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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件外杉。可她还没动几下针线,门帘子就被粗鲁得掀了起来,一阵略有点清凉的春风伴着大跨步进门的男人吹了进来。“本侯看你这是越发娇气了,动不动就胃口不好,又睡不好,难不成你还等着本侯伺候你?”翟远晟走过来的路上就沉着嗓子训斥,看见她手里的活计,脸色更不好看。“你这是不舒服,还是想着躲懒好犯规矩?嗯?说不清楚你也别想着出门了。”俞桃虽然停下手上动作,可还是不急不缓将衣服放好,只用清凌凌的眸子看着武宁候不说话。“哑巴了?”翟远晟站在她身前,掐着她下巴问。俞桃轻叹了口气,环住他的腰身,将下巴靠在他身上,只柔柔看着他:“妾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既然爷都生气了,还不兴妾把衣裳给做完吗?从进府到现在,我见小叔叔一家子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翟远晟叫这个小东西气笑了,她这意思是,既然已经犯了错被他训斥了,怎么着都得把错犯完?“你这是打量着我脾气好,不舍得罚你是吗?”他居高临下睨着俞桃,声音淡然下来。俞桃就靠在他身上轻轻点头,顶着他眯起来的危险目光声音更软:“知道侯爷心疼妾,妾心里实在欢喜。您想罚妾,等妾身体好些行吗?”“……”翟远晟被这小东西的不要脸给惊住了,可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下意识打量俞桃的脸蛋儿。她这脸色是没前几天好看,瞧着漂亮的杏眸下微微青黑,许是她本来肤色就白皙,才看着只是略有些恹。翟远晟带着几分气恼将她揽进怀里:“不舒服你不会看大夫?我是堵住你的嘴了吗?别以为我会这么饶了你。”“嗯……您千万别饶了妾。”俞桃在他脖颈间磨蹭,因为奴才们都在外头,她也能壮起胆子,娇软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妩媚勾人,“可是若是打了妾,您也心疼,不如您在床榻上惩罚妾……”余下的声音,让俞桃用略guntang的声音悄悄送进了翟远晟耳朵里,感觉到耳畔灼热的呼吸,翟远晟瞬间身上紧绷得都忘了生气。他狠狠掐住手里的细腰,简直想把这磨人的小东西给嚼碎了吞下去。她哪儿来的胆子敢这么孟浪?她那小体格,每回他都是收着力气的,她还敢这么挑拨自己,简直是……俞桃忍着羞涩,胆子更大了点,胳膊圈上他的脖颈,快速偷袭了翟远晟那漂亮的薄唇:“妾任凭侯爷发落。”翟远晟怒火闷在心里,慢慢就顺着全身燃烧起来,他猛地将俞桃抱起来,大跨步往内室走。俞桃这才不紧不慢红了眸子:“侯爷,妾现在身上不爽利,伺候不了您,不如您去莲荷居?”翟远晟差点没忍住将怀里的娇人儿给扔出去,这女人逗得他浑身起火,才说自己不方便伺候?“俞桃,你大胆!”翟远晟咬牙,“本侯看你是活腻歪了……”俞桃湿了眼眶,心里却特别舒坦,连坠坠作痛的肚子都没那么难受了,不动声色出了口上辈子的恶气,她连天灵盖儿都舒坦起来。恃宠生娇,大胆媚上,视本分为无物,这下子他总该冷着她了吧?俞桃垂着眸子默默掉眼泪,只勾着他脖颈儿的手不肯松开。翟远晟气得脸色发黑,随即脸上变了好几个颜色,才恢复冷漠,这女人再惯下去,怕是要骑他脖子上来了。他面无表情将俞桃放在床上,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俞桃偷偷松了口气,压下心里莫名闪现的一点点失落,只伸长耳朵听着,只等没人了就出去把衣裳给做完。结果没一会儿,翟远晟又冷着脸进来了,只坐在床边一声不吭,俞桃一时也掉不出泪来,只将自己缩成一团,略有些发懵。他这是要做什么?可是她做得太过,光冷落还不够,还要处置了她?不待俞桃心里七上八下多会儿,翠芽引着府里的白胡子府医进了门。翟远晟亲手将床帐子放下来,翠芽极有眼色将帕子覆在她手腕上,由着大夫诊脉。俞桃心里莫名有些发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都已经这么作死了,翟远晟还愿意忍着脾气给她请大夫。她怀疑面前到底是不是自己上辈子伺候了七年的那个男人,这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吧?“回侯爷的话,姨娘身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女子本就容易脾虚,脾虚则胃气弱,加之又服用颇多避子汤,避子汤属性寒凉,导致姨娘身体阴虚,以至于气血下行不畅,腹痛难忍,待老朽开副温补身子的药,喝上半个月也就无碍了。”诊完脉老大夫恭谨道。翟远晟冷着脸点头:“叫常海带你去开方子,一应药材都用上品。”老大夫应下,跟着常海出了门儿,翠芽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红糖燕窝羹进来,小心放在床边小几上,安静退了出去。“还要本侯喂你?”翟远晟声音略有几分冷硬。俞桃不敢再造次,乖乖坐起身,端着热乎乎的燕窝粥,一边喝一边偷看他。翟远晟被她自以为隐秘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看着她喝完放下碗,立马就站起身来。“你先好好休息,若是身体不适,这次就不必跟着出门了,以后还有机会。”说完他迈出去一步,又不甘心找补,“你身子好了以后,就禁足栾鸣苑内,无本侯命令不得出门,好好反省,若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永远都别出去了。”俞桃突然就拉住他的大手,也不管他离床边已经有点距离,闭着眼睛就往他怀里扑。果不其然,她被稳稳接在了温暖坚硬的怀里。“侯爷,妾知道错了。”俞桃用请从般的手指挡住翟远晟的薄唇不让他说话,杏眸中带着潋滟水光,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柔软,她仰头将水光留在眸中似是两捧星光聚在其中,“妾以后都好好听侯爷的话,您……会一直这样疼着妾吗?”俞桃不知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星光从眸中直直坠落,晶莹剔透。翟远晟下意识去接住那份晶莹,见她唇角往上弯,眸子里却带着叫人看不懂的悲伤,他心里猛地疼了一下子。“哭什么?你惯是个阳奉阴违的,光认错认得勤快,屡教不改。”翟远晟抱着她坐在床上,没发现自己话说得没好气,却温柔得叫人不敢相信,“就说说这回,从头到尾我可说过一句重话?你就委屈成这样子?前些年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娇气。”娇得让人恨不能将心窝子掏出来,还生怕她受了委屈。“妾没有委屈,妾是不敢相信,侯爷您对妾太好了。”仿佛哭累了似的,俞桃软软靠在翟远晟身上,轻轻吁了口气出来,“妾怕自己太贪心,毁了侯爷对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