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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就是在这,因为抽烟,季总还被护士长训了,你说记性这么好的人,竟然也能忘记医院禁烟。”梁迅像在说个普通趣事,司涂却沉默了。看完外公,司涂鬼使神差的,再一次走到了梁主任那侧的电梯等候。这次梁主任在忙,没出来,更不能和她继续聊趣事。电梯门开,司涂叹口气,抬头要往里走,身子却在看到里面站着谁后,死死定住。季文暻在和她对视。“来看外公?”季文暻走出电梯。司涂后退一步,点头。刚刚的小插曲让她错过了电梯,她只得再次按下键,等着电梯上去再下来。“你呢?”她想了想,问道。“梁主任。”司涂再点头。两人的对话算是到了尽头。司涂现在只期望电梯能快点到,赶紧结束掉窒息的氛围。片刻后,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就在电梯门开启,司涂准备迈步时,季文暻问她:“除了易老,你回来还有别的原因吗?”还有么?有没有又怎么样呢。司涂回头,尝试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没了。”随后匆忙进了电梯。她背靠着墙,季文暻回过身,看她,嘴角嘲笑,“司涂,你外公在八楼东边。”“这,是六楼西边。”“......”电梯门缓缓合上,阻断了外面人的视线。司涂像是再也撑不住,扶着墙蹲下身,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料。第4章.4“司小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赛尔美术馆正常营业。因着周年展的余温,再借繁星旗下各路明星艺人的出现,赛尔美术馆成了著名的网红打卡地。虽然是民营,但司涂不看好冲着暴利而去和明星联手打造的经营手段。数量稀少,才显珍贵。现在的赛尔,人多的像是逛集市。完全没了味道。司涂收回目光,往办公楼走。“二哥”和周泰斗的事让她省去了很多麻烦,美术馆的同事对她的指点从明面转为背地。司涂无所谓,这些人的看法如何,对她不重要。她向来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项城里能和季家说上话的司家,也就易老了吧,大小姐的外婆,司嫆!”馆长在办公桌后前倾着身子,一脸八卦,“司涂你和大小姐是亲戚?”司家是名门,家里几代都是艺术家,这样看来,偏门旁支的司涂能进东白美术馆,还认识周仁宗,也不奇怪。馆长笑得合不拢嘴。司涂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桌上摊开的报纸。馆长顺着她目光落到报纸上,满语喜庆:“最近大小姐去繁星太频繁,也不顾及狗仔了,这几天头版头条啊,全是他们。”司涂放在桌下的手握紧。馆长又问:“听说赛总今年给大小姐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任职赛科ceo。司涂,大小姐和季总什么时候结婚啊?”馆长话说个没完,像是稻田里的青蛙,聒噪的让人心烦。司涂往后撩了撩头发,不耐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她眉眼冰冷,看的馆长一怔。司涂来的不久,但总是一副与世无争、怎么样都行的处事态度,棘手的任务她来,烂摊子她收拾,不知不觉就给人一种她好像很和善的感觉。但此刻,馆长发觉,也许司涂根本不是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她把自己的真实性格埋藏的更深。让他有一种,他们只不过是人,至于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对她都无所谓,所以她不关心,不在乎,更不会让他们看到真实的自己。馆长将下个月展览的画册推到她面前,说:“看看。”司涂接过,顺手抽走笔筒里的红色签字笔。翻开画册一一看去,抬手就对不满意的画作开始打“X”。这是她的习惯。馆长愣愣地看着,阻止都来不及。审阅通过是馆长的工作,这本画册也是他提前筛选好才制定的。等她再抬头时,画册上能入她眼的,屈指可数。看到馆长的表情,司涂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满是红“x”的画册,“啊......抱歉。”这事得怪徐染,东白美术馆的馆长。徐染是典型的商业头脑,不懂艺术却不妨碍她开最大的美术馆,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于是每次开展前,司涂桌上总是成堆的画作和资料。但用钱还不够,徐染求爷爷告奶奶才行。馆长喝了口水,掩饰被司涂否定专业眼光的尴尬,弱弱地问了句:“这些都不行?”司涂诚实回答:“都不行。”打了巴掌连甜枣都不给,馆长脸色有些不太好。司涂叹了口气,画册翻到枫叶余晖的那页,给他看,“展它的意义是什么?因为画它的人是你们大小姐?”意图被识破,馆长这下心虚了。她摇头,合上画册,“临摹的画也能被挂上展览,你们赛尔真是独一家。”“连最简单的光线处理都做不到,实不相瞒,我幼儿园画的都比她强。”“......”馆长听出来了,司涂是真的看不上这画。其实他也很为难,要说司家几代都是艺术家,唯独到了赛傲雪,没能继承母亲李婉的天赋,反倒跟着赛文强学起了经商。但她还不肯放弃画画,不知在这上面费了多少功夫,但成绩确实如司涂所说,很一般。要不是大小姐时常向他打听展览的事,他怕得罪人,也不会出此下策。看他听了进去,司涂继续往他心里扎,“不是所有画画的都能叫画家,如果不拔高门槛,一旦这种作品能上展,我不保证一年后,赛尔美术馆还能有人问津。”她尊重作品,更尊重艺术本身。但馆长什么套路,她再清楚不过。馆长沉思两秒,点头,“好......”话音未落,秘书打开门,侧身让赛傲雪进门。馆长和司涂四目相对,手下意识要将画册拿走,赛傲雪却先看到,笑着走过来,“听说画册出来了,我来看看。”馆长伸手抓了个空,司涂将笔帽盖上,放到笔筒里。“这是......什么意思?”赛傲雪拿起画册,刚翻了两页,嘴角僵住。馆长瞳孔晃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求救地看向司涂。心想司涂和大小姐好歹认识,总比他好说话一点。他本意是让司涂插科打诨找个借口骗过去,谁知司涂一开口,他差点没原地去世。“不行的意思。”司涂抬头。赛