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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太广,涉案人数众多,还涉及到不少当政人员,因此大家只知道一个叫张星韵的女星自杀死亡,可能在两个月后还知道一个犯罪累累恶魔般的女人被逮捕归案,但是没几个人知道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更没有人会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想到一起。刘毅家里做生意多年,在局子里还算有点关系。他也只是知道大概的一部分,但对他来说,够了。知道是知道,他却选择了隐瞒。包括当初警方想请宁浮思喝茶聊天的事也被他托关系生生打消。那时候他自己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只知道,他就剩这么一个朋友,逝者终究已经逝去,虽然对不起她,但是活着的人如果可以轻松一点,是不是遗忘远比牢记来得轻松。他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形,他只能解释为张星韵的恐惧,因为恐惧和绝望,所以她才在一点求证都没有下就替宁浮思做了那样的决断。哪怕等个一段时间,等那个“公司”调查清楚了,他们绝对不可能再对宁浮思有兴趣的。虽说他早早脱离家中关系,但是如果认真调查的话不可能查不到宁国安这一层。但是,谁又说得准呢?或许就没有调查那么清楚,或许又是另一个版本的结局。没发生过的事会是哪个走向刘毅不做他想,他能看到的就是他身边尚且还弥留的重要之人,他不能再承受任何失去,他也不去猜想如果宁浮思当时知道这件事会有何反应,他是自私的,他不想再有任何变故出现。反正,宁浮思对张星韵从始至终的行为都没有过怨怼,那就够了,遗忘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他,不后悔,也无愧。“不,你错了。”隔了好一会,秦潜才缓缓开口。刘毅愣了下方反应过来——秦潜是在回答他上一句。“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有永恒。”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死亡就是永远消失哪来的什么永恒不永恒。起码他活着,他们可以相伴到老,这才是永恒。他说,“张星韵的出现我是没办法抹去,我承认我很不爽她在宁浮思生命中留过这段痕迹。但是我感谢她。同时,我不认为我比不过她,甚至我压根不用跟她去比,因为我还有以后,但是她却没有。就算宁浮思知道原委后永远记着她又能怎么样?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一个,我相信我能在他心里占领最重要的地方。而且……”“而且宁浮思告诉我,死亡是一切爱恨的终点。”他能够找回宁浮思,而不是带着遗憾面对那个该死的终点,已经是命运的宽恕了。“终点……吗?”刘毅嚅了嚅唇,低声问,低到秦潜都听不清。想到宁浮思,秦潜的脑子一时跑了偏,他缓了缓,叹了口气说:“他有权利知道。”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在这件事情中,当年的宁浮思甚至一句辩驳都没有,最大原由还是他认为心中有愧。秦潜犹记得,当初白舫巷中,桂树下面宁浮思的那个笑,他说他是报应……他怎么可以。他应当知道,世界上曾经有过一个人是真的喜欢他而不是恨他,更和出不出戏没关系。骤然呼吸一窒,秦潜用力吸了口气闭了下眼说:“其实记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应该给他更多的信心。”他原本是过来了解一些细节,但是看样子,刘毅知道的并不比他多。蓦然地,在这一刻,秦潜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当年的事,就让它们都成为当年的事。他一想起那天晚上他逼着宁浮思谈起往事时,他脸上那狼狈的笑,一想到这,他就再也没法计较更多了。他想记着谁那便记着谁,只要再也不分开了就成。他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探究的必要了。他只想见他,宁浮思。宁浮思送走林思婕后,便窝在沙发中,刷起了手机。待他发现天暗了下来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转头寻找他的猫,才发现那只蠢猫又夹在门缝中。天气冷,门缝落得小,它将猫头伸出去露在外面吹冷风,猫脖子以下还留着室内,怎么看怎么蠢。“你,过来!”宁浮思对着猫唤道,接着又骂了句,“蠢货!”骂完后他情不自禁瞟了眼自己的手机,到底谁比谁更蠢还说不一定,他竟然坐在这里看了两小时的花絮。第95章花絮是前段时间放出来的,就在宁浮思和刘毅的乌龙事件过后没多久。还是那个熟悉的微博ID,看样子大概是小浩的微博。宁浮思知道,这些视频大多数都是小浩所拍,但会传到网上定然只能是秦潜的授意。放些花絮本来没什么,但是能让林思婕看到,肯定是有原因的。要知道,现在的林思婕已经屏蔽了一切宁浮思和秦潜相关的话题。看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她肯定麻溜切换频道!当然,这个原因,宁浮思也知道——因为这些花絮没别的特点,就是粗长!而且还搞什么天天上新,下集预告,都快赶上一部中长版的电视剧。电视剧就电视剧吧,关键是这剧情还不正常。犹记他当初跟风打开时,入眼后第一反应是:难道秦潜是想炒作?不过,这个想法只浮出一秒便立马被他否掉。宁浮思自诩对秦潜还是有些了解,对他的人气也是有客观的认识。秦潜不是想炒什么作,他就是犯病了。同时犯病的还有那群嗷嗷待哺的粉丝,当然,还有他自己。连宁浮思自己都没想到,在这段时间里,他就跟网上那些嘤嘤怪叫的西皮粉一样,时不时打开手机上去看一眼,看博主更新了没……实在是太好奇了,因为在视频当中他看到一个假的宁浮思。他甚至想不起来他曾经说过那些话做过那些事。这对于宁浮思来说,是一件分外新鲜的事。他和一个普通的观众一样,完全不知道接下去会有哪些剧情。好比如他刚才点进去的那段。西下的日头显示那会儿正是傍晚时分,视频里面的布景出自唐守明的小院子。宁浮思坐在桂树下的小板凳上,肘抵膝盖掌心托着脑袋,剧本就放在他身前的井沿上。但是他的视线并未落在剧本上,而是落在几步开外的一男一女身上。院子里一眼瞧过去只有三个工作人员,他们边摆弄仪器边闲聊着,同宁浮思睁着大眼睛一脸专注不一样,他们只是在交谈间偶尔瞟一眼院子中央。是尤静突发奇想,想玩个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宁浮思表示从来没玩过,便把秦潜推了出去。于是两人临时组成了杂耍二人组。其实这个小杂耍特别简单,一个人完全足够,但是尤静只想动口不想动手,结果就有这么一场景。秦潜的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铁丝,铁丝的另一头绕了个圈,托住一个啤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