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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代掌教一直十分思念您,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仙君定有他事要紧,晚辈便不在此处叨扰了。”他带着自己脑补的内容,抬手拎起被妖气掀翻到脚边的叛徒,再三告辞之后,转身离去了。只剩下这座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客栈,还有江应鹤怀中委屈得小声抽泣的妖。江应鹤是无法体会到长夜这种极其想要亲近的心情,不过他心性通透、脾气又好,面对得还是自家徒弟,便由着他在怀里撒娇,一边缓缓地揉着他发顶,一边道:“又没受伤,只是被看了发情的样子,就这么伤心吗?”他哪里是伤心这个。长夜漆黑的长发都被江应鹤揉乱了,他凑了过来,从脖颈间向上,细密而轻柔地亲吻他,一直停到唇畔,才哑着嗓音道:“被打扰到,才不高兴。”江应鹤觉得他这种气闷闷的别扭样子很可爱,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么大,我会害怕的。如今这个模样就很好……还需要师尊帮你么?”刚刚还颓靡没精神的长夜猛地抬眼,眸光一片明亮,那条不太受控制的尾巴又缠了上来,转着弯儿来撒娇讨好,散发出甜腻乖巧的、少年人的意味。江应鹤的心像是被突然拨动了一下,像是被手指轻轻地拨开指针,归拢到原本的位置之上,精准得追随着时间。他忽地感觉,自己仿佛一直都很喜欢他。“一直”这两个字,到底是多久?————与此同时,合欢宗。合欢宗擅长双丨修之术,因而非常鼓励修士寻找道侣,甚至其中欲在情先的一派,会豢养很多侍宠和炉鼎,其中的许多人都对这方面的术法技巧很是精通。何护法归来之时,童归渔正在看最新一本兰陵书楼发行的插画版话本。他只看了一半,便随手扔在了案上,语气慵懒地道:“越写越差劲了,兰陵书楼的主笔愈发懒怠……”何护法向他行了一礼,将缉拿叛徒之事如实禀告,才说到一半,就被挥手制止了。“行了。本座知晓了。”童归渔合上书册,“自从江应鹤闭了个死关,连他的徒弟都罕见踪迹,连话本故事的原型都难找。”何护法静默片刻,抬头看了看童归渔倦怠的神色,试探道:“代掌教,属下正要禀报,我在追缉叛徒的路途之中,遇到了……江仙君。”童归渔猛地抬眼,定定地看了对方片刻,确认他没有说谎之后,才忽地一笑:“三百年的闭关,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你们可有发生什么?”何护法回忆道:“属下见到江仙君身边……有一只妖,穿着红色的衣服,身形如少年。还有就是……”他说了这么几句,童归渔心中已然有数了,他敲了敲膝盖,继续道:“还有什么?”“仙君身上,仿佛并无灵力。”话语一落,满室呼吸可闻。童归渔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他注视着何护法转身离去,脑海中迅速地回忆这些年来的几件大事,想到江应鹤身边的那个小徒弟,便是一身红衣的少年。他是遇到意外了么?可若是因故失去道体,蓬莱谎称闭关,江应鹤又怎会出现在合欢宗周围。不过这条路,确实是这个方向前往蓬莱最快的一条路径。童归渔沉思良久,像是想通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出来。他从道体之内取出红颜剑,一边擦拭剑身,一边思索。剑身剔透,锋芒刺目。童归渔注视着红颜剑,目光又落在剑鞘上的淡粉色剑坠上,自言自语道:“他闭关前后……广寒宫离月真人于洛城陨落,广寒宫与瀛洲派,还因此事争执了一番……倒是蓬莱,什么都没有过问。”“……随后颜采薇为突破元神、跨入洞虚境而闭关,再一百年,云不休闭关。如今的蓬莱,只剩下周掌门一人……还有就是……”“李还寒和秦钧,虽然两人深居简出,但确实深不可测、战力非凡。一百二十四年前,瀛洲派因蓬莱一位仙君、两位真人一同闭关,而上门挑战,被李还寒一剑镇压,再无声息。”他没有说的是,在江应鹤闭关之后,无论是已经统一的天魔教,还是鬼主回归的幽冥界、或是尊者复苏的妖族,全部都安分守己、几乎不起争端,简直有一点和平发展的意思。而三位半步金仙的消息,也被完完整整的封锁了。童归渔思绪一顿,骤然道:“红衣少年……是妖?”他目光微凝,若有所思地对一旁的侍宠道:“将何护法叫回来,就说,我有两封信要送,一封交由天机阁,让他们送进天魔教内,另一封,何护法亲自送,送进幽冥界。”作者有话要说:童归渔:新书素材来了!60、60暮霭停云。巨鹰掠过层云,风声过耳,即便已经飞得很慢,但在稍停下来时,却犹有一股轰鸣之感。江应鹤重新整理发丝衣袖,坐在崖上向下望去,见到郁郁葱葱的森林古木、以及古木远方隐约可见的连绵山峰。火烧云铺满半个天空。江应鹤注视了半晌,脑海中似有另一种红色浮现而出,比此刻的残霞还要更鲜明、更热烈的一种红。他记忆模糊,难以解读,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长夜。长夜偏过头看他,那双墨黑的眼眸直直地望过来,纯净赤诚至极。淡风撩起江应鹤耳畔的发丝。故人如旧。这三百年七十余年的光阴,对于江应鹤来说,只是如同一场黑甜梦乡,对于其他人,却像是渐渐止痛、却又反复发作的过程。长夜看了他半晌,低声道:“师尊。”“嗯。”江应鹤应道,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不安,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有什么话要说吗?”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小孩子的任性罢了。长夜没有把这些任性都说出来,而是任他揉乱发丝,凑过去道:“师尊其实,不止有夜儿一个徒弟。”他的语调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了下去。“我是第三个。”江应鹤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如此预感到的,只是想不起来。”“但我们三个,”长夜认真道,“其实也是一个人。”“……一个人?”江应鹤愣了一下,脑海中的隔膜像是被什么捅破了,另外两人的影子愈发地清晰。长夜离得太近了,气息慢慢地翻卷过来,透着熟悉的艳香。这种气息缭绕四周。“其实夜儿也不想跟他们做一个人。”长夜道,“只是因为师尊……”他话语顿了一下。“我猜他们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