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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王胖子你什么意思啊?”杜予声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他是小学生吗?还要人接送啊?”王启河立马往秦救身后靠了靠,小声辩驳:“我都不胖很多年了,咋还这么叫我……”“反正他爱住哪儿住哪儿!”杜予声撂下这句走了出去,带力把门狠狠地摔上。办公室里立马安静了下来,秦救和王启河两人站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王启河才慢慢开口,声音是带笑的,语气却是无奈的:“不好意思哈,这几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脾气变好了。”“是变好了,我看得出来,”秦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盒,“表面上是在说你,其实那些脾气都是冲我的。”王启河悠悠叹了口气,插着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正经了一些:“你没想过复合?”回应王启河的是点烟的咔擦声。“我觉得予声他吧,还是在意你的。”王启河接着说。“在意前任,很正常。”秦救淡淡道。王启河皱起眉:“我说老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杜予声这座活火山已经沉寂快三年了,结果一见着你就开始岩浆滚滚了,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他心里,你秦救还是独一份的!”秦救的手小幅度地抖了抖,带着火星的烟灰就掉在了地上。他低下头看着那逐渐黯淡的灼火,他不是不想去挽回,只是这破裂过的感情就像这已经点燃的烟一样,伸手去抓又疼又烫,就算去抓了,你怎么知道抓到手里的是还能继续抽的烟草,还是已经飘散成烟的灰烬。他不怕烫,但是他怕杜予声最后只递给他一把烟灰。“老板,今天店还开吗?”“不开了,休息一天。”不等对方说完,杜予声就挂了电话,他一个人坐在床头,对着白纹衣柜发了会儿呆,突然仰头朝床上倒去,连着头发和脸一起狠狠地搓了搓。搓完后,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cao,我才他妈是傻|逼。”他正心烦意乱着,一个小巧圆圆的rou垫突然凑了过来,轻轻地踩上他的肚子,杜予声抬头一看,果然是老舅,老舅正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坐在他的肚子上,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再慢悠悠地跳下床,回到了自己的窝里。杜予声看着老舅有些反常的举动愣了会儿,渐渐地反应过来,老舅是看他突然抓狂抽风一般地搓自己,以为他要寻短见,所以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事,不过猫可是地球上最高贵的生物,瞥一眼看你无恙就算是尽到一个主子的责任了。杜予声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这拽样,真像啊。”隔天早上,杜予声还在睡梦中就接到了王启河的电话,他还没开口,王启河就劈里啪啦地说上了,唯恐他会挂电话:“这是正事也是真事,老羊到了,劳烦你再去接一下,啊你放心,秦救和我在一起呢,一会儿直接和我去酒店。”看着王启河这么战战兢兢的样子,杜予声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淡淡地嗯了一声。老羊有一个很别致的名字,因为他姓南宫,单字一个洋。老羊在车站看到杜予声的时候都激动得蹦了起来,冲杜予声疯狂招手:“予声!杜予声!我在这儿!”“看到了看到了,都要当爸爸的人了。”杜予声插着兜,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老羊,轻轻砸了砸舌,“白了,帅了。”“嘿你还别说,”老羊眉飞色舞道,“我家婆娘给我用那个什么什么美白的面膜还有护肤品,真有点儿用呢!”杜予声轻笑一声,张开双臂抱住老羊,在他背上轻轻了拍了拍:“回来了。”“回来了。”老羊轻轻回答道。杜予声慢慢地垂下眸子,松开老羊,重新勾起一个笑容:“我们去酒店吧,老王定了包厢。”“就四个人,定什么包厢啊!”老羊道。杜予声挑眉,慢慢地侧了侧身:“你也知道他要来?”自知失言的老羊立马闭了嘴,杜予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吐出一口气说:“没事儿,昨晚想了想想开了,你们不用介意。”老羊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杜予声和老羊到酒店的时候,桌上已经上了几道菜了,还热乎地冒着烟,看样子是刚上没多久,王启河和秦救正在聊天,杜予声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了完全不同的表情。王启河笑着朝他招手:“坐啊坐啊,哎你们口味都没变吧,你们俩爱吃的都点了,上学那会儿一个学期舍不得吃两次,现在随便吃!”秦救看样子是想和老羊打个招呼,但是见杜予声在旁边他便硬生生地忍了下去,端起面前的瓷杯喝了口茶。老羊搓着手拉着杜予声坐下:“这也太多了,吃不完啊。”“吃不完就吃不完呗,咱们就奢侈这一会儿,大学的时候饿也没少挨,就当弥补当年了。”王启河加重了“弥补当年”四个字。老羊也连忙应和着,王启河和老羊哈了好半天,秦救和杜予声依旧一言不发,王启河笑得脸都快僵了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换了个话题:“老羊,你媳妇儿怀孕多久了?”“刚足月,知道她怀孕后咱俩就扯证了,”老羊笑哈哈地说,“她还各种不满意我求婚仓促呢,我哄了好久,而且她怀孕后我都没出去和朋友聚过了,也就是听说是你们,她才放心放我过来。”“是啊,”王启河感慨一声,“我当年是真没想到,你俩真会走到一块去,是吧?”杜予声和秦救一起点了点头,说起以前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就忍不住回忆过往,然后就难免会引起共情,这一点头后气氛明显缓和了不少,四个人一起聊了起来,杜予声和秦救偶尔还能心平气和地搭两句话,甚至在最后隔着王启河和老羊碰了碰杯。“我婚礼你们都要来啊!”老羊一把搂住他们,突然瘪起嘴哭了起来,“我好想你们……我还想再和你们念一次大学。”王启河立马红了眼,一把抱住老羊一边锤他的背一边打酒嗝:“想你麻痹呢想,想补考还是想重修啊!”老羊哭得更惨了:“这俩不想……”杜予声忍不住笑了一声,抬眼看到了同样被勾着脖子的秦救,他也正抬着眼,不远不近地看着自己。窗外有车急速驶过,车灯在屋里留下了一道匆忙的光线,从左到右,在双眸之间一闪而过,像极了一道泪痕。杜予声迎着光,被闪眯了眼睛。眯眼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秦救张开了嘴,说了一句什么,只是一句极短的话,秦救也只是翕动了一下双唇。但是他却偏偏看清了秦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