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的最多的,就是要她的联系方式。而季文暻......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她以为他不会再想要联系她了,否则也不会在她最痛苦最活不下去的时候打电话给他,季文暻却语气厌恶地告诉她,他不想再和她有联系。那通电话,浇灭她所有的生活希望。为了满足他,司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换了号码,断了所有人的联系。车停在楼下,两人都没说话。司涂抿唇,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了季文暻的掌心。手指和名片一起被握住。该抽回手的。司涂没动。季文暻开口:“一定要回去?”司涂垂下眼皮。季文暻舔了舔唇,轻声说:“易老、侯野、路时,没有能让你留下的?”几秒后季文暻:“那我呢,我行不行?”第13章.13然后呢?画画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其实从许林的画就能看出他这个人的真正性格,不服输,想要争破枷锁,想要一飞冲天。许林的展廊加上她,也就五个人。司涂站在入口处,轻倚着门墙,视线随意落在一幅画上,思绪却飘飘忽忽落回了昨晚车内的对话。“行”字像是失了灵的坦克车,横冲直撞着想要找到出口。司涂咽的费劲,连对视也不敢。半分钟的沉默后,季文暻点点头,很轻地笑了声。带着秋日的衰败和落叶的脆弱。怎么走回公寓,她不记得了。只是胸前的衣料皱巴的随时都能被扯烂......“什么叫你也没办法了?”赛傲雪狠狠甩上车门,看了眼赛尔美术馆的巨大招牌,进了大门。“不是让你拖着,品牌形象早晚是你的,有我给你担保你有什么不敢的!”赛傲雪瞥了眼进馆的人群,往人少的雕像旁走。低声训斥,“你之前耍大牌的劲头呢,在电视上没少作,现在是怎么了,司涂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怕她。”林娇家世不差,典型的大小姐逐梦演艺圈。对于赛傲雪当初的要求也是因为对方答应给她家产业好处,但天大的好处也敌不过季文暻亲自找她谈话。合约摆在那,给她条条分析现在的困境,还“善解人意”的警告她,再不配合公司任意妄为那她就是弃子一枚。弃子。说出的话让人胆战心惊,却还能和蔼笑着。林娇就是敢和陆少宇那种炸脾气作对,也不敢对季文暻说不。耍大牌根本不是她自愿,而是节目组为了收视效果故意剪辑出的人设。林娇最烦别人说她耍大牌,正做着美甲,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里对赛傲雪说了句:放你的屁,然后如她所说,超有脾气挂了电话。赛傲雪不敢置信瞪着手机,手里的信封被她捏皱一整个角。她点开短信,和司涂的对话栏,几次对话都是她单方面在支撑,司涂一次也没有回复过。一个小时前的“我们谈谈”依然被冷落。她搞不明白司涂现在一无所有又哪来的自信和高贵,似乎在国外让她差点丢了命的四年微不足道,一朝归来,她还是那个矜贵,一身傲骨的赛家大小姐。赛傲雪觉得她虚伪,她时刻都想着撕掉她那张面具,看看真实的她是不是也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面对什么都没有的生活是怎样的恐惧。展廊里的人减少到三个时,司涂抬眼,朝许林主展的画望去。一只大雁被关在外面镀金内里却生锈的笼子里,一只翅膀努力掰着笼子,头却仰向空中云彩之上的另一只野鹤。愤怒,不甘。司涂目光偏移,放在不远处欣赏另一幅画的女人身上。带着墨镜,波浪发垂在肩头,一身风衣后面系着规整的蝴蝶结。光从背影就能看出这女人很优雅。女人一幅画一幅画看过来,离她越来越近。司涂手臂忍不住绷紧。“司涂,这是下次画展策划,你看看。”馆长递给她一本册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形成了习惯,一次两次意见被否决,偏偏对方否决的都是对的,让他莫名有一种服从感。司涂接过策划,视线浏览到一个名字时停住。“听说李婉画家回国了,我想找关系接触一下。”司涂朝他伸手,馆长很懂地把红色签字笔放她手上,看着她在李婉那重重地打下“×”。许林的画区除了他们就两个人在看,馆长似乎习惯了司涂的做事风格,感觉不打“×”才不正常。但他仍然有些不能理解,“司涂,虽然我没有证据,但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对着干?”司涂笑,“馆长,那您可太冤枉我了。”馆长指着“李婉”的名字,“那为什么李婉画家不行?我查了,她一没抄袭,二也有近期得奖的作品,都附和你的要求。”馆长不知道自己已经顺其自然的把姿态放到很低,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李婉,”司涂长长叹口气说,和她隔着三步远好像正专注看画的女人微微一动,司涂冷冷看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她的画你看过么?”馆长点头,“当然看过。”“你觉得她近几年抽象画怎么样?”司涂看着女人的脊背慢慢僵硬。馆长:“挺好的,色彩大胆,形式构成也很强烈,挺有冲击力的。”“你为什么会问这个?她的抽象画去年不是还登上国际杂志了,”馆长像是想到什么不敢想的,看了眼已经走一个,还有一个站半天不动的人,小声问:“她那些画不会是抄袭吧,哪几幅啊?你和我说说。”说完又觉得不对,“可要是抄袭,人杂志社看不出来么?”“比抄袭好不到哪去。”司涂继续往后翻,只要是李婉的,直接略过。馆长等她继续,司涂却卖起关子,“你觉得她为什么从油画风景改变风格为抽象派?”馆长不知道。“因为手抖控制不住线条走向。”司涂说的极轻快,还有些开心。看画的女人可能是站的太久,不小心往前踉跄了下,然后又抬起头,挺直腰板继续面前的画。馆长不明白许林的画有这么大魔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司涂却冷笑一声,“抽象画的线条也有它的规律,但她做不到,只能用极夸张的风格,鲜明刺激视觉的颜色对比,来削弱别人在线条上的关注。”“得奖,只不过和一些人相熟,得的比其他人容易罢了。”被她这么一说,馆长拿过画册,翻到李婉的几页,发现线条真的不怎么样。“她为什么会这样?”“我猜是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