地不敢再说了,而是顶着一对兽耳凑过去蹭他,用这条毛绒尾巴勾丨引他。江应鹤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那个毁容,是怎么回事?”按照江应鹤的猜想,这种毁容程度,应该是源自于一场激烈的战斗。长夜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是之前与妖神一战时受的诅咒,其实……并不是伤痕。”江应鹤怔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下意识追文:“什么诅咒?”长夜的尾巴慢慢地勾住他的手腕,回想道:“那时混沌已经损伤脱力,无以为继,只得气急败坏的布下这等诅咒,内容是……只得到一半的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诅咒跟毁容之间的联系倒是十分紧密,他的美丽只存在一半,面容如同世间最完美且最残酷的对比。江应鹤稍稍沉默,正待安慰他时,听到长夜小声嘀咕:“他这诅咒也不太行啊,明明只得到了三分之一……”江应鹤:“……”他心里那点疼爱荡然无存,将缠住手腕的尾巴薅下来,面无表情地道:“这么看来,你们也不可怜,一个比一个实力强悍修为高深,偏偏把我蒙在鼓里,你有脸叫师尊,我都没本事答应。”他这个师尊,教的道术剑法都没什么要紧的,反而还真是教书育人,把邪修都感染成了正道栋梁。他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脑海中这个融合系统的进度,不出意料的仍旧是百分之十一,仿佛徒弟们这些天的相处都是无用功一般,一点融合进度都没有。这不仅是关乎他能不能回家的大事,更关乎他是否能够坦然接受爱人的求欢的问题……三个不行,铁定不行,一次都要把他折腾死了,那天秦钧还一直在加持术法,也根本没撑得住。正当江应鹤想起这事之时,忽地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手指。他抬头看了一眼,见到秦钧不知何时靠近到了面前,看着他认真地道:“师尊教导之恩,钧儿自然不忘,如今你要重新修行,不如,我帮你?”“你……?”江应鹤只问了一个字,就在对方的眼眸之中读出了答案——修行之事,能帮的地方只有双丨修,而且是道侣的修为越高,双丨修的获益也就越大。以他的境界来说,只要勤勉,打破修真界最短时间突破洞虚境简直不是问题。江应鹤话语一顿,看了他一眼,道:“帮什么帮,就算如今我重塑了道体,也跟你们折腾不起。”秦钧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低声道:“就我一个。”就他……一个?江应鹤轻而易举地动摇了。他犹豫地思考片刻,又问道:“你管得了另外两个么?”秦钧轻轻地压住他的肩膀,抵着唇封住了他的疑问,等到江应鹤气息不匀时,才舔舐了一下他微红的唇瓣,声音低哑:“可以的,别害怕。”就在江应鹤迟疑之时,被秦钧勾着腰横抱起来,直接从桌案面前带出来,拨开床榻的幕帘。数步之外,座椅上的李还寒将凉透的茶重新加温,往里兑了愈合嗓子的灵药。长夜看了看秦钧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李还寒,忍不住传了一句音过去:“他跟你说什么了。”李还寒神情不变地加药,淡淡道:“身为同一人,连这点默契也没有?”长夜噎了一下,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挤兑。————比起挤兑,江应鹤更是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忽悠。秦钧说的什么叫“他一个人”,他们三人本来就是一个人。江应鹤想到这茬时,天都黑了又亮了。他再次反思自己是怎么被忽悠上丨床的。但对方明显没有被他反思的时间,抱着他又换了一个方式,伸手慢慢地给他揉着腰,凑过来亲他的唇角。江应鹤脑海中还回不过神来,觉得自己这几天都白歇着了,养伤三五天,受伤一瞬间,嘶……疼死了。肯定都磨破了。作为一个一千多岁的坚强独立的剑修,他又一次撑不住,浑身力气被抽干,在床笫之间哭得哽咽。有人轻轻地吻去了他眼角的泪痕。“钧、钧儿……”江应鹤闭着眼哑声低喊,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又被亲了亲唇角。“是我。”……是李还寒的声音。还敢说话,就你欺师灭祖、撞得最凶。江应鹤没有劲儿骂他,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眸,感觉那条毛绒绒软乎乎的大尾巴凑过来给他垫着腰,才稍微好受一点。那个带着倒刺的东西慢慢地蹭了一会儿,有点可怜的味道。江应鹤脑海中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同情心觉得他可怜。人善被人欺,呜。江应鹤的唇瓣都有些发红,有一点点肿,觉得那个上了很多灵药才痊愈的地方又被弄坏了。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一边往角落躲,一边唤了两声“钧儿”,果然被秦钧握住了手,半抱在怀里哄他。“你让他慢、慢一点……”他被对方亲了亲眉心,哑声道,“我越说他越……不听话。”以江应鹤如今的模样和声音,无论做什么都充满着强烈的蛊惑气息,他身上的冷淡香气缠绵到了极致,散发出一种近乎催情的感觉。这气息分明如同雪天下的松柏与红梅,却让人的心尖肺腑都跟着泛出强烈的欲求。秦钧轻轻地亲他,一边耐心地哄了他许久,一边又开始在神识里跟李还寒吵架对骂,骂他在这方面还没有长夜有分寸。正在此时,白鹤玉宇外部忽地响起一阵鹤鸣,一个弟子的声音从外传来。“师兄可在?掌门让我将一对未刻录神魂和血液的魂灯命牌送过来,说师兄有用。”江应鹤不在的时候,白鹤玉宇都是李还寒和秦钧打理。这个晚辈弟子这么开口,倒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